宮裡還要繼續採用蕭氏布莊的布嗎?
這蕭貴妃一死,眾所周知蕭家皇商生意不保了,但皇后娘娘這意思,是要繼續讓蕭氏布莊給宮裡供布。
皇后看出她的疑惑,笑了笑,說「權當做你治好我厭食之症的獎賞吧,何況我也用慣蕭氏布莊的料子了,就一切照舊吧。」
反正蕭貴妃已死,就連蕭家的布莊生意也全部落入了江吟之的手裡,整個蕭家已經倒了,她哪裡還有什麼不痛快的呢。
何況這布莊的皇商生意延續下去,也算是給江吟之做個人情,她自然會記著她的好。
聽到這裡,江吟之微微一驚。
這對她來說可真是個意外之喜。
「多謝娘娘!」江吟之連忙行禮。
「這蕭氏布莊的生意這麼大,你可看顧得過來啊?」皇后關切問道。
江吟之思索了一下,說「布莊的生意我的確是不太精通,所以打算把蕭氏布莊打包賣出去,這幾日正在物色買家。」
皇后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惜我家族中也沒有精通布莊生意的,不然可以找去幫幫你。不過你既然已經有打算了,我也就放心了。這麼大筆生意,可別砸手裡。」
江吟之點點頭,「多謝娘娘關心,我會辦好的。」
她沒有想到皇后會把皇商生意給她,這意味著蕭氏布莊的價值又上升了,蕭澤力急急忙忙的跑了,錯失這個跟她抬價的機會,真是命啊。🍪😝 ➅➈ⓈĤ𝕌ⓧ.¢𝐨𝔪 ☮♜
也不知道他知道蕭氏布莊皇商生意不變的時候,會不會氣得吐血。
七萬兩,對江吟之來說可真是撿大便宜了!
接下來想搶鋪子的人肯定不少,還得早些把這鋪子出手賣出去,交到摩訶商會手裡才行,否則肯定又要生亂子。
當天出宮,江吟之就立刻找白叔,把兩個鋪子的掌印交給了他,且放出風聲去,蕭氏布莊打包賣給了別人。
買賣契約白字黑字都寫的清清楚楚,就連蕭家的那座大宅子一併賣給了白叔。
商會建立起來之後,接管蕭氏布莊的鋪子格外的迅速,把需要替換的人全部替換成了自己人,一天的時間,整個君朝城中的蕭氏布莊,就徹底的改頭換面了。
一時間城中各大酒樓都是在討論蕭氏布莊的聲音。
蕭鎮江父女早已被祁凌霄從大牢里撈出來,蕭冰然的手筋被挑斷,已經成了半個廢人,蕭鎮江正四處帶她尋醫,正巧路過茶樓,便聽見茶樓大堂里坐著的幾人閒談。
「知道江吟之是花了多少錢把蕭氏布莊給買下來的嗎?」一男子神秘兮兮的說道。
同桌的幾人紛紛放下酒杯,十分好奇,「多少?」
「才七萬兩!七萬兩買下了整個蕭氏布莊!最開始我聽到風聲的時候,蕭家二爺可是打算賣十幾萬兩的,結果最後被江吟之七萬兩買走了!」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紛紛震驚,「七萬兩?她還有蕭家大房的生意呢,相當於七萬兩買下了整個蕭家的生意啊!」
「可不是嗎!當時蕭貴妃病逝的消息一出來,都沒人肯買了,那個珍寶閣的錢掌柜最初打算出十幾萬兩買的,結果因為這事就沒買了,就被江吟之給撿了個漏!七萬兩盤下了!」
「誰知道這下子竟然打包賣出去了二十萬兩!這簡直是賺翻了啊!」那人說著,激動的拍著桌子。
雖然這些數目對他們來說都是極其遙遠的,但是聽完之後仍舊感到震撼。
「這江吟之不是個大夫嗎?怎麼還會做生意啊?七萬兩的本錢,轉頭就賺了十三萬兩!」
「是誰買走的蕭氏布莊啊?這是冤大頭嗎?」
男子神神秘秘的說道「聽來的小道消息,說是皇商生意還是在蕭氏布莊頭上,即便不是蕭家人了,但人家宮裡人,就認可蕭家的布和手藝!」
「這價值不又漲上去了嗎!江吟之拿著大房和二房兩家生意,直接打包一起賣,賣了整整二十萬兩!」
眾人聞言,紛紛讚嘆「這江吟之還真厲害啊!」
「嘖嘖,不簡單吶!」
空手套白狼,說的不就是江吟之了嗎。
她對蕭氏布莊來說是個外人,甚至沒參與織布,也沒做過布莊一天的生意,卻憑著蕭氏布莊賺這麼多。
不止是市井,就連宮中,王公貴族也都對此議論紛紛,感嘆江吟之這是撞大運了還是真有本事,一口氣賺這麼多錢。
這可是多少人一輩子都羨慕不來的了。
蕭鎮江和蕭冰然父女倆在茶樓門口聽著這番談話,聽的握緊了拳頭,火冒三丈。
蕭冰然頭一次快要被氣哭,憤怒又無可奈何的跺腳,「爹!那可是咱們家的生意!憑什麼讓江吟之賺去這麼多!那本該是我們的!」
眼睜睜看著那麼多錢落入了一個外人的口袋,而蕭家的所有生意也變成了外人的生意,他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蕭鎮江鎮定的安撫著蕭冰然,「別慌,咱們還有別的生意在手裡,還有辦法!」
雖然外人都說江吟之撞大運,一把賺翻。
但是江吟之自己知道,賺是賺了,但還沒到賺翻的程度,只能是商會的立足姑且邁進了第一步。
但她仍舊要裝的賺了二十萬兩的樣子,畢竟商會的存在,以及她跟商會的關係都不能暴露。
所以這一晚,她特地在慶豐酒樓訂了幾桌豐盛的飯菜,送到了辭暮樓里,宴請整個府里的人。
江吟之也尋著機會,特地讓蘇佩給玄衣衛去送去了些吃的。
自己來到了湖邊小亭內,倒上一壺酒,擺上幾碟小菜,吹著涼爽的夜風,格外愜意。
過了一會,黑暗中走來一抹挺拔的身影,來到涼亭外時,微微怔了怔。
江吟之給他倒上一杯酒,「來都來了,坐下喝一杯。」
陳羲微微皺眉,上前坐下,「你讓蘇佩叫我來就是為了喝酒?」
「是啊,這次能拿下蕭氏布莊,轉手賣出高價大賺一筆,也有你的功勞!所以請你喝頓酒,合情合理吧?」江吟之難掩欣喜的說道。
陳羲淡淡抬眸看了她一眼,「跟我有什麼關係。」
「蕭家那父女倆還活著,你還這樣得意,他們只會更恨你,長點心吧,還喝酒慶祝。」陳羲冷聲譏諷著,但這言語分明是在擔心,江吟之聽的出來。
她勾唇輕笑,「就是開心啊,還不讓人慶祝了?我才沒把蕭家那父女倆放在心上,看他們能掀起什麼風浪。」
她語氣輕蔑,絲毫不把蕭家父女放在眼裡。
陳羲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
語氣不悅道「你這麼輕敵,如此大意,是怎麼一路走到這兒的?憑藉的全是運氣嗎?」
聽見他埋怨,江吟之心裡卻不自覺的開心,故意一本正經的點點頭,「或許吧!來,我敬你一杯!」
她舉起酒杯,但陳羲不為所動,江吟之只好自己端起酒杯喝了。
「你不喝我自己喝,早知道就不喊你來煞風景了,還是三殿下在的時候跟他喝酒自在些。」江吟之倒酒,一杯接連一杯的喝。
聽見這話,陳羲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聲音陰寒了幾分「三殿下不在,你才找我喝酒的是嗎。」
「不找我,也會找別的人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