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跟蹤我做什麼?

  星河天懸,夜色下明亮的月光灑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江吟之慢悠悠的往辭暮樓而去。

  忽然間青石街上掠過一抹黑影,一閃而過,雖不太明顯但江吟之眼角餘光還是捕捉到了。

  她猛地抬頭望去,只餘下一片漆黑如墨的夜空。

  誰跟蹤她?

  她眼眸一冷,縱身一躍輕功追了上去。

  追了兩條街,追上了那個身影,不過此刻已經到辭暮樓外的那條街了。

  前方那個身影一閃而過,便進了旁邊小巷,江吟之快步追上,但追進小巷中時,他的身影就不見了。

  江吟之想了想,看了看辭暮樓的大宅子,心中若有所思。

  漫不經心的邁著步子回了辭暮樓。 ✮

  徑直往偏院而去,在偏院外頭,正巧與陳羲撞見,他當做沒看到一般直接從她面前經過,江吟之快步上前攔住了他。

  冷聲質問道「方才是你跟蹤我?」

  陳羲淡淡道「沒有。」

  「沒有?沒有的話,你怎麼從這邊過來的?」江吟之抬手一指,那邊可是圍牆。

  「這大晚上的到處閒晃,很可疑啊,住在三殿下府里都不安分,看來有必要審問審問。」江吟之故意言語威脅。

  陳羲不知道聽到什麼,突然臉色就變了,眉頭緊鎖的看著她,「你到底想做什麼。🐍🐝 ➅➈丂卄𝔲ⓧ.cσᗰ ♝☜」

  江吟之理直氣壯再次問道「你跟蹤我做什麼?」

  她敢肯定跟蹤她的人是陳羲,因為他不是第一次跟蹤她了。

  陳羲見她糾纏不休,冷聲道「正好路過而已,不是跟蹤你!」

  說罷,陳羲抬步便走,江吟之硬是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陳羲住的客房。

  走到門口時,陳羲便取了一個口袋,轉頭將她堵在了門外,把東西放到了她手裡,「東西還你。」

  江吟之根本沒有打開,輕笑一聲,「你還真是老實啊,你怎知我過來是為了拿這個?」

  「夜深了,我要休息了。」陳羲根本不想與她多說什麼,直接把房門給關上。

  此次跟著杜辛辰來的玄衣衛都住在這附近,聽見聲音,紛紛探出腦袋張望了起來。

  江吟之拿著東西只好先離開,只是心有不甘的望了一眼陳羲的房門。

  難道真是她認錯人了嗎?可是不應該啊……

  拿著印章和一些帳本回了霜花苑,江吟之連夜算帳,檢查帳目。

  雖然不了解他們的生意,但帳本在手,多少能看出些端倪來。

  深夜,江吟之還坐在房內翻閱著帳本,旁邊一本空白的冊子上已經寫了幾個商鋪名字,一邊看帳本,江吟之偶爾便會在上面添上一兩個名字。☺💙 ➅9s𝓗υX.cσ𝓶 🍮🍪

  這些都是與蕭氏布莊的生意來往比較密集的,其中大多都是蕭氏布莊支出銀兩,繡坊這些倒是正常生意往來,畢竟做布就少不了刺繡。

  但賭坊,酒館,青樓,她著實是想不到長期金錢往來會是些什麼生意。

  若沒猜錯的話,這些應該都是蕭家的一些私產。

  篤篤篤

  突然外頭傳來敲門聲。

  「進來。」

  房門被推開,蘇佩端著些許茶水點心進來,放到了桌上,「殿下讓我來看看姑娘休息了沒有,我瞧姑娘房間燈還亮著,就送了點吃的來。」

  江吟之點點頭,「好,謝謝。」

  蘇佩見她忙著,便也就沒有打擾,轉身離開了。

  蕭家的事情鬧的滿城風雨,她也早就聽說了,心裡不免有些佩服,江吟之武功高強,醫術精湛被封為國醫,還會做機關煙花,沒想到生意上的門道也如此精通,她還真是從未見過這麼厲害的女人。

  蘇佩剛走一會,外頭又響起了敲門聲,江吟之不悅的皺起眉,「還有什麼事嗎?」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腦袋探了進來,「夫人還沒睡啊?」

  江吟之轉頭一看,微微一驚,「季冬,你怎麼來了?」

  季冬抬步走了進來,手裡也端著些茶水點心,往桌上那麼一放,就瞧見桌上另外一份還沒動過的點心,季冬笑道「三殿下還真是關心夫人啊,大晚上的還親自給夫人送吃的來。」

  江吟之聽著這話怎麼那麼不對勁呢,她抬頭看了季冬一眼,看他那滿面笑容的樣子,江吟之眼底波光流轉,勾唇輕笑「是啊,三殿下的確體貼。」

  聽到這話,季冬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住。

  隨即又連忙從懷裡拿出兩個藥瓶放到她手邊,「知道夫人是大夫,但想著夫人應該沒時間研製外傷藥,所以特地送了些來。」

  江吟之看了一眼,心中微微有些雀躍,「是誰讓你送來的?」

  季冬愣了愣,笑道「聽陳羲校尉說夫人受了傷,所以我特地送藥過來,今後我們住在這兒還得夫人多多關照呢!」

  江吟之意味深長勾唇一笑,「原來是這樣,行,我知道了。」

  「那夫人記得上藥,我就先退下了!」季冬恭敬行禮,隨即便退出了房間。

  房門再次關上,江吟之拿著那兩瓶外傷藥,打開聞了聞,唇角不禁上揚。

  表面上那麼冷漠,還把她拒之門外,私底下不還讓人給她送藥來?

  這傢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竟然一直裝作不認識她。

  吃心,精神更足了。

  忙活一整夜,算是把跟蕭家有生意往來的鋪子都整理出來了,其中金錢來往最大的,就是祈盛酒樓了。

  但江吟之相信祈盛酒樓不會是他們的生意,蕭鎮江要是有那麼多的錢,根本不會去找蕭澤力。

  蕭家與祈盛酒樓往來的帳目不小,私底下應該是有什麼交易或者合作。

  她將冊子上寫下來的名字都記了下來,隨即撕下那張紙燒了個乾淨。

  不知不覺便日上竿頭,江吟之把印章收起來,打算出門再去視察視察蕭家布莊,把該換掉的人換掉。

  以免這十天之內,蕭鎮江父女又出什麼么蛾子。

  走到前院花園中,正巧撞見了陳羲,陳羲一見到她,扭頭就走。

  「哎!你跑什麼!」江吟之連忙開口叫住他。

  但陳羲並未停下腳步,反倒還加快了幾步。

  「哎喲!」江吟之故意痛呼一聲,捂住了腹部。

  果然,陳羲停了下來,轉頭看了一眼,見她神情痛苦的樣子連忙跑了回來,伸手將她扶住,「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江吟之唇邊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抬頭看著他,「這麼關心我啊?」

  驚覺她是裝的,陳羲眸色一沉,直接撒開了她,果斷抬步離去,臉色難看。

  「你站住!」江吟之呵斥。

  但陳羲並未停下腳步,離開的腳步格外的堅定。

  大約是一夜沒睡,此刻陽光過於刺眼,讓江吟之產生一陣眩暈感,猛地跌倒在地。

  聽見聲音,陳羲又回頭看了一眼,他腳步一滯,但一想到她怕是又故意裝的,冷冷的移開視線抬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