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岐說賞賜整個機弩營,那是真的出手闊氣,給機弩營的人直接放了半個月的假。
且支了三千兩銀子給機弩營的人去最好的酒樓慶祝。
銀兩如何支配都全憑他們自己。
江吟之算了算,去醉香居吃一頓好的,也最多八九百兩銀子,餘下的他們每人還能分到一百兩銀子左右。
雖然東廠有錢,但東廠的錢是薛岐的。
底下的人能賞賜到一百兩,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
機弩營的人在當天就開開心心的出了東廠。
霍霖臨走時跑到藥閣來找她,問「夫人有沒有需要的東西,我出去給你帶回來!」
江吟之搖搖頭,「你的錢留著吧,不用給我買什麼,我想出去隨時能出去的。」
這便讓霍霖十分苦惱,又問「那有我能幫夫人辦的事嗎?什麼事都行!」
霍霖生怕自己報不了江吟之的恩,畢竟她是都尉夫人,而他一個機弩營的校尉,也不算什麼大官,怕幫不上她什麼忙。
江吟之想了想,「這樣吧,你去一趟江家,幫我看看我那兩個丫頭。一個叫琴瑟,一個叫弦音。跟她們報個平安吧。」
接管藥閣之後,忙碌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一直想著回家一趟,也找不到時間。
回家倒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做,只是那兩個丫頭難免要擔心她。🍫 🎀 𝟨𝟫𝓈𝒽𝓊𝓍.𝒸🍩𝓂 🎀 🍫
霍霖點點頭,「行!」
隨後霍霖便走了。
霍霖剛走,一身材魁梧的身影便漫不經心的晃著走進了藥閣。
「夫人可真是厲害啊,聽說這次全靠你救了整個機弩營!以前怎麼不知,夫人還有這麼好的心腸呢。」
來人正是夏明擎。
江吟之正在櫃後打著算盤,冷聲道「以前怎麼不知,校尉營的人說話也這麼陰陽怪氣的。」
夏明擎臉色一變,走上前來,冷冷的看著她,「玉泉是被你害死的吧!」
那天半夜他無意聽說藥閣出事了,第二天果然就看見有屍體運出東廠。
雖然他沒能上去確認那是玉泉的屍體,但是等了這麼多天都不見玉泉的蹤影,就連玉泉住的院子現在也是跟在江吟之身後那個小內官在住。
他能肯定,玉泉死了!
還是被江吟之給害死的!
江吟之目光挑釁的看著他,「所以呢?夏校尉想為玉泉報仇?」
看樣子上次夏明擎故意來調戲她,也是玉泉指使的。
不過看樣子,夏明擎還不知道玉泉其實是兩兄妹共用同一個身份。
夏明擎神色慍怒,一拳頭錘在她面前的桌上,「沒有玉泉,老子也看不慣你!」
「看不慣我?看不慣你打我啊?」江吟之眼神挑釁,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➅➈şĤuⓧ.𝒸Ỗ𝓶 ♢🍬
「你!」夏明擎氣得又狠狠一拳錘在桌上。
「有沒有種,跟我正大光明的單挑一把!」
聽到這裡江吟之微微一驚,原來是來給她下戰書的。
「行啊,再下一個賭注?」
夏明擎毫不遲疑的答應,「好!賭什麼!」
「我若輸了,隨你處置!你若輸了,今後見我一次就叫我一聲姑奶奶,一輩子不能改口!」
這個賭注聽著就夠氣人的,但夏明擎還是一口答應了。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若輸了,隨我處置!即便你是都尉夫人,都尉也絕對不會違背賭約!」
這是醜話先說在前頭。
江吟之冷笑一聲,「行!」
「地點和時間就定在校尉營,藥閣關閉後,酉時三刻!不動用武器和暗器!公平公正的打一場!」
上次一招被江吟之給打倒在地,這麼多天過去了東廠里還有傳言說他是一個女人的手下敗將!
他一世威名全部毀於一旦!這讓他心中不平,憋著這口氣,非要出了不可!
「好,酉時三刻,不見不散!」江吟之坦然應戰。
見她答應了,夏明擎才轉身離去。
睿慶那張清秀的臉蛋上愁雲密布,「我聽說夏校尉是校尉營里最厲害的了,夫人姐姐真的要應戰嗎?」
「不迎戰,今後還要不停的來找麻煩,何不一次就解決了這麻煩呢。」
雖然她漫不經心並不在意的樣子,但桑時還是有些擔心。
「姑娘有幾成把握?」
江吟之想了想,勾唇笑道「即便是為了都尉的面子,我也要贏!」
她輸了,蒼淵這個都尉丟了面子,還要被手下在背後嘲笑,她在東廠可就待不下去了。
這回答讓桑時微微一怔。
下了那麼大的賭注,這個時候不該為自己想想嗎,若是輸了,下場得有多慘。
可她卻想著維護都尉的面子。
這讓他莫名的產生一些信任感。
他唇邊露出了一絲笑意,堅定的點頭,「姑娘一定會贏的!」
與夏明擎公平一戰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校尉營拉繩子圍起了大擂台,不少人甚至公然下起了賭注,幾乎全部都是賭夏明擎贏的。
夏明擎也在校尉營練了起來,滿頭大汗也不歇息,為傍晚的決戰做準備。
而江吟之這邊,卻是風平浪靜。
她還在淡定的抓藥配藥,甚至做起了鐵打損傷的藥酒。
不慌不忙的等到酉時,關了藥閣的門。
藥閣內的幾個內官都要去給她加油打氣。
江吟之想了想,說「桑時,你多帶點銀子。」
「做什麼?」桑時不解。
「我猜那邊肯定在下賭,校尉營的人必定全部都押夏明擎贏,怕是一個押我的都沒有,多沒面子啊。你給我把場子撐起來!別讓他們小瞧了都尉夫人!」
桑時笑了笑,「好,我這就回去取銀票!」
好傢夥,直接上銀票了都。
睿慶、方緒、一鳴三人也紛紛從身上找出了些銀子,並不多。
但方緒和一鳴還要回去取,便立刻跑走了。
睿慶捧著手裡的幾兩碎銀,笑著看著她,「夫人姐姐,我的錢不多,也能參加嗎?」
江吟之點點頭,從身上拿出一個錢袋,將碎銀全部倒在了他手心裡。
「待會我要去比賽,你幫我押!若是贏了,賺的錢你自己拿。」
睿慶並不太懂賭博的事情,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走吧。」
只剩下她和睿慶兩人了,兩人一路前往了校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