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別慌,慢慢用力。ൠ😾 6❾ⓢђ𝔲𝓧.𝓒𝑜ᵐ 👤👮」江吟之一邊安撫著,一邊將手掌放到她胸口的傷口處,緩緩的用力。
隨著婦人咬牙用力,江吟之也跟著用力按緊了她的傷口。
以為以她生孩子這種力氣,任何止血藥都止不住血,傷口鮮血凝固結痂也會裂開,所以她只能緊緊的按住傷口,隨著起初又血液滲出,之後便沒有再流出血來。
雖然這樣傷口會產生劇痛,但比起此刻生孩子的痛來,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婦人在江吟之的安撫引導之下,終於,孩子的頭出來了。
百里敘晴提著的一口氣頓時松下來了,「出來了出來了,再加把力!」
最後伴隨著一聲嬰孩啼哭,婦人渾身乏力的暈了過去。
百里敘晴把孩子抱給凌婉兒,隨後立刻把準備好的藥和銀針拿了過來。
江吟之在一旁檢查了一下,擦了擦百里敘晴額頭的汗,「別緊張,應該沒有性命危險。」
百里敘晴點點頭,隨後拿起銀針給婦人施針用藥。 ❅✸
忙碌了好一會,婦人的脈象才恢復平穩,呼吸也漸漸平穩。
江吟之重新檢查了婦人的傷口,傷口很深,需要縫合。
百里敘晴解釋道「剛送來不久!大概是受了傷受到了驚嚇,動了胎氣直接就要生了,傷口根本沒來得及處理。♙💣 6➈S𝓱u𝔵.𝒸𝑜ⓜ ♦🐟」
說完她又起身對凌婉兒說「你找個會抱孩子的人來看著,你再去打點水來。」
「好。」
熱水打來後,江吟之給傷口四周敷過麻藥後便開始縫合,動作利落,以求流最少的血把傷口縫合好。
傷口縫合好,又才上了止血藥和外傷藥,仔仔細細的包紮。
忙完之後,百里敘晴便讓凌婉兒幫忙收拾床鋪。
自己則與江吟之出了營帳透口氣。
一直在營帳外站著的南無白看到江吟之出來,眼神中帶著些許讚賞。
「不錯呀,倒是很有接生經驗!」
見到這個陌生老頭,百里敘晴疑惑的看向了江吟之,「這位是……」
南無白正要介紹自己。
江吟之便先一步開口了「南無白,是南無寺的後人,至於這南無寺的來歷,空了再跟你細說。」
南無白微微一怔,她竟然沒有直接說他是杜辛辰的師父,難道是怕他在這兒被打嗎?
看了看這龐大的軍隊,他想也是,若真讓人知道了他是杜辛辰的師父,這些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
江吟之又介紹百里敘晴,「這位是用毒高手的徒弟,百里敘晴,醫術也很精湛。」
兩人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隨後百里敘晴又拉起她的手臂說「這次多虧你來了,我還是頭一次給人接生,還是個受了重傷的產婦,你若沒來,她怕是要沒命了。」
看著整個營地里到處都是受傷的人,江吟之神色凝重,「真的是被山賊所傷嗎……傷害一個有孕在身的婦人,什麼人才做得出來這種惡毒之事!」
百里敘晴嘆了口氣,「誰知道呢,自從有了這個營地,我就再沒有出去過,天天都要給他們治傷,經常還有傷重的人被送來。」
「分明知道這事有古怪,可看著那麼多條人命,無法用肉眼去分辨他們是好是壞,也就只能盡力救治,沒有別的選擇。」
江吟之眼底泛起一絲殺意,「我知道兩軍交戰會禍及百姓,大哥將朔北這麼偏僻的地方做為據地就是想避開百姓過多的地方。可沒想到,還未正式開戰,就有這麼多人因此受傷。而這一切都只是因為敵人想往朔北都城輸送奸細!」
已經卑劣下作到令人髮指的地步!
這麼大個營地里,不知道藏著多少奸細。
如今不管是奸細還是普通百姓,都傷的如此之重,奸細不可能這麼快動手,不可能這麼快就暴露,他們不光得治他們的傷,還得一直給他們養到傷勢痊癒。
光是想到這些,就夠噁心的了!
她將百里敘晴拉到營地外,低聲說「你這幾日跟營地里的人相處,可有絕對信任的人?想辦法套套關係,問問他們到底是怎麼受傷的,若是同村的人一起受的傷,哪些又不是他們村裡的,想辦法排查一下。」
那些奸細能跟著這些百姓一起進來,肯定有百姓會察覺不對的,即便不能察覺,也能查一查他們各自的關係,哪些不是他們相互認識的人。
那剩下的,就是奸細了。
聞言,百里敘晴眼眸一亮,「好主意啊!我真是忙昏頭了,連這都沒想到!」
「我明天就做個冊子讓他們登記自己的名字和住處,以及家中親人,要是寫不出來的,必定有鬼!挨個挨個查,就不信揪不出來!」
江吟之點點頭。
「對了,那個凌婉兒……」江吟之望向營地里那抹正在忙碌的綠衣身影。
百里敘晴也跟著望了一眼,「她呀?」
「她是這兩日才來的,是為了尋親。她是上山採藥去了,回到家裡時,家裡人都沒了,遍地是血。打聽到朔北這邊接納了不少被山賊所傷的百姓,所以過來尋找她的爹娘。」
「我看她醫術還可以,就把她留下幫忙了,我試過了,她不會武功。」
「而且手心不少繭,是常年磨藥導致的,身份應該沒有假。」
江吟之點點頭,「身份沒有假就好,不過也要提防著些,最近進來的人都要提防著。」
聞言,百里敘晴開玩笑說道「那我要不要連你一起提防著啊?」
「跟你說正事呢!」江吟之微嗔道。
「哎,那個南無白,是你這回去武湖鎮找的人吧?」百里敘晴好奇問道。
江吟之點點頭。
百里敘晴驚訝的看著她,「你竟然沒殺了他?還把他給帶回來了?」
出這麼大的事情,所有人都趕往朔北,偏偏江吟之要單獨去武湖鎮找杜辛辰的師父,大家都以為江吟之是去報仇的。
「還是說,你打算用他來威脅杜辛辰?不過杜辛辰這種狼子野心的人,會在乎他師父的死活嗎?要真在乎,當初他就不可能把他師父的存在告訴你!」
江吟之搖搖頭,「以前是想過拿他威脅杜辛辰。」
「但是,你若知道南無白做過些什麼,你就不會這樣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