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御書房外有小太監來報,「皇上,沈平夏求見,說知道炸皇陵的人是誰。🎅😾 ❻9𝐒𝐇𝓊𝔁.c𝕆爪 🐉♧」
皇上頓時一驚,「讓她進來!」
隨後沈平夏緩緩走進御書房。
身後,還帶著一名披著斗篷的男子。
皇上冷聲問道「你說你知道是何人炸了皇陵?可有證據?」
沈平夏低著頭,笑著答道「我這不就給皇上送證據來了嗎。」
說著,把披著斗篷的男子拉了過來,「皇上,他就是證據!」
江吟之三人回到了京中。
一切如常。
只是回到這個地方,她的心就開始變得不安寧,只覺得壓抑。
百里敘晴換好衣服走出房間,抬頭望了一眼天空,說「看這天,是要下雨了。」
江吟之坐在亭中泡著茶,也抬眸看了一眼這愈發陰沉的天空。
總覺得,風雨欲來啊……
江吟之放下茶杯,起身往外走去,「看這天,可能要下很久的雨,藥鋪庫房堆積了太多的藥材,我得去看看。」
陰雨天藥材最容易發霉蟲蛀,她得去叮囑一二。
那麼多的藥材不能毀了。
「我跟你一起。💢♬ ➅9ⓢ𝓱𝓾Ж.c๏𝓜 👊🎃」百里敘晴快步跟上。
剛到藥鋪,這外頭就開始下雨了,江吟之在庫房裡檢查了一下藥材的囤放,叮囑道「這房頂一定要仔細些,千萬別漏水。」
「三小姐放心!」
走出庫房,便見後院裡正抬著好幾個箱子進來,林掌柜招呼著「快快快!」
雖然動作很快,但好幾個箱子還是淋了雨。
江吟之好奇問道「這是什麼?」
林掌柜一邊打開箱子,一邊說「是瓷瓶!」
「我託了關係訂到一批官窯出來的!」林掌柜拿起一個白瓷瓶給她看,「看這色澤質地,官窯出來的就是不一樣!」
說著又解釋道「咱們藥鋪藥材太多了,所以我打算做點藥粉啊之類拿出來售賣,所以就訂購了一批瓷瓶!」
江吟之眉頭緊鎖,拿起他手中的那個藥瓶,指腹摩挲著,這溫潤的質地……
跟溫香彤給她的那個藥瓶一模一樣!
「三小姐?」見她出神,林掌柜不禁開口。
江吟之回過神來,連忙問「你說這瓷瓶是從官窯訂的?」
林掌柜點點頭,「是!三小姐怎麼了?」
「那官窯在何處?」
林掌柜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張紙,上面正是地址,「我剛從那兒回來,也是別人介紹我去的,聽說那兒正有不少的瓷器要低價售賣。👍☺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說著,又壓低聲音悄悄說「聽人說,那個瓷窯以前是沈家的人管著的,這不,沈皇后被廢了,所以這瓷窯不沒人管嗎,裡面的人就把東西低價賣了,撈點錢。」
「不過我也是聽人說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江吟之眉心一跳,絕對不是沒人管才低價賣的!
是因為沈樺鳳缺錢,她在想辦法籌錢!等時機翻身!
如此一來,那毒老頭很可能真的被關在了瓷窯。
百里敘晴見她臉色怪怪的,忍不住問道「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怎麼這個反應?」
江吟之拉著百里敘晴到房間裡,把溫香彤給她的那瓶藥給了百里敘晴,「你自己看。」
百里敘晴打開一聞,一驚,「又是我師父的毒!」
江吟之點點頭,「這是前不久,皇后給瑾貴妃的,想讓她給後宮嬪妃下毒,讓她們無法懷上皇子。」
「你再看這瓷瓶。」
江吟之拿起方才從林掌柜那兒拿的瓷瓶,給百里敘晴一對比,百里敘晴霎時臉色一變。
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我師父很可能被關在這個瓷窯?」
「也不一定,但可能性很大!咱們準備準備,晚上去瓷窯里找一找!」
百里敘晴握著藥瓶在手中,激動不已的點點頭,「好!」
找了那麼久,她終於快要救出師父了嗎!
她可真是受夠了給他擦屁股的日子了,他助紂為虐給人下毒,她就在後頭絞盡腦汁的解毒。
以前跟著師父的時候沒學多少毒術本事,倒是現在被逼的毒術精湛了。
想想就滿腹心酸,世上怎麼能有這樣的師父。
但是,這一切終於能結束了。
兩人回了江家,打算等到晚上去瓷窯一探究竟,若是毒老頭被關在瓷窯,那肯定有人看守他,並且沈樺鳳身邊還有個高手在幫她,那麼她很可能也會在瓷窯。
所以今晚的行動很重要。
只不過回到家中之後她整顆心七上八下的,完全靜不下來了,也不是因為可能找到毒老頭的事情而興奮,百里敘晴興奮就算了,她有什麼好興奮的。
但就是一直心跳極快,靜不下來。
陰沉下著小雨的天空更是讓人倍感壓抑。
江吟之便來到祠堂,打算靜靜,那串佛珠,琴瑟已經給她串好了。
江吟之伸手去拿,正要在蒲團上坐下,卻突然那佛珠又斷裂,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那一瞬,她的心口猛地感到窒息,像是被人一把扼住了心臟。
看著滿地的佛珠,江吟之眉頭緊鎖,頭皮發麻。
她抬頭看著列祖列宗的牌位,連忙起身去上香。
點上香,鞠躬拜了拜。
卻在這時,外頭突然電閃雷鳴,一陣巨響驚的她渾身一抖。
猛然狂風大作,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也猛地變成瓢潑大雨,狂風直接吹開了祠堂的門,夾雜著雨水瘋狂的灌入。
狂風之大,直接吹滅了她手中的香。
香案上的貢品也盡數被大風掃在地上,列祖列宗的牌位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摔下來一般。
江吟之連忙去關門,拴上了門。
結果下一刻窗戶又被吹開了,江吟之立刻上前去關窗。
放在桌上的一本書被大風給掀開了書頁,嘩啦嘩啦。
江吟之餘光一掃,那滿頁的字里,她竟精準捕捉到一個字——
跑。
那一瞬她渾身猶如被寒冰凍住,從腳底涼到頭頂。
也是這時,風變小了。
雨也變小了。
先祖們的牌位也靜下來了,不再搖晃,祠堂內的一切都歸於平靜。
這場妖風,來得快也去的快。
唯有這祠堂地上的滿地狼藉,證明那妖風來過。
江吟之怔怔的拿起那本書,這是她以前翻閱過隨手放在此處的話本,停留著的那一頁,寫的,是個逃亡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