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 69𝕤Ĥ𝕌𝔁.Ⓒ𝓞Ⓜ 🎈🍮
江吟之便從夢中驚醒,猛地坐起身來。
聽見動靜,桑時匆匆跑進房間,「姑娘怎麼了?」
江吟之緩過神來,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做了個噩夢。」
桑時答道「那奴今日去取些安神香來。」
「不必了,也是頭一次做噩夢。」她起身下床,穿上衣服,問「都尉那邊進展如何了?」
桑時「還沒有消息傳來,應該沒出什麼事,姑娘是有什麼不放心嗎?」
「沒什麼。」
她夢到鶴峰山血流成河…… ❃✯
忽然心裡不安極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雖然她著實沒必要擔心蒼淵,但是昨晚那個夢太可怕了,前世江煙兒是死了的,她這回把她送出了城讓她去跟蟬知私奔,可就偏偏夢到鶴峰山血流成河。
她怕自己改變不了結果。
若是江煙兒又出事了,是不是也意味著這一世不管她做什麼,最後的結果都無法改變?
思及此她心中忐忑,必須要去鶴峰山看一看!
「桑時,幫我備馬,我要去鶴峰山一趟。」
桑時並未多問,點頭應下。
換好衣服,披上披風,策馬出了東廠,直奔鶴峰山而去。
出發之前桑時給了她鶴峰山的地圖,上面標註了鑄劍營所在位置。
江吟之馬不停蹄的趕路,但下雪後的山路極為難走,她到營地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
正巧在營地外,見到一眉清目秀的小和尚說求見都尉,但是被玄衣衛阻攔在外。
營地重地,小和尚是進不去的。
江吟之走近些才發現這小和尚,模樣俊秀,眉目如畫,頗有風骨。
僧袍雖舊,卻依舊不擋他清逸出塵的氣質。
只是一眼,江吟之便想到了江煙兒說的蟬知。
江吟之上前,自報家門。
玄衣衛恭敬的做了一個手勢「夫人請!」
江吟之看向了蟬知,「讓他一起進來吧。」
「是!」
玄衣衛領著她去蒼淵的營帳,小和尚跟隨一起,清澈溫潤的嗓音響起「多謝夫人。」
「你是金禪寺的和尚?」
蟬知雙手合十,「小僧蟬知,是金禪寺僧人。」
聞言,江吟之心中一喜,果然是蟬知!
蟬知在這兒,那江煙兒也必定在這兒了。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蒼淵的營帳,江吟之只好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
走進營帳,看到她時,蒼淵神色明顯一驚,但隨之而來的便是驚喜。
立即起身走來,「你怎麼來了?」
蒼淵走來,動作溫柔的拂去她肩上的雪花,「你的傷還沒有痊癒,這麼冷的天出來做什麼?」
江吟之溫柔回答說「我昨晚做了個不好的夢,心裡頭有些不放心,便過來看看。」
蒼淵聞言,意識到她是在擔心他的安危,不禁輕笑,寵溺的一刮她鼻尖,「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這樣跑出來倒是讓我不放心。」
兩人旁若無人的關切著對方,盡顯恩愛姿態。
也幸虧旁邊站著的是清心寡欲的和尚,並無半點不適。
「這是……」蒼淵這才注意到了營帳內還有一個和尚。
「小僧蟬知,見過都尉大人!」蟬知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蟬知?蒼淵不禁側目看了江吟之一眼。
這就是江煙兒看中的那個夫婿?
蟬知也打量了蒼淵一番,容貌絕佳不說,眉眼中的幾分王者氣息尤為懾人,他還從未見過如此氣度不凡的太監……
「我來時正好在營地外看到他,說是有要事求見都尉,便帶他進來了。」江吟之解釋道。
蒼淵點點頭,看向蟬知,「何事?」
蟬知開口「都尉若想以最快的速度挖進礦脈,我們願意把後山讓出來。只是貧僧懇請都尉大人放了我師父!」
聞言,江吟之和蒼淵皆是一驚,「你師父?」
「是!早先貧僧的師兄和師父一同前來找玄衣衛商議礦脈一事。」提起此事時,蟬知的神色才稍微起了些波瀾,神色間藏不住的緊張。
蒼淵皺眉思索著,冷聲道「我沒有見過你的師兄和師父。」
蟬知緩緩道「或許是底下的人抓了人,但瞞著都尉沒讓都尉知道。」
「行,我問問。」
蒼淵走出營帳,將人叫來。
問了一番。
一人答道「早先的確有兩個和尚到營地來,說他們的廟快塌了,讓我們推延兩日再挖,給他們搬運的時間。咱們晚上沒有挖礦的計劃,所以想著明日再將此事稟報給都尉來著。」
聞言,蒼淵眉目間浮上一抹戾氣,冷聲道「那你們抓人了?」
「沒有!我告訴他們明天稟報都尉後再做定奪,就打發他們走了,沒抓人!」
聽到這裡,蟬知一驚,眉頭緊擰在一起,「不可能啊!他們離開之後就立刻遭到襲擊,我師兄重傷而歸,說是玄衣衛所為!」
那玄衣衛聽聞之後,神色不悅。
「你這和尚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沒抓你師父!要抓的話,在營地里就把他們給抓了,何必要放了他們再抓!豈不是多此一舉?」
蒼淵聽後,雙手背在身後,看向了蟬知。
「想來是你師兄搞錯了。」
蟬知頓時心急,連忙解釋「都尉有所不知!玄衣衛在鶴峰山挖礦,動靜很大,已經嚴重影響到了金禪寺的僧人們。我們師兄弟已經不止一次跟玄衣衛交涉,但都無果。」
「我師父和師兄才親自前來的!」
「也有可能是都尉手底下的人瞞著都尉抓了人!」
他們寺里跟玄衣衛早有爭執,若他們伺機報復,瞞著都尉抓了人,也不是沒可能!
若不是玄衣衛抓人,他著實想不到還能有什麼人跟他們金禪寺有仇了。
江吟之聽著也不禁皺起了眉,蒼淵御下甚嚴,他親自在這兒營地里坐鎮,玄衣衛應該不敢擅自抓人。
可看蟬知心急的模樣,她也有些不忍,
轉頭看向蒼淵,眉頭緊鎖道「都尉,這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要不就讓他去營地里找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