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堆旁坐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杜辛辰便起身在石壁上找結實的藤蔓。✋👌 ➅➈รĤᑌ𝓧.¢ᗝм 🐟🎉
江吟之起身伸了個懶腰,抬頭望了一眼,縱身一躍抓著藤蔓和石壁突起的岩石,施展輕功,輕輕鬆鬆的飛了上去。
隨即又放下一條藤蔓,讓杜辛辰抓著藤蔓爬上來。
偏偏這個時候,她聽見清晨寂靜的雪地里傳來腳步聲,人數還不少的樣子。
這山上活動的不就只有蒼淵培養的那些殺手了嗎。
她看了一眼還沒爬到一半的杜辛辰,立刻把藤蔓一頭綁到了樹幹上,來到洞邊緣對他說「有人來了,我去把人引開,你趕緊爬上來,然後立刻下山!」
杜辛辰一驚,「那你呢!」
「你別管!」江吟之說完便飛身一躍離開了。
果真,林中有一隊人正朝這邊而來,所著服飾,正是那些殺手!
江吟之一躍飛了過去,自他們頭頂飛過,那些殺手臉色一變,「在那兒!追!」
一行人立刻追了上來。
為了給杜辛辰爭取時間,江吟之帶著那隊人在林子裡溜了一大圈,直到……
蒼淵帶著一隊人馬出現在她面前。
看到她時,蒼淵一點也不吃驚,只是雙手環胸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大清早的練輕功,挺勤奮啊。」
蒼淵身後的殺手們,齊齊上前來圍住了江吟之。
上百餘人。
江吟之插翅難逃。
「來都來了,不請我去喝杯茶嗎?」
既然到了這一步,江吟之也想順勢進他們的老巢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證明是他們殺了耿鴻三位將軍!
夏明擎說蒼淵受了擦傷,她也想看看他到底是被什麼所傷。
蒼淵微眯起眼眸打量了她一番,唇邊帶著一抹笑意,「請。」
說是請,最後還是幾十名殺手跟在她身側與身後,押送著她進了最初的峽谷里。
到了這裡,江吟之才發現,這裡的房屋比她昨天看到的還要多,只不過都是分散開的遍布在這峽谷內外,粗略估算了一下,盤踞在此的殺手,起碼也有四五百人。
但她相信,蒼淵耗費這麼長時間培養出來的這個殺手組織,絕對不止四五百人,這只是他們其中一個據點。
但蒼淵親自來到這兒,說明這應該是他們最大的一個據點。
江吟之進入了房間內,蒼淵也跟著進入了房間,殺手便將房門猛地關上。
甚至連同窗戶也一起關了。
江吟之冷冷的看向蒼淵,「什麼意思啊?怕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跑了嗎?」
蒼淵緩緩坐下,給她倒了杯茶。
「跑到這兒來想探聽些什麼?你直接問我便是,何苦在雪地里躲一夜。💙☝ ➅❾ˢh𝓤x.ς𝕆ᵐ ☆♝」昨天他看到了那偷聽之人的背影,便懷疑是她,所以晚上沒有派人繼續追。
今早派人搜查一下確定山里沒有外人了,誰料她又冒出來了。
江吟之冷笑一聲,「我問你什麼,你都說嗎?」
她不信。
「你不問,怎知我不會說?」蒼淵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忽然他又起身去拿來了外傷藥和包紮用的東西,江吟之不禁皺起了眉頭,順勢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你受傷了?」
蒼淵動作一頓,沒有料到她會問這個。
一時間心情愉悅,唇邊勾起一抹深邃笑意,走到她面前坐下,「怎麼?關心我?」
「你分明就不會回答,又讓我問你做什麼,多此一舉。」江吟之語氣冷冽。
忽然蒼淵抓住了她的手,江吟之一驚,立刻想要抽回,奈何他手勁極大,不肯鬆開。
他神色認真的看著她,「要我回答也行,先讓我看看你的傷!」
江吟之眉頭緊鎖,這算什麼條件。
便任由他解開了她手上纏著的紗布,看到隨意敷在手背上的草藥,蒼淵的臉色霎時陰沉不已,立刻小心的將草藥全部夾下來,用棉布沾清水簡單的把手背清理乾淨。
看了一眼傷,他便知道是怎麼傷的,眉目間不自覺的浮上了一抹戾氣。
「我自己來吧。」江吟之想抽回手。
「別動!」蒼淵沒好氣的厲聲呵斥。
「不動也行,回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受傷了?被什麼所傷?我要看你的傷口!」
耿鴻那三位將軍所用武器她都熟悉的很,若蒼淵的傷是被他們所傷,她一定看得出來!
蒼淵低垂著眼眸認真的給她上藥,包紮,語氣淡淡道「等包紮好了,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看多久看多久。」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奇怪呢!
江吟之眉頭緊鎖,想開口又不知道罵什麼好,索性閉上了嘴。
手背的傷重新上了藥,包紮好。
江吟之便迫不及待的說「快!我要看看你的傷口!」
蒼淵拿著棉花沾了一下藥汁,忽然朝她臉上伸來,江吟之下意識縮著脖子往後躲,下一瞬便被一隻大手給按住了後腦。
「你幹什麼!」江吟之眉頭緊皺。
蒼淵傾身靠近,按著她的後腦不讓她動彈,拿著沾了藥汁的棉花輕輕擦拭她的額頭。
整張臉距離江吟之非常的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可以再大聲些,叫外頭的人都聽見。」
江吟之呼吸急促,他的靠近讓她倍感壓迫和窒息,移開了眼神不敢與他對視。
見她那憋屈的模樣,蒼淵唇邊不禁勾起一抹惑人的笑容。
大手鬆開了她。
放下東西便直接開始解腰帶。
「你幹什麼!」江吟之一驚,險些跳起。
蒼淵動作一頓,漫不經心的說「不是你要看我的傷嗎?還看不看?」
江吟之咬咬牙,「看!」
蒼淵解開腰帶,扯開了衣領,脫下衣服露出了半個胸膛和整隻手臂。
身上除了一些舊傷痕之外,只有手臂上的一條血痕……
連傷都算不上的……擦傷!
江吟之眉頭緊鎖,「哪有傷?這邊一起脫了!」
蒼淵耐著性子脫了另一邊的衣服,江吟之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有別,認認真真的前後都檢查了一遍,的的確確只有手臂那一點擦傷。
看著那一點點血痕,江吟之頭都大了,這麼輕的擦傷,連藥都不用上,這哪能看出來是被什麼東西所傷!
見她眉頭緊鎖的模樣,蒼淵唇邊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
隨即喊了聲「桑時。」
很快桑時便來到了房門外,「督主!」
「把傷我的武器拿進來。」
隨後,便見桑時拿來一支弩箭,已經被劈斷,但箭刃上還殘留著一絲血跡。
原來這就是夏明擎口中說的擦傷,真的……只是擦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