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吟之憤怒的言語,沈玉嶸得意的笑了。
因為他知道,江吟之終於害怕了。
可惜,害怕也晚了!
「重霄軍駐守梅園又如何,這兒,是在梅園外!你既然到了這裡來,就休想安然無恙的出去!江吟之,這是你自找的!」
沈玉嶸雙目發狠,抓著她肩膀的衣服便狠狠一扯,江吟之神色驚慌想要閃躲,怒斥「混蛋!」
她越是掙扎沈玉嶸就越是興奮,手下動作也愈發粗暴,只想看到她驚恐哭泣的模樣。 ✰✵
他料定了江吟之打不過他,她揮舞過來的拳頭即便打在他身上,也不過只是跟撓痒痒一樣,於他而言無關痛癢。
然而江吟之抬手一拳擊來,眼底寒光瀲灩,唇邊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帶著復仇的痛快。
「風裂——」
清脆帶著冷意的聲音幽幽響起,那一拳帶著勢若千鈞的力量。
擊中沈玉嶸的胸口!
沉重一擊,一瞬間如有千萬根針擊入他的胸膛,再擴散到渾身血肉。密密麻麻的疼痛讓沈玉嶸滿臉驚駭,渾身麻痹無法動彈。
寂靜中仿佛能聽到衣物炸裂時的撕破聲,他胸口處衣衫盡裂,露出遠超常人的結實胸膛,通紅的經脈如蚯蚓般攀爬在胸膛上。
猝不及防的一擊,沈玉嶸身體猛地後退了兩步。🔥🍮 ❻9ᔕн𝓾𝐗.匚Ỗ𝐦 💥💚
他滿眼驚駭之色,難以置信江吟之竟然將比武擂台上那絕地反擊的一拳,練成了一派武功!
江吟之一改方才的慌張害怕的神色,神態自若的緩步而來,冷傲的眼神帶著睥睨姿態,漫不經心的揉了揉手腕,「沈玉嶸,這是你自找的!」
話落,她猛地又是一拳朝沈玉嶸擊去。
沈玉嶸驚愕過後,眼神也變得狠辣起來,「比武招親的擂台上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依然是!」
他猛地抬臂抵擋江吟之的攻擊。
江吟之冷笑,「手下敗將?你還真是忘了那天你怎麼被抬下擂台的!」
雖然她的確被沈玉嶸打的很慘,打成重傷,但那場比賽,她贏了!
沈玉嶸,才是手下敗將!
尋著機會,江吟之又是一拳擊中沈玉嶸的身體,衣物再次炸裂,暴露出底下猙獰可怖的身體。
沈玉嶸整個人連連後退好幾步,神色間多了幾分警惕。
與江吟之交手數招,他的確有些怕了這風裂拳,每一拳擊中他的身體,都要震的他身體片刻的發麻,力量潰散。
他握緊顫抖的拳頭,步步後退。
江吟之看出他想要逃的意圖了,冷冷的勾起唇角,「疾風!」
一聲呼喊,一個黑影猛地閃過,出現在沈玉嶸的身後,攔住了他的去路。✌🎁 ❻9Ŝ卄𝓾᙭.cØм 👍💲
沈玉嶸轉頭一看,臉色一變,「就你!」
當時被他打的半條命都沒了,本是必死無疑,沒想到竟然被江吟之給救了回來!
不過那又如何呢,又不是人人都會風裂拳!
他咬牙提起拳頭朝疾風擊去。
疾風眼底泛過殺意,長劍未出鞘,一拳迎上前去。
沈玉嶸一直引以為傲的強大力量,此刻卻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一拳與疾風相撞,就像是一拳打到了密密麻麻的針板上,無數細小的針反擊入他的拳頭,那一瞬感覺皮肉都要像衣服一樣爆裂。
他震驚萬分。
這人竟然也學會了風裂拳!
不待沈玉嶸反應,江吟之目光幽冷,「疾風,揍他!」
話落,疾風領命,借著超強的輕功,身形迅速的圍困在沈玉嶸四周,一拳接著一拳落在沈玉嶸身上,衣物盡數炸裂,破破爛爛絲絲縷縷的掛在沈玉嶸的身上,狼狽萬分。
在快速擊來的風裂拳壓制下,沈玉嶸甚至連握拳都不能,談何反擊!
江吟之與疾風兩人一前一後的攔著他,起初還會借用身形閃躲沈玉嶸的攻擊,但後來沈玉嶸完全沒有了反擊能力,任由江吟之與疾風二人揮舞拳頭落在他身上!
一拳一拳拳拳到肉,震裂衣物,打的沈玉嶸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然而兩人卻仍未停手,尤其是想到比武招親擂台上沈玉嶸是怎麼打他們的,打死了他們半條命,今日就絕不會輕易放過沈玉嶸!
噗——
沈玉嶸口中狂噴血。
頭髮凌亂,滿臉血跡,狼狽萬分。
整個人被打的意識渙散,雙眼無神的呆滯望著前方,搖搖晃晃的猛地跪倒在地。
膝蓋猛地跪上堅硬的青石板上時,發出骨頭都要磕裂的聲音。
江吟之目光平靜的看著他,一腳踹在沈玉嶸的胸口,將他整個人踹進了湖水裡。
湖面的薄冰碎裂發出清脆的聲響,隨即便是撲通一聲巨響。
江吟之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水裡的沈玉嶸,輕哼一聲,「走。」
說罷,她便帶著疾風離開了蓮花湖。
離開時,疾風問道「他若死在這兒,會牽連到你嗎?」
肯定會。
但是……
「他不會死的。」江吟之淡淡答道。
沈玉嶸的身體已經跟常人不同,風裂拳能克制他,但是卻並不能置他於死地。
雖然她也想殺了沈玉嶸,但至少現在時機不合適。
此次冬獵負責所有人安危的是哥哥和重霄軍,若沈玉嶸死在梅園外不遠的地方,必定要牽連到哥哥。
沈家死了這麼個頂樑柱,一定會跟瘋狗一樣死咬著他們不放。
今夜,只當是給沈玉嶸一個教訓。
暗處,一抹冷冽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目光冷漠的掃了一眼已經從湖水裡爬出來躺在地上喘息的沈玉嶸。
望著江吟之和疾風離去的身影,蒼淵眉頭緊鎖,心頭不知是何滋味。
風裂拳。
世上能有幾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克制敵人的一套武功?
看來她是很早以前就會風裂拳了,而她身邊的那個疾風,竟然也學會了……
還真是無私呢。
他眉頭緊鎖,神色惆悵。
沈玉嶸發現了到來的蒼淵,斜視了他一眼,竟大笑嘲諷起來,「呵,可憐的督主大人啊。」
「誰也想不到,江吟之自創的一套功法,第一個教會的,竟然是她身邊那個殺手。」
「這麼看來,可真是般配。」
沈玉嶸竟如此準確的戳穿了蒼淵此刻的內心,就像是他自己不甘心,也看穿了蒼淵的不甘心。
蒼淵眼眸頃刻一冷,邁著沉穩淡然的腳步負手而來,居高臨下的掃了他一眼。
優雅的抬了抬腳。
一腳,又把沈玉嶸給踹回到了冰寒的湖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