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淵也率領玄衣衛回京了,京中不少人都對此事議論紛紛,但是無人知曉東廠到底做什麼去了。✌😳 ➅➈ѕ𝓱𝔲乂.𝔠𝓞𝐦 ☟🐠
慶寧鎮有人私鑄兵器意圖謀反的事情,除了沈家東廠和江家之外,再無人知曉,皇上沒有公開此事,甚至有意瞞下了消息。
東廠回京,帶了些活口關入了天牢,有意將此事交給皇上去審,撇清嫌疑。
皇上也沒有再追究江家和東廠。
似乎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但江吟之又聽來一個消息,沈家旁系一支,上下百餘口人,一夜被屠盡。
江吟之驚訝不已,「難道是皇上派人暗中所為?」
江吟之查到的證據來看,跟屯兵鑄造兵器直接相關的,是徐縣令。
那個被夏明擎斬殺的沈長林的侄兒,或許根本就不知道山裡的那些秘密。
沈家旁系一支或許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就突然招來了殺身之禍。
江吟之正感嘆著皇上心狠手辣的時候,江隋卻語氣沉重的說「是沈長林自己做的。」
江吟之驚住,「沈長林自己派人屠盡了旁系一支?」
這還是人嗎!
雖是旁系,但也流著他沈家的血啊。💔♜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江隋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的說「東廠和江家都逃過一劫,沈家不就危險了,皇帝多疑,沈長林自然要想盡辦法證清白,殺盡旁系一支表明忠心,保住他自己那一家的性命。」
江吟之只覺得殘忍毫無人性,上百餘無辜之人啊。
說到這裡,她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哥,東廠得到這個密報,為什麼要告訴你,為什麼要幫你?不會是你跟他又談了什麼條件吧?沒有再要走一部分重霄軍兵權吧?」
交出朔北兵權,她心裡已經很愧疚了,不希望因為這次她去慶寧鎮,又讓重霄軍分裂一次。
江隋搖了搖頭,「沒有任何交易與條件,我也不明白蒼淵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若他不告訴我,東廠完全可以脫身,但我們不能。」
江吟之也困惑了,他明明可以藉此除掉江家,可他並沒有這麼做。
江隋又安慰道「朔北那邊你倒是不必擔心,接手朔北駐軍的是唐齊珩將軍,他承過江家恩情,會善待重霄軍將士的。」
江隋自然也不是傻子,皇帝要兵權,他就乖乖把朔北兵權交出去了。
他此番去朔北去了那麼久,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說服唐齊珩。
在東鳴國,重霄軍是所有軍隊裡功績最高的,他爹江鴻是將領中戰績最強的,而江家如今被皇上忌憚,處處逼迫。
同為武將的唐齊珩如何能不寒心,如何能不害怕?江家的下場,便是所有武將可能遭遇的下場。♔🎄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知道真相之後,唐齊珩已經決定與江家同進退。
所以,朔北兵權表面上是交出去了,但實際上,還在他手裡。
「督主,這一次東廠能脫險,多虧了我吧!」棠梨苑內,華元公主的步子比往日還要高傲幾分。
蒼淵靜靜坐在石凳上泡茶,「你是來邀功的嗎。」
「當然!這次若沒有我提前報信,謀逆的嫌疑,可不好洗。」華元公主語氣得意。
「那你想要什麼。」蒼淵語氣淡然。
「我有個師兄想進太醫院,想必這對督主來說不難。」華元公主直接提出了條件。
蒼淵只當她是想往太醫院安插自己的人,並未多想,反正這個條件對他來說不算難辦,也避免她在提出更苛刻的條件,所以立刻答應了,「行,帶他去見桑時就行,讓桑時給他安排。」
「督主爽快!」華元公主神采奕奕,自信笑道「我說過,跟我合作,督主絕對不會吃虧的。」
說完華元公主便轉身走了。
蒼淵微眯起眼眸望著她離去的身影,眼底泛過一道寒光。
沈長林連夜進宮跟皇上告狀,此事至今也沒有幾個人知曉,華元公主卻能在一旁聽此機密,看來皇上對她是絕對的信任啊。
她真的是成雪皇后背叛皇帝與人私通所生嗎?
若是如此,皇帝就該恨她入骨才對,怎會如此信任。
回到芙蓉園,隨行的丫鬟秀菡才低聲問道「公主怎麼不趁此機會除掉江吟之呢,如若你不告訴督主沈侯爺還告了江吟之一狀,或許江吟之此刻已經被問斬了。」
華元公主對坐鏡前,心頭歡喜的拿著簪子戴到頭上,輕笑「我這不才能看清,督主對江吟之到底是什麼態度嗎。」
「如今看來,他的心裡只有那江吟之一人。我一時半會殺不掉江吟之,賣個人情給督主,讓督主記得我的好,讓他懷疑不到我對江吟之做了什麼。」
「經過暗閣那晚,他二人已經離心,於我並沒有什麼威脅了。」
「怕什麼。」
秀菡在一旁殷切的遞簪花,「公主說的是。」
秀菡看得出,公主這幾日心情格外的好。
若是以往,提到江吟之她已經要恨得牙痒痒了。
江寶軒收租回來了。
是頭破血流的回來的。
一回來便遭到江隋劈頭蓋臉一頓罵,「不是跟你說了不可跟人動手嗎!讓你收租不是讓你帶著人去耀武揚威的!」
幾個下人拿來毛巾給他捂著頭止血,喬管家連忙招呼著「快快快,去請大夫。」
江寶軒委屈巴巴的被拉進了房間裡。
江吟之聽到消息去看了一眼,看到江寶軒頭上的傷還挺重,「你幹什麼了,被人打成這樣?都是照頭打的,這是要把你往死里打呢!」
江寶軒正要開口,便見江隋神色不悅的走進了房間,他又不敢說話了。
「哥,先讓他把事情交代清楚。」江吟之也理解哥哥恨鐵不成鋼的心情,才對江寶軒這般嚴厲。
自小大哥和爹都對江寶軒嚴厲,本來好好調教也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偏偏被柳氏給帶偏了,最後文不成武不就。
江隋這才坐到一旁椅子上。
江寶軒從懷中掏出一個冊子,還有沉甸甸的錢袋。
江吟之打開看了看,哪一家收了多少租,他竟然都記錄下來了,有的人交不上租,是什麼原因,他也記錄下來了。
每一筆帳都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樁差事完成的很好!比她想像中要好的多!
冊子上有一個名字卻是空著的,江吟之問「這劉谷是什麼情況?」
江寶軒頓時跟個受氣包一樣,委屈又生氣的說「就是他找人打我!」
「他不肯交租,說沒錢!可他天天都去賭錢!我天天在賭場看他贏錢呢,他分明有錢,就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