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傷那麼重,服用龍參能救命但也兇險,既然命大撿回了性命,就該好好養傷!
竟還跑來跟沈玉嶸切磋武功!
這個時候動武無疑是自尋死路!
蒼淵簡直快要被氣死了!
江吟之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大的反應,忽的勾起唇角,挑眉輕笑「督主倒是給我了一個殺督主的辦法,只是你可不要騙我,我被打死,真能把你氣死嗎?」
江吟之語氣帶著一絲玩味和自嘲。
這番話落在蒼淵耳中,心中如被千萬根針扎穿,疼的讓他沒辦法呼吸。
他深邃的眼眸中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怒意。 ✻
看著她那輕蔑玩味的模樣,惱怒之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住了她。
猝不及防的親密接觸讓江吟之霎時腦子裡一片空白。
追到碧水園外的華元公主,正巧便看到這扎眼的一幕,震驚之下,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憤怒離去。
唇瓣傳來一陣疼痛,一股血腥氣在二人口腔之中瀰漫開。
江吟之猝不及防的被他發怒報復的咬破了唇瓣,頓時惱怒抬手一巴掌打去。
蒼淵鬆開了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將要落下的巴掌。
他平復下心中怒火,眼神變得冷冽。
聲音更是冷若寒冰,「那本督現在告訴你,你若自尋死路,的確能氣到我,但能不能氣死就說不準了!」
「但你自己找死死透了,本督定要把江家滅個片甲不留!」
聞言,江吟之的心猛地一跳,怒瞪著他,狠辣威脅道「你若敢動江家!那就別怪我把宛妃大卸八塊!」
你來我往的一句話,都是彼此最無法觸碰的底線。
蒼淵心頭充斥著怒火,卻也揪心的疼,他深沉冷冽的眼眸下,早已波濤洶湧。
兩人眼神銳利如刀子般盯著對方,誰也不肯退讓。
良久,蒼淵才穩住了聲音,凌厲道「江吟之!本督歡迎你來殺我!」
「但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手指頭,對江家,我絕不手軟!」
江吟之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威脅和殺意,江吟之不甘示弱,冷冷一笑,「這話,我也還給督主!朔北兵權是我行刺你的代價,我認了!」
「但從今以後,重霄軍再被分裂一次,我便取宛妃一根手指頭!」
「這個條件,很公平吧。」
蒼淵眸色愈發陰沉,怒火積聚於胸口,快要噴薄而出。
江吟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推開他抬步離去。
又停下腳步,冷聲說「還有,希望督主別再多管閒事。」
「尤其是我跟沈玉嶸之間的事情!」
她冷冽的聲音沒有絲毫溫度。
說完便離開了碧水園。
江吟之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蒼淵才痛苦的捂住了胸口,一手艱難撐在樹幹上。🐤💝 ❻9Ŝ卄υЖ.ℂㄖм ♤♟
他相信江吟之的善良,為小黑蛇她都會情緒失控到去找華元公主報仇。
可她的善良,是建立在沒有與她為敵的前提下。
他再了解她不過,這世上沒有幾個女人能有她那麼心狠手辣。
對待同伴她能拿命去保護,可對待敵人,她能比蛇還冷血,比毒蛇還毒!
她現在把他當做仇人,他真的擔心,她也會把他母妃也當做仇人!
出了碧水園。
段夫人和蕭夫人正擔心在這兒等候著。
見她出來,連忙拉著她左看右看,「沒事吧?」
江吟之搖搖頭,「沒事,切磋被督主給打斷了。」
「小侯爺落水也是督主幹的?」段夫人好奇問道,「你跟督主在碧水園幹什麼,這么半天才出來!剛才看見華元公主去了碧水園,然後就怒氣沖沖的走了。」
聞言,江吟之微微一驚,「華元公主來過碧水園?」
蕭夫人和段夫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點頭,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別亂想,我跟督主什麼都沒有!」江吟之連忙否認。
蕭夫人挑眉輕笑「真的什麼都沒有?那華元公主怎麼氣沖沖的走了?」
江吟之不知該怎麼解釋。
段夫人又說「今日壽宴上這麼多人都知道了,回頭怕是要滿城議論今日之事了。」
「華元公主性子高傲,定是受不得這個氣的,你小心她回頭找你麻煩!」
「有沒有今天的事情,華元公主都會找我麻煩的。」江吟之淡然一笑,「我等著她來!」
她跟華元公主之間,可是有性命之仇!
今日沈侯爺的壽宴算是鬧了個一塌糊塗,眾多賓客在宴會上議論起了今日這新鮮事。
江吟之三人也就沒有繼續留在這兒。
因三人都沒有吃什麼東西,段夫人便邀請她們去伯爵府小坐。
亭台小謝,三人坐在池塘邊的矮桌旁,吃著小菜,十分愜意。
江吟之更是毫不客氣的大口吃著菜,填飽肚子。
段夫人奇怪的看著她,「看你胃口這麼好的樣子,倒不像是大病一場……」
還沒見過重病在身,胃口卻這麼好的病人。
江吟之不禁笑道「我的傷本來就好的差不多了,今日要不是督主插手,沈玉嶸可別想好過!」
聞言,兩人皆是一驚。
「那你是故意化成這樣的?」蕭夫人說著還伸出手指摸了一把她的臉頰,還真抹下來厚厚的白脂粉。
「既然今天沒得手,那你們可得幫我瞞著。」江吟之認真的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確認你沒事我們也就放心了,放心吧,這事絕對幫你保密!」
氣憤離去的華元公主,在出沈家大門前,被沈平夏叫住了。
沈平夏輕笑道「可否跟公主單獨談談,關於江吟之。」
華元公主本不想理會,但是聽到江吟之,她還是留下了,隨沈平夏去了偏院房間裡。
沈平夏遞上熱茶,說「這次我主要是想提醒一下公主,千萬要提防著江吟之!」
聞言,華元公主皺眉看了她一眼,「何意?」
「想必公主對江吟之不太了解。」沈平夏慢悠悠的解釋道「江吟之在嫁去東廠之前,心裡惦記的一直都是我堂哥沈玉嶸。」
「可這個女人的本事有多厲害呢,能讓她相處過的男人都對她神魂顛倒。」
「沈玉嶸是如此,督主……也是如此!」
聽到這些,華元公主臉色難看的瞪了她一眼,「你覺得本公主還比不過江吟之嗎!」
沈平夏笑了笑,「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
「只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提醒一下華元公主而已,如今華元公主也見識到了她的武功多厲害,公主想要對付江吟之,難!」
說著,她又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放到了公主面前。
「現在江吟之傷勢未愈,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只是好心提醒,今日過後我會忘記此事。至於公主如何抉擇,與我無關。」
說完,沈平夏便起身走了。
華元公主微微一驚,皺眉看著桌上那個藥瓶,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