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起身而去。
琴瑟一驚,急切喊道「小姐!」
江吟之沒有回頭。
她渾身殺氣,大步離開了江家,府里一眾下人喊她,她也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她心中殺意一片,只想讓華元公主血債血償! ✿
而彼時,華元公主因進宮求見皇上而被拒,也心情煩悶的回到了公主府。
她明明已經拿到了江吟之謀害她的證據,皇上卻不肯見她,還說她胡鬧,華元公主心中惱怒萬分,就連父皇也在護著江吟之,不信她的話!
她才是這東鳴國的公主!
江吟之算什麼東西!
「公主,江家三小姐來了。」丫鬟小跑而來,有些緊張的稟報。
聞言,華元公主臉色一變。
放下茶杯,端著高傲的公主架子,走了出去。
看到走進公主府大門殺氣騰騰的江吟之時,華元公主也有一瞬的驚訝。
江吟之眼底一片寒意,渾身殺氣,朝著華元公主步步緊逼。
公主府的侍衛們都是一臉警惕,手緊緊的抓著腰間長劍,隨時準備拔刀出鞘。
「我的蛇呢。」江吟之目光陰寒的看著華元公主,微啞的嗓音卻氣勢逼人。💛🐜 6➈𝔰hⓊⓍ.ᑕ𝐨ⓜ 💋♟
華元公主冷冷一笑,「蛇?就是你準備暗害我的那條毒蛇?你倒是承認的爽快,你江吟之當真有謀逆之心!」
那高高在上的態度,令江吟之火冒三丈,猛地抽出匕首落在了華元公主脖頸,「我的蛇呢!」
她聲音凌厲萬分。
那兇狠如野獸,像要將她活活吞掉一般的眼神,著實讓華元公主心中顫了顫。
侍衛們紛紛拔刀,「大膽!放下匕首!」
華元公主心裡雖有一些些的被江吟之殺氣震懾到的懼意,但表面仍舊雲淡風輕,悠然自得的笑著說「你想要蛇,本公主不介意與你同享。」
說罷,她朝丫鬟揮了揮手。
於是,江吟之便見到,一個丫鬟端著盤子走向了她。
盤子裡,是一截一截烤熟的蛇塊……
一道悶雷猛地劈在江吟之身上,怒火讓她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她雙目發紅,握著匕首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她拼命的克制著自己,她怕一怒之下那匕首就捅進了華元公主的脖子裡!
華元公主也看出了她的克制,更加得意的笑道「江吟之,你真的敢對本公主動手嗎?」
「本公主還以為你是為了那個被打的丫鬟來的。」
「原來是為了一條蛇。」
「江吟之,你若有膽量就動手,本公主倒敬你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華元公主得意的笑著,看著江吟之痛苦著,她心中無比痛快。
就在這時,蒼淵抬步進入了公主府。
看到這一幕時,臉色一變。
「江吟之!」蒼淵快步上前,一把抓過江吟之的手,奪過她手中的匕首,眉頭緊鎖的看著她,「你瘋了嗎!」
江吟之憤怒無比,看著華元公主那得意的笑容,江吟之抬手狠狠一拳擊去。
怒火快要將她徹底吞噬。
那盤子裡的蛇塊更是讓她頭皮發麻,怒氣衝天!
蒼淵一把抓住了她擊出去的拳頭,語氣冷冽的呵斥著「江吟之!」
江吟之狠狠的甩開他的手,凌厲吼道「你攔我幹什麼!你知道她做了什麼嗎!」
江吟之此刻已經快要失去理智。
蒼淵不得不再次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用力的壓制著她,他能從她發力的拳頭感受到她此刻的滔天怒意。
但理智卻讓他凌厲的呵斥道「不管她做了什麼,她是公主!你不能對她不敬!」
今日若江吟之真把公主怎麼樣了,江家還能逃得掉嗎!
這位公主對皇上來說是無關緊要,可若用她一人便換了整個江家,那簡直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江吟之震驚的轉頭看著他,眼神複雜而痛心。
她若真要殺華元公主,根本等不到他來,她的匕首已經捅進華元公主的脖子裡了。
因小黑蛇被殺,她心痛萬分,用理智死死的壓制著心中怒火,而蒼淵所為,卻是火上澆油。
他竟然不問緣由便維護華元公主!
「她是你即將要迎娶的夫人,督主自然是要維護她。」
「小黑蛇於我而言是一個經歷生死的小夥伴,是我高估了它在督主心中的地位,它對督主來說,只是一條蛇而已。」
江吟之眼神冷冽的看了他一眼,忍著胸口的悶痛,冷冷的拂開了他的手,轉身抬步離去。
那一刻,蒼淵喉嚨發緊。
眉頭緊鎖的看向了丫鬟手裡端著的盤子。
整顆心都狠狠的揪了起來。
華元公主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的反應,勾唇笑道「督主來得巧,要不與本公主一同享用?」
蒼淵不動聲色,神情淡漠,一雙眼眸泛著深不可測的寒意,「好啊。」
「不過本督不喜歡吃蛇肉。」
正走出公主府大門的江吟之渾身一僵,如有一支看不見的箭矢,猛地扎穿了她的胸膛。
腳下險些踉蹌一下。
華元公主注意到江吟之險些踉蹌的身影,唇邊笑意更甚,「不喜歡,說不定吃過這一回,就喜歡了呢。」
「督主,請。」
華元公主做了個手勢,請蒼淵入內。
蒼淵沒有回頭再看江吟之是否離開,緊緊的攥了攥手心,抬步走進了正堂。
蒼淵沒有忘記此行目的,因為昨日比武招親擂台上的事情,他需要登門來一趟,以消皇上怒意。
只是不巧,今日正好遇到江吟之。
江吟之失神的離開了公主府,渾渾噩噩的走回了江家。
丫鬟們看到她回來時才終於鬆了口氣。
「小姐,你手心怎麼都是血啊!」丫鬟驚呼,連忙拿手帕給她擦拭手心鮮血。
江吟之才回過神來。
感覺到了手心的疼痛。
刺目的血紅讓她在憤怒之下反倒變得更加冷靜。
「大夫來看過了嗎?」
「來看過了,大夫都說沒看見過臉上傷的這麼重的,傷能治好,但就怕留疤。」丫鬟說著也是膽戰心驚。
「我列個單子,去幫我把藥材買回來。」琴瑟的傷,她得親自調製冰肌膏,絕不能留下疤痕。
她自己遭遇過,所以很明白臉上的疤對女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她不希望琴瑟也跟她一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