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就開春了。→
天氣漸暖,外出的人多了起來,小黑蛇也從冬眠中甦醒,開始往府里到處鑽,還嚇壞了府里不少丫鬟。
江吟之躺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盤算著今年又會發生些什麼。
雲鼎山剿匪,應該快來了吧。 ✧
「疾風。」她輕喊了一聲。
疾風下一瞬便出現在了她身側。
「我派給你一個任務。」
「你去雲鼎山探查一番,將山上和周圍的地勢畫成地圖給我,順便探查一下山寨里的防守,儘量查的詳細一些。」
「是!」疾風應下便立刻要走。
江吟之又叫住了他,「注意安全!若遇危險就撤離!」
「是!」
天氣暖和了,過不久雲鼎山的土匪們也要外出活動了,到時候哥哥就該率重霄軍前去剿匪了。但是前世剿匪也是入了陷阱,九死一生。
當年的她不知道雲鼎山剿匪為何那麼危險,土匪實際人數遠超密報上的人數,甚至對方還有早有準備引他們入陷阱。那一次去,哥哥險些斷了一臂。
如今她想來,應當也是皇上讓飛雪盟設下的陷阱,剿匪一行,必有飛雪盟殺手參與!
哥哥行事謹慎,為人正派,管教下屬更是嚴苛,皇上尋不到重霄軍的錯處,也尋不到哥哥的錯處。
以哥哥的武功更是難以偷襲暗殺,畢竟他大多數時間都身處軍營,沒有什麼殺手敢到軍營去暗殺他。
所以皇上唯一能用的辦法,就是調派江隋出兵,再設下陷阱,以兵力壓制絞殺他。
讓他死的順理成章。
「小姐,劉家公子和許家公子登門拜訪來了。」琴瑟快步而來。
江吟之不悅的皺起眉,「就說我不舒服,不見。」
開春之後這些公子千金們也外出踏春,熱鬧了起來,登門拜訪邀她出遊的人也越來越多,但她著實沒有什麼興趣。
「我這就去回絕了他們。」
琴瑟出去後不久,便又著急的跑了回來,「不好了小姐,他們打起來了!」
江吟之一驚,「打起來了?」
「是啊,打的還很厲害呢!」
江吟之這才起身出去看看。
這一看還真是讓她匪夷所思。
劉家和許家兩位公子正如潑婦打架般抓扯著對方的頭髮,兩人臉上都是指甲撓出來的血痕,還帶著鼻青臉腫的巴掌印。
「要不要臉啊你!分明是我先來的!要見也該是先見我,都怪你!」
「你才是不要臉,三小姐都說不見你了,你還死乞白賴的賴在這兒,你們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兩位錦衣華服的貴公子,就這樣不顧顏面,不顧體統的在江家門前大打出手,還是以一種十分難看的打鬥方式。👺✊ ➅❾ŞHᑌ᙭.ᑕό𝓜 🎀👌
他們二人的下人隨從們更是扭打在一團,場面一片混亂。
「這怎麼回事?」江吟之皺起了眉。
門口的護衛答道「三小姐,是劉家公子先來的,想要拜訪三小姐。但許家公子恰巧也來拜訪三小姐,兩人在這兒相互譏諷,還打起了賭,結果三小姐不肯見他們,兩人就罵起來了,然後就打起來了……」
這一番話聽的江吟之腦袋疼。
眼看著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江吟之連忙開口「快快,趕緊把他們給拉開!」
一向風平浪靜的江家,出現這種事情,就會讓她感到不安。
兩位公子跟潑婦掐架一樣打的難捨難分,相互抓扯頭髮,撓對方的臉,扯的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狼狽至極!
周圍圍觀的百姓們都紛紛笑話了起來。
「見過兩女爭一男打的不可開交的。還是頭一次見兩男爭一女打成這樣的!」
「哈哈哈哈的確是頭一次見大男人這樣打架的,我家的狗打架都比他們厲害。」
「哈哈哈哈……」
圍觀百姓爆發出陣陣鬨笑。
江家出動了好幾個侍衛,才把那兩人給分開。
即便被拉開了,兩個打的鮮血淋漓的人還指著對方破口大罵。
「你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窩囊廢!就你那樣還惦記三小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你以為你又好到哪兒去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肥頭大耳的模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江吟之真是從未見過這麼不顧體面的貴公子,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她家那草包二哥江寶軒也不會蠢成這樣,在外鬧的如此難看,即便不顧家族顏面,也得顧及一下自己的面子。
「二位公子要打別在我家門前打,你們不要面子,我還要臉呢。」江吟之不悅的冷聲開口。
「三小姐,都是他故意挑事!」劉公子立刻跟她告狀。
江吟之神色冷冽,「管你們誰先挑事,今後再敢到我家來,我先把你們打出去!」
「三小姐……」兩人爭相上前解釋。
江吟之眸色冰寒,冷聲呵斥「滾!」
護衛們將兩人趕走。
但是過了沒多久,又有人來報說這兩人打起來了。
江吟之也懶得去管。
沒有了熱鬧可看,圍觀的百姓很快就散去了。
江吟之轉身回院裡,越想越不對勁。
停下了腳步。
「小姐,怎麼了?」
「派人去盯著那許家和劉家公子,若有任何情況立刻稟報。」
這兩人不是第一次登門拜訪,但卻是第一次同時登門,若說他們起衝突也是有可能。
但……
不至於鬧的這麼難看。
於是她留了個心眼,讓琴瑟派了人去暗中盯著。
她希望是她多想了。
然而,果真出事了!
半夜時,琴瑟將她從睡夢中叫醒。
江吟之還睡眼朦朧,有些睜不開眼,「什麼事啊?」
琴瑟一句話,便讓她徹底醒了瞌睡。
「劉家公子,死了!」
江吟之臉色一變,「千真萬確?」
琴瑟點點頭,「派去盯著劉睿禾的人回來了,說劉家已經一團亂了。劉睿禾回家之後先是胸悶氣短,休息一個時辰沒有好轉,劉家才請了大夫,大夫開完藥就走了,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人就沒了!」
「劉睿禾是劉家唯一的嫡子,他死了,如今府里的庶子都在爭相奪家產呢,劉老爺也氣得倒下了!聽說是將劉睿禾的死怪罪到許家公子身上去了。」
聞言,江吟之皺起眉。
「怪到許家公子身上了?事情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琴瑟思索道「他二人今日當街大打出手,那麼多百姓都看見了,雖然是發生在江家門前,但跟我們牽扯不上什麼關係吧?」
「真要怪罪那也是許家公子下手太重的原因。」琴瑟猜測著。
江吟之蹙眉思索了起來,語氣沉重「發生在江家門前,就一定能跟我們扯上關係。」
是有人想要跟他們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