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蒼淵面色冷冽,一言不發,只是策馬狂奔回城。👣🔥 🐍♡
他這樣一言不發,卻更讓江吟之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怒火。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讓他那麼生氣。
難道是因為她給了他假地點?
那也不至於氣成這樣吧!
蒼淵怒火之下,直接將她帶到了東廠。 ✿
下了馬,他拉著她的手帶她往裡走去,江吟之掙扎了起來,「你做什麼?把我帶到東廠做什麼?」
她不想去!
四周都是玄衣衛,紛紛好奇的轉過頭來看。
蒼淵眼眸冷冽,直接又一把把她扛起,直接往東廠里走。
「你犯什麼病啊!放我下來!」江吟之十分不悅。
眾目睽睽之下,她不要面子的嗎!
蒼淵直接扛著她,一路來到了棠梨苑,直接進入暖閣,一把將她扔到了床上。
看見他眉間那森然怒意時,江吟之心裡咯噔一下,立即爬起來要出去,卻被蒼淵一把給按在床上。
憤怒的看著她,「你跟祁暮年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去救他!」
「你明知道我討厭他!你還故意騙我,讓他利用我!」
蒼淵低吼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怒意,甚至因生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江吟之驚住了。
震驚的看著他。
她從未見過他發如此大火的模樣。
從未如此激動過。
而且似乎出了什麼誤會,她是騙了他,但沒有騙他去救祁暮年,還讓祁暮年利用他?
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大概能猜到一二。
「什麼我騙你去保護祁暮年,他在東鳴國一天,東鳴國就要保證他的安危,若他死了,你覺得皇上不會問你的罪嗎?」
她真怕蒼淵一氣之下去把祁暮年給殺了。
現在的他,像是真的做得出來。
那眉目間的怒意和殺意,都毫無遮掩。
「何況我只是騙了你跟飛雪盟交易地點而已!」
聽到這話的那一刻,蒼淵怒火更甚,「而已?你騙我這還不夠嗎!我怕你出事,擔心你安危才想要跟著,你就這麼不當回事,這麼討厭我嗎!」
他心裡如有千萬根刺在扎一樣。
江吟之的心也猛地揪了起來,甚是心疼,可始終有根刺橫在她和蒼淵之間,他們都無法靠近對方半步,否則便要被那根針扎的遍體鱗傷。
她神色格外的平靜,冷靜的看著他,「我的事,跟你有關係嗎?」
「不是你一直推開我嗎?」
「你能非娶華元公主不可,我就不能跟別的男人接近嗎?蒼淵你還能再霸道無理一點嗎!」
「你關心我,我就必須接受嗎?我連拒絕的資格都沒有了嗎?憑什麼!」
一番話,狠狠的刺痛蒼淵的心,心中的醋意瘋狂蔓延,將他的理智吞噬。
也不知道是怎麼發了瘋,他猛地吻住了她。
他什麼都解釋不了。
可他就是無法忍受她跟祁暮年的接近。
他嫉妒!
嫉妒的快要發狂!
他曾以為自己可以暫時放下,只要她過的好就好,他可以等,等所有事情結束,有了一個圓滿的結果,他再跟她解釋道歉,重回以前。
然而祁暮年的到來讓他一再失去理智,他怕,怕她心裡那一點點位置,讓給了別人。
江吟之被蒼淵這瘋狂的舉動給弄的頭腦發蒙,無法呼吸,一陣陣窒息感傳來。
無法推開他,她怒意上頭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蒼淵身體一僵。
江吟之也是心頭一顫。
她推開他,連忙起身,「我不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人。」
蒼淵眸中儘是痛心之色,「那麼久了你還不懂我的心嗎?」
江吟之攥了攥手心,喉嚨發緊,卻仍舊說出了「不懂!」
明明前世他拒了跟華元公主的婚事,可這一世他又答應了,還答應的那麼乾脆,還那麼堅定的跟她說,他要娶華元公主。
她心裡,過不去這個坎。
冷若寒冷的兩個字,猛地擊穿了蒼淵的心臟,胸口一陣陣抽疼,疼到難以呼吸。
江吟之何嘗不是心裡難受,立刻抬步走出了房間,離開了東廠。
她腦子裡一片混亂,心情更是五味雜陳,走出東廠許久,吹了許久的寒風,她才稍稍冷靜了些。
深夜,她出了城,去了重霄軍營地。
江隋已經得知她被蒼淵帶走,正準備去東廠找她,卻不想她竟然又回來了。
「哥。」
江隋一驚,見她臉色不對,連忙把她拉到營帳內,關切的打量著,「怎麼了?他帶你去東廠做什麼,沒傷著你吧?」
江吟之搖搖頭,「偶爾發發瘋。」
「不用管他!」
「哥,我來是跟你商量,飛雪盟據點裡收繳出來的財物。」
江隋點點頭,「這批錢的確不能動,否則就成了搶錢殺人。」
飛雪盟已經沉寂許久,也沒幹殺人放火的事情,在外人看來,江吟之就是平白去屠了人家五個據點,殺人無數。
這件事跟上次屠山莊是不一樣的。
這次她先公然散布了消息,用暮雨來釣魚,現在屠了飛雪盟五個據點,這事是瞞不住的。
而且一夜之間動靜這麼大,說不定明早就有朝臣上奏此事了,若皇上藉此由頭當眾問罪,江吟之就危險了。
「那你有什麼想法?」江隋知道她心裡應該已經有辦法了。
江吟之勾起唇角,「這件事需要哥幫我!」
江隋無奈一笑,「那你還找我商量什麼,直接把辦法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他從不擔心江吟之闖禍,她做什麼事情總能思慮周全,想到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和應對辦法,防患於未然。
「這不是還要哥幫我拿拿主意嗎!」江吟之笑道。
……
天亮。
消息便直接傳開了。
江吟之屠飛雪盟五個據點,一夜之間血流成河,外頭的傳言更是十分誇張,將她說的多麼的凶神惡煞。
江吟之直接帶著幾箱銀兩,跟著江隋一同進宮了。
剛上朝,正有大臣上報昨夜之事,「一夜之間屠殺上百人!簡直兇殘至極!」
然而這時,這個他們口中屠殺上百人的『兇手』,正來到了朝堂之上。
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格外古怪,像是在看一個殺人狂魔。
那位上奏的大臣更是神色有些慌亂,好似怕得罪了她,今夜被屠的就是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