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吟之僅用半天時間為重霄軍翻案的消息,很快便傳開了。🍫🍫 ❻9şђù𝐱.ς𝓸Μ 🐍🎉
讚嘆之餘,更多的是議論東廠。
而東廠也得到了消息。
自蒼淵被緊急傳召進宮開始,江雲初就開始擔心。
聽聞蒼淵回來了,連忙趕去查看。
卻見他臉色蒼白的被桑時扶進了院子裡,後背上滿是鮮血。
「督主!督主怎麼樣啊?」江雲初焦急的跟進了院子裡。
桑時在門外將她攔下,「奴要為督主上藥,夫人止步。」
說完便關上了門。 ✶✴
房間裡,蒼淵脫下衣服。
看到那背後的傷時,桑時都不忍入目,「怎麼傷的這麼重啊……」
「這是我應該受的。」蒼淵忍著痛,額頭青筋爆出。
桑時拿著濕帕子擦拭血液,「可昨晚的事情,跟督主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他替督主覺得委屈。
平白受罰,還背上了一個罵名。
蒼淵沒有再說話,咬著一塊手帕讓桑時處理傷口。
他終於,也嘗到她當初所受之苦了。
這樣,也算感同身受了。
處理完傷口,桑時小心翼翼的上藥,然後更衣,最後收起帶血的衣服離開房間。🐲💞 ➅❾ѕᕼ𝓊Ж.Ⓒ𝓞Ⓜ 🐙ඏ
江雲初還等候在外,見他出來,連忙迎上前,「督主的情況怎麼樣?要不要請大夫?」
桑時心疼主子受的傷,對江雲初有些按捺不住情緒,冷冷的說「不必。」
說完便抬步走了,並未關門。
江雲初站在門口,內心糾結萬分。
最終還是走進了房間裡。
軟榻上,蒼淵臉色蒼白,披著外衣正靜靜喝著茶,臉色看起來雖虛弱,但眉目間的寒氣卻拒人於千里,讓人不敢靠近。
「督主,你的傷沒事吧?皇上怎麼這麼狠,罰的這麼厲害啊!」江雲初一臉的心疼,眼眶紅紅的快要掉下眼淚來。
蒼淵並未抬眸,平靜的神色卻更讓人害怕。
「督主,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這麼重的傷,得好好補補才行。」江雲初溫柔的問著,眼裡儘是心疼之色。
然而蒼淵還是沒有理會她。
江雲初上前來蹲在他面前,抬頭望著他,「督主,我若惹你不快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別不理我好不好?」
說著,她小心翼翼的將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蒼淵卻很嫌棄的抽出了手,一抬眸,眼神無比的冷冽。
「你做了什麼還要我說嗎?」他嗓音低沉,有些無力,卻帶著級強烈的危險氣息。
令人心頭一顫。
嚇得江雲初霎時臉色一白。()
「督主……」
「我……「
她想狡辯,但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
她不知道說了之後會不會讓他更加的生氣。
「現在,滾出東廠。」他已經沒有什麼耐心,語氣冰冷。
還未入冬,卻已經讓江雲初感受到了寒冬的溫度,冰寒刺骨。
她若是離開了東廠,還能回江家嗎?
當然不能!
那個地方早就不屬於她了!
她的錢已經全部花光,若被趕出東廠,寒冬里她怕是只能流浪街頭,受盡冷眼。
以前那些跟她有仇的更是不會輕易放過她,屆時她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不!她絕不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督主,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別趕我走!」江雲初立刻跪在地上求饒起來。
「玄衣衛你是怎麼買通的?」蒼淵聲音陰寒。
江雲初驚恐不已,答道「拿錢買通的,我已經叮囑過他們做的小心點了,我沒想到竟然還是被發現了!」
而且還在這麼短的時間裡。
這才半天,江吟之就查出了真相。
她並不覺得後悔,只恨他們辦事太不牢靠!這麼輕易就被江吟之找到了線索。
意識到她不知悔改,蒼淵的眼眸愈發冷冽,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東廠容不下你了。」
江雲初跪著上前,死死的抱住了蒼淵的腿,「督主,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絕不膽大妄為了!」
「我這次只是為了幫督主出口氣!如今督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就那江家的人敢來挑釁,我只是想為督主做點事而已。」江雲初哭訴著。
蒼淵厭惡的一腳踹開了她。
「報私仇還敢說是為我做事?這麼蠢的事只有你做的出來,這麼輕易就讓人查到線索,給本督造成這麼大的麻煩,你還有臉求我別趕你出去。留你一命,是我最大的底線。」
江雲初心中一沉。
咬咬牙,她直起身體,抬頭看著蒼淵,一字一句說「我去罪奴室受罰!」
「督主能不能別趕我走……」
她知道這次督主因她而受罰,督主武功那麼高強的一個人,都臉色慘白毫無血色,可見傷勢之重。
換做旁人怕是命都沒了。
督主生氣發火趕她走,也是正常。
但她要拼盡一切留下來!必須留下來!
蒼淵微微一驚,「罪奴室?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江雲初一直都知道罪奴室的存在,那是東廠里比昭獄更恐怖的地方,但是進去的人,大部分都能活著出來。死亡程度要比昭獄好很多。
東廠內院裡犯錯的人,都會去那裡受罰。
而且只要從罪奴室出來,過往罪責既往不咎。
「知道!」江雲初堅定答道。
「督主,只要我從罪奴室出來,能不能原諒我這次犯下的過錯,能不能別趕我走?」
蒼淵把玩轉動著手中茶杯,放下茶杯,他冷聲道「好,你若能活著從罪奴室出來,本督就饒你這次。」
聞言,江雲初鬆了口氣,「多謝督主!」
雖然蒼淵答應她進罪奴室,活著出來就放了她,可她心中卻陷入了另外一種恐懼。
渾渾噩噩的從棠梨苑出來,門口等候在此的兩個丫鬟相視一眼,冷聲道「你真是不知道罪奴室是什麼地方,那兒比你所想的還要恐怖千萬分!」
江雲初微微一驚,轉頭看向她們,「你們進去過?」
那人冷笑,「若是不進罪奴室,你以為我們是怎麼從殺手變成了薛岐的愛妾?」
如今甘願留在東廠當一個端茶送水的丫鬟,也是因為她們已經沒有未來可言,她們只能在東廠這個地方,了卻餘生。
江雲初心頭一顫,追問道「那裡面到底有什麼?」
「現在告訴了你,你也不能反悔了,還是你自己去裡面看吧。」丫鬟淡淡的說了一句之後,不再開口了。任憑江雲初怎麼問,她們都不肯透露任何罪奴室的情況。
她心中恨極了,連東廠的丫鬟都能如此待她。
若是不能在這兒擁有地位,她便要過著比這些丫鬟還要慘上百倍的日子!
她眼眸一冷,心一橫,她一定要活著從罪奴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