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初憤恨瞪著她,但卻無可奈何。👻💥 🐼🐠
天也快黑了,江吟之便拉上江隋離開了這裡。
「哥,回家吧。」
江隋溫柔笑著點點頭。
兩人離開了賽馬場,江吟之才問「哥,你怎麼會到賽馬場來?」
「你剛回城,便有好心的百姓跑來跟我說,你在賽馬場受欺負了,我這不就趕緊過來了嗎。沒想到欺負你的人是他們倆。」
江吟之微微一怔,的確是沒想到有人這麼好心跑去找江隋。
「江雲初現在從都尉夫人變成了督主夫人,能不得意嗎,恨不得天天在我面前晃悠,噁心我。」挽著江隋胳膊,兩人緩緩往家去。
提起江雲初,江隋還有些生氣。
「當初她讓你替嫁東廠這回事,我還沒跟她算帳呢!」
這件事他聽到的時候就氣得火冒三丈了,但回來之後一直沒找到機會教訓江雲初,畢竟她是東廠的人了。
如今是督主夫人,更是動不了她。
江吟之想了想,忽的又問「哥,東廠徹查天心魂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
於是江隋詳細的跟她講了起來。
蒼淵的態度一直很堅決,正式成為東廠督主之後奉命徹查此事,只用了兩天便說此案已結,都是誤會。
無人下獄,甚至無人被革職。
那些起頭說天心魂是靈草,且讓皇上派人去尋靈草的人,現在不止都活得好好的,還在官職上,甚至沒有罰俸,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 ❻9şĤǗX.ⓒόⓂ 🍮♪
朝中不少站在江家這邊的大臣都上奏此事,說東廠徇私枉法,甚至與江隋一起去跟蒼淵理論。
但不管他們怎麼說,蒼淵依舊不為所動。
而皇上也將此事全部推脫到東廠身上,表示既然交給了東廠徹查,便相信東廠徹查的結果。
這樣一來,朝中所有人的矛頭都指向了東廠。
江吟之聽完之後,面色凝重。
入夜後,她想辦法出府去了一趟東廠。
想見蒼淵一面。
甚至拿出了蒼淵曾經給她的玄衣衛令牌。
「見此物如見督主,還不快讓開!」
門口的玄衣衛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有這東西,猶豫再三後,放她進去了。
江吟之一路往棠梨苑而去。
而江吟之入東廠的消息,卻先一步傳到了蒼淵耳中。
「督主,就見她一面吧,把話說清楚,免得誤會。」桑時小聲提醒著。
蒼淵神色凝重,眼底思緒複雜,「她深夜進東廠,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盯著呢。」
正往棠梨苑走去的江吟之突然聽見有樂聲傳來,她腳步一滯。
閉上眼認真的聽了下聲音,還是從校尉營的方向傳來的。
是薔薇園。
鬼使神差的,她抬步便往薔薇園去。
走到薔薇園外,裡面的樂聲便更加清晰了,是鶴鳴的曲子!
院門虛掩著,她放輕腳步湊上前去看。
院中的一幕險些讓她窒息!
江雲初正穿著她的那件鶴羽衣,跳著鶴鳴。
好些動作都做不標準,在江吟之看來是那麼的可笑,可是對面的蒼淵,卻看的津津有味。
平復了許久的心情,在這一刻又被點燃怒火,拳頭硬了又硬。
若是以前的她,可能只會悄悄走掉,獨自心酸難過。
可如今——
她一腳踹開了院門!
砰的一聲,院裡的人皆是一驚,江雲初的舞,被迫停止。
「江吟之,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這裡也是你能亂闖的嗎!」江雲初被她這突然闖入嚇得結巴了起來。
江雲初此刻在虛什麼,虛她身上穿著的那件鶴羽衣!
江吟之眼神凌厲的上下打量著她,厲聲道「你才是好大的膽子,私自動用鶴羽衣!這是皇上御賜之物,是我的,不是你的!」
江雲初也自知理虧。
剛才督主突然到來說想看她跳鶴鳴,這是督主第一次主動提起,她就大著膽子跟他要了鶴羽衣。
督主還真答應了。
只不過她沒想到今晚江吟之竟然會來,還被她撞見!
這是皇上賞賜給江吟之的東西,除了江吟之,其他人自然無權動用,她瞞著江吟之動用了,這也是一樁罪責。
「我……我脫下來還給你不就行了!倒是你,深夜擅闖東廠,該當何罪!」江雲初立刻來了氣勢。
江吟之冷冷的看著她,冷聲道「那你脫啊!」
「你!」
江雲初憤憤不平的轉身回房,去換衣服。
待她進去了,江吟之才看向蒼淵,看著他那一如往常平靜不起波瀾的臉,「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明明在靈石峰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他們一起經歷生死,一起克服困難,面對危險,彼此相互的信任。
可薛岐死了,他回京了,一切都變了。
讓她一時間無所適從。
蒼淵微眯起眼眸,緩緩起身,聲音平靜「就是你看到的這樣,沒什麼可說的。」
「你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嗎?」
「徹查天心魂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你是受命於皇上,不好違背皇上的命令。」
「雖然你這麼做就全毀了之前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人緣。」
為了改變大家對東廠都尉的看法,江吟之當初也是做了不少努力的,甚至能跟大理寺卿徐大人辯駁幾個時辰。
做了那麼多的努力,他的名聲和人緣終於好了些。
這一個案子,便又徹底打回原形。
可她還是可以理解他,理解是皇上逼他這麼做的。
「那故意跟江雲初針對我,把我的東西給她,是什麼意思?」
她知道江雲初在房間裡偷聽,所以她也不奢望蒼淵能跟她解釋清楚。
哪怕他給她一個眼神,她都會信他的,信他有苦衷,信他有別的用意。
那她會配合他!
但是……沒有!
蒼淵始終眼神冷冽,目光冰冷的看著她,「沒有什麼意思,你若是介意,可以把你的東西都帶走。」
那一刻,她的心猛地揪了起來。
「好!」她喉嚨發緊,一個好字,也只有些許氣音。
似乎是確定了這件事的結果,江雲初終於換完衣服出來了,面帶微笑從容的走了過來,讓丫鬟捧著鶴羽衣送了上來。
「今日穿了姐姐的鶴羽衣,是妹妹莽撞了,在這兒給姐姐道歉,姐姐要怎麼出氣都可以,妹妹……認打認罰,絕不還手!」
見江吟之受屈,江雲初連賠禮道歉都變得理直氣壯了起來,語氣絲毫沒有歉意,說出這番話倒是充滿了挑釁。
江吟之眼神冷冽的看了她一眼,「我要打你,你有還手的機會嗎?」
江雲初一怒,正要反駁。
然而這時,江吟之卻拿起了鶴羽衣,毫不留情的狠狠撕破。
「撕拉——」
院內的丫鬟們皆倒吸了一口冷氣。
江雲初更是被驚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