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廠時,天還沒黑。(-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江吟之打聽了一下,得知蒼淵也剛回來,便悄悄的來到了棠梨苑外。
在棠梨苑外等了一會,便聽見有腳步聲出來,她立刻躲到了巷子轉角處,微微側頭,見弦音端著果酒出門了。
她悄悄跟在弦音身後,前往了幽亭。
來到幽亭外,弦音敲了敲門,在門外等了許久。
大約一刻鐘過去了,也沒人來開門,弦音便試著推開了院門,發現院門並沒有上鎖,便直接進了院子。
「都尉?」弦音輕聲喊著,敲了敲房門。
無人應答,弦音便緩緩的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此刻天色已暗,一推開房門,房間裡布置的星海鵲橋便自動的亮起了燈,整個房內燈火璀璨,上空如夜空星河般,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忽的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弦音一轉身,便見到走到門口的蒼淵,滿眼的殺氣。
「誰讓你來的!」
弦音被嚇得心頭一顫,「都……都尉,我是來給都尉送酒的。」
「這是小姐給都尉釀的桃花釀。」
說完,又連忙說「不知道都尉喜不喜歡,若喝不來桃花釀,這兒還有我釀的果酒。」
蒼淵目光幽冷的看著她,卻並未說話。
那模樣嚇得弦音不輕,連忙從房內走出來,將手中端著的酒放到院中石桌上。
還拿著果酒倒了一杯,緩緩走到蒼淵面前,遞了上去。🍬☠ ➅9𝔰Ⓗ𝔲X.𝕔Ỗ爪 🐟♠
「都尉,你嘗嘗?」
那一雙清澈的明眸,清純溫柔的笑容,映著房內璀璨的燈火,清晰可見弦音今日上了妝,臉頰上了脂粉,如熟透了的桃子,粉嫩極了。
蒼淵靜靜的看著她,並沒有接下她手中酒杯。
那眼神注視的弦音的臉更紅了,羞赧的低下了頭,聲音軟糯「都尉……」
那一聲都尉響起的時候,蒼淵竟一時有些恍惚。
那是江吟之睡夢中迷迷糊糊喊他的聲音,軟糯的,甜甜的。
回過神來,看到弦音時,他微眯起眼眸,深邃的目光帶著幾分殺氣,「滾!」
一聲呵斥,嚇得弦音連忙低下頭,匆匆離開。
弦音逃似的離開了,蒼淵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的背影,目光複雜。
院子外的江吟之聽見聲音也立刻躲到了角落,便見弦音從幽亭里出來,落荒而逃。
看著那抹身影,她眼底不自覺浮上一抹寒意。
腦海中回憶起當初蒼淵莫名其妙發脾氣的時候,
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剛入夜,江吟之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棠梨苑。
弦音還在院子裡等候著,見她回來,連忙迎上來,「小姐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沒去找都尉嗎?」
江吟之神情惆悵,不禁嘆息「誰知道他又發什麼瘋,總是生氣生的莫名其妙。」
聞言,弦音愕然,有些失望的說「啊?那我們是不是就要被趕出東廠了?」
江吟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抬步往房間走去,「怎麼?你還挺想留在這兒啊。♝☝ 69ѕ𝔥𝓤Ж.ςⓄⓜ 🐒🍟」
她前腳進了房間,後腳弦音便端了茶水送來,給她倒茶。
「我只是覺得,若小姐就這樣回了府里,肯定要受盡嘲笑的。」
「被夫家休棄,始終是不光彩的事情。三小姐她們抓著這次機會,還不知道要怎麼冷嘲熱諷呢。」
江吟之淡然一笑,「不出這事,她們就不冷嘲熱諷了嗎?」
弦音聞言,點點頭,「倒也是!只是替小姐委屈。」
江吟之端起茶杯飲盡,若有所思道「若是離開東廠也好,我就能把屠金禪寺的兇手抓出來了。」
聽到這裡,弦音一驚,「屠金禪寺的,不是都尉?那會是何人,小姐有線索了嗎?」
江吟之認真的想了想,眼珠一轉,「弦音,你幫我辦件事!」
「小姐儘管吩咐!」
江吟之一邊思考一邊說「我在鶴峰山找到了一塊飛雪令木牌,今日去了趟黑市查到了打造這飛雪令的木匠。只是那木匠擔心說出飛雪令的事情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不敢輕易告訴我,我與他約好明日城外土地廟相見。但我不能親自去!」
弦音聽得半知半解,疑惑問道「為何?」
「我查飛雪令,恐怕已經引起飛雪盟的注意了,我若親自去,怕是不會那麼順利。」
「你一直在東廠,對他們來說是個生面孔,他們不會注意到你的!你去土地廟幫我見胡木匠,拿到他給的飛雪令線索就回來!」
聞言,弦音認真的點點頭,「好!」
「那我明日何時出發?」
江吟之答道「天一亮就走!你去了之後就在土地廟等著,那胡木匠是個警惕的人,他沒有說明日幾時出現,總之你一直等到他出現就行!到時候他手裡會拿著一個鈴鐺,很好認的!」
弦音認真的記下,「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辦好的!」
說完,弦音又好奇問道「可是小姐,這個胡木匠不是不願意告訴你飛雪令的線索嗎?為何又約在土地廟見面?」
「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跟他談的條件,他手裡有很重要的線索!你也不必擔心有危險,他若是覺察到危險會立刻離開的!飛雪盟的人不認得你,你只需裝作去土地廟上香,發現不對立刻躲起來就行,他們不會對你出手。」
怕她膽子小,江吟之還特地仔細的告訴了她遇到危險怎麼辦。
還有跟胡木匠的約見如何談話,若胡木匠臨時加價又該怎麼應對。
她事無巨細的叮囑著,讓弦音感到她非常的重視明日的土地廟之行。
弦音聽完之後,也才放心了許多,點點頭,「好!」
已過丑時,江吟之躺在床上一夜未眠。
寂靜中,她敏銳的捕捉到了一絲輕微的腳步聲。
她倏然睜眼,翻身而起。
輕輕推開窗,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見弦音正悄悄的離開棠梨苑。
院門關上後,江吟之拿起架子上的衣服匆匆穿上,打開房門跟了上去。
離開棠梨苑後,弦音一路來到了校尉營外。
雖已過丑時,整個東廠格外寂靜,但校尉營這邊也依舊少不了值守和巡視的玄衣衛。
只是弦音在東廠也住了這麼久,東廠的人都知道她是棠梨苑的人,所以也沒有一個人盤問她,阻止她。
她很順利的來到了校尉營外左邊巷道里,從這兒進了校尉營後院。
江吟之悄悄跟在她身後不遠處,避開了巡邏的玄衣衛,也來到了校尉營後院。
弦音對這兒熟門熟路的樣子,怕是沒少來這裡。
悄悄跟著她一路彎彎繞繞,來到了校尉營里一個僻靜的小院裡,只見弦音在牆壁上有節奏的敲了六下。
很快,房間裡的人就開門出來了,開門的時候還在匆忙的穿衣服。
睡夢中聽見暗號立刻就能醒,這也是經過訓練的殺手啊。
那男子拉著弦音到了角落裡,緊張的問了些什麼。
弦音湊近他耳朵說了些話,男子的臉色霎時一變。
因江吟之在小院外,距離較遠,並不能聽清他們說了些什麼。
但隨後便見弦音離開,那男子也匆匆的離開了校尉營。
江吟之又跟了那男子一段路,發現他是直接出東廠,並沒有再跟任何人聯絡,也就沒有再繼續跟下去。
江吟之為了趕在弦音之前回到棠梨苑,便施展了輕功回去。
巧的是,深夜睡不著在外散步的蒼淵察覺到了輕功在屋頂上飛走的人。
「都尉!」桑時也聽見動靜了。
蒼淵眼眸一冷,腳尖一點,縱身一躍飛上了屋頂,朝著那黑暗中的身影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