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開口說「我是第一批來的,那個時候領運司不像現在這樣,那個時候的定價與抽成都比較公道,但現在,價格越漲越高了!」
「只要開口去問,就推脫說是上面的意思,還動不動就威脅我們,要干就干,不干就滾。♟☹ ❻9丂𝐡ยx.ςỖⓜ 🍮🎈」
聞言,江吟之若有所思。
大家來定國的目的是為了打探定國的情報,所以肯定是不能輕易離開的。
也就只能受著這份氣。
江吟之想了想,緩緩開口「他們敢這樣肆無忌憚的漲價,無非就是拿捏了我們不會輕易放棄定國的生意。」
「既然這樣,那就鬧一場,讓他們知道,大家都已經被逼入了絕境,打算放棄定國的生意了。」
聞言,一人開口道「之前我和劉掌柜試過這個法子,但那吳高照暗裡威脅我們,說我們走不出這定國。」
聽到這裡,百里敘晴怒道「這麼過分?」
江吟之也不知道,領運司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
這不是將他們囚在定國強行放血嗎。
蒼淵思索著緩緩說道「之前你們人少,私下鬧起來,他可以私下威脅你們。」
「但是人多了,他未必還能坐得住,我覺得鬧事這法子可以一試。」
江吟之也點點頭,「百里敘晴現在就叫江晴,以摩訶商隊大小姐的身份來到定國。由她帶頭鬧事!」
「想辦法把吳高照叫來,開誠布公的談一次,必須要讓領運司放權,各大商隊和客商才會繼續做定國的生意,否則就立刻撤走。」
「第一,進出的貨物,由我們自己定價。」
「第二,領運司取消抽成,外來商戶只定月上交管理費,多餘的錢,一分都不給!」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紛紛面露難色。
「這條件可不好談啊。」
「是啊,以吳高照的性格,怕是會直接抓了我們。」
大家都覺得這條件對他們有很大優勢,但是談下來的難度也是成倍高的。
簡直不可能從吳高照那裡談下來這樣的條件。
江吟之不急不緩道「談不談得下來,得談過才知道。」
「之前是你們沒有主心骨,沒有底氣,可如今我來了,你們還怕什麼?」
「東鳴國大軍就在定國外,我不信吳高照敢直接殺了我們。」
「他能威脅我們,我們為何不能威脅他?以摩訶商會在天下各地的地位,可遠遠高於定國,該他懼怕我們才對。」
江吟之的一番話,頓時讓大家打起了精神,紛紛點頭。
隨即齊齊起身,「小姐說的是!」
「一切聽小姐安排!」
江吟之朝他們招了招手,「坐下吧。」
「要演戲就得像,你們到時候可要真把百里當成摩訶商會的小姐,她的話就是命令,讓吳高照不敢亂來。」
眾人紛紛應下「是!」
隨後江吟之便教百里敘晴怎麼去跟吳高照談判。
還給了百里敘晴一些令牌。
這一夜,江吟之和蒼淵幾乎與他們討論了一整夜。
算是詳細的了解了定國的局勢。
因為商隊被領運司管控著,所以他們能接觸的最高官職也就是領運司吳高照了。
定國很明顯在防著他們,想要從他們身上賺錢,但又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定國的事情。
所以領運司管控非常的嚴,包括他們的貨物進出,都要一一核查,並且就連出城過邊境的時候,也是領運司護送商隊。
說是護送,其實是不告訴他們路線,帶著他們走。
定國的皇室,以及官職更高的人都住在主帳,而主帳的位置,整個定國都無人知曉。
商隊的人也無從知曉,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皇帝。
而且也沒有見過太多的士兵,見到的都是吳高照手裡的兵。
所以江吟之總結下來,他們想要接近皇室,江吟之這邊還得借用夏溪瀾的身份,在夏家占領一席之地,助夏家得到明年的皇商,才有可能去到主帳,見到皇帝。
甚至,那位聖女。
但商隊這邊,也需要跟她配合。
所以百里敘晴是來對了,不然人手還真是有些不足。
他們幾乎在酒館的後院待了一整夜。
然而這一夜,一群黑衣人悄悄的摸進了夏家的某個小院。
夏沁宜坐在房內不安的等待著消息。
然而很快,便有一黑衣人悄然來到她房門外。
夏沁宜連忙上前打開房門,「得手了嗎?」
黑衣人答道「院子裡根本沒人!」
聞言,夏沁宜震驚。
「什麼?沒人?」
黑衣人答道「被窩都是涼的,怕是早就不在房間了。」
「這單子你若是不撤,就下次再來。」
黑衣人說完,迅速的跑了。
夏沁宜還愣在原地,感到難以置信,這夏溪瀾竟然大半夜的不在家裡?
她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此番回夏家,又是什麼目的?
越想夏沁宜越是心中不安,她走出房門,前往了夏溪瀾的房間,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忽然她想到夏溪瀾那個表哥葉棲!
她等到黑衣人全部離開之後,才迅速的前往了葉棲的院子。
敲了敲門無人應答,推開門一看,房間內一片漆黑,同樣一個人都沒有!
葉棲也不在?
她上前一摸被窩,也是冰冰涼。
看來這兩人是一起出去了!
夏沁宜想到這裡的時候,她得意的揚起一抹冷笑,「難怪這表哥把夏溪瀾護的那麼死呢,原來你們兩個是有私情啊!」
「真是天助我也!」
殺不了夏溪瀾,那就毀了她!
讓她再也不能搶她的婚事!
臨近天亮,江吟之和蒼淵才回到了夏家。
剛收拾完,夏鳳心便來叫江吟之用早膳了。
吃過早膳,今日照常去織布坊。
有了昨日的經驗,今日江吟之沒有再去繡房,而是在外頭自己做自己的布。
雖然沒人教她,但是她光是看也能學會一二,然後自己慢慢摸索,掌握訣竅。
夏鳳心也在房間裡忙碌著,打開著的門正好能看到院子裡,見夏溪瀾竟然真的學會了做布,心中震撼。
她光是看著,就能學會?
夏鳳心感到難以置信,直到看到夏溪瀾用起了織布機,動作雖然生疏,但是卻並沒有錯漏,雖然速度慢一些,但這對一個剛上手的人來說,已經非常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