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大眼睛正對上秦偃月的眼睛。
秦偃月眉眼彎彎,正饒有深意地看著它。
黑蛋被盯著渾身不舒服。
它打了個哆嗦,「偃月,你,你醒啦?」
「醒了。」秦偃月將黑蛋項圈上的戒指摘下來戴回手上,「這一覺睡得有些累。」
黑蛋的臉被打得啪啪直響。
它吭吭唧唧的,「怎麼會這樣呢?偃月睡著肯定跟戒指沒有關係啊,肯定是湊巧了。」
「偃月你說,是不是湊巧了。」
秦偃月摸著黑蛋的頭,「的確是湊巧了。」
「我一直遲遲不能醒來,是因為我沉浸在意識中,掙扎不開那種疲憊,就在剛才,不知怎麼,那種疲憊感突然散去,我這才醒過來的。」
東方璃和白臨淵聽不太懂。
黑蛋也沒聽懂。
秦偃月嘆了口氣,「這件事說起來就有些複雜了,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罷了,先不說這些了。」
秦偃月看向東方璃,「老七」
「我在。」東方璃坐到秦偃月身邊。
他抓住秦偃月的手,「有沒有感覺到餓?」
「剛喝了一大碗鯽魚湯,不餓。」秦偃月說,「你的傷有沒有事?」
「說來也是奇蹟。」東方璃道,「原本傷口非常猙獰嚇人,不知何故,短短几天之內這傷口竟癒合了七七八八,影響不大,不必擔心。」
「那就好。」秦偃月放下心來。
「雲朗和皎皎呢?」
「剛吃飽了,才睡著。」東方璃柔聲道,「別擔心,他們兩個都沒事。」
「嗯。」秦偃月依舊有些疲憊。
她打了個哈欠,斜倚在床邊。
「偃月,你怎麼樣?」東方璃很擔心,「你可是有哪裡不適?」
秦偃月搖頭,「倒是沒什麼不適,就是方才睡得特別沉。」
「大抵是我的小樹苗葉子被這兩個小玩意兒給薅禿了,需要好好休養生息,把葉子再給養起來才行。」
東方璃沒聽明白,「什麼葉子不葉子的?你在說什麼?」
秦偃月露出白牙,輕輕一笑,「我意識深處有棵樹,生這兩個小玩意兒的時候,差點把我的樹給薅禿了,我無法清醒過來,大抵也跟這個有關。」
東方璃伸出手在她額間探了探,「不燒啊,怎麼說胡話了呢。」
「我沒發燒,也沒說胡話,之前不是跟你說過的嗎?」秦偃月打開東方璃的手,「我的精神之樹是存在的,生兩個孩子的時候,他們蠶食了我不少樹枝樹葉。」
「橫豎,只要孩子們沒事就好。」
秦偃月說完,往東方璃身邊探了探頭。
她看著想悄悄溜出去的黑蛋,招了招手,「想偷跑的那隻小黑貓,來來,你過來。」
黑蛋毛髮豎豎起來,「什麼叫小黑貓?」
「小黑貓是什麼?本喵不是叫墨玉嗎?再不濟,你也該稱呼本喵一聲黑蛋。」
它蹲坐著,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聲,「過分!」
「行,我過分。」秦偃月說,「黑蛋,你過來,有些事,我們好好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