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不是她,沒有經歷過她的絕望和痛苦,根本沒有資格指責她。
這一刻,南雲柔忘了,剛才她還信誓旦旦的聲稱自己是個良善之人,轉眼間又變成了別人沒有資格讓她向善。
柳月煙冷冷的望著南雲柔。
到了現在,她還把自己的遭遇,全都怪罪在南煙和她的母親身上。
卻從來不認為自己有錯。
「自古以來,都沒有要求正室養小妾的,但凡南陵有本事,他自己養小妾去,他都是靠唐隱夫人養著,憑什麼拿她的錢,給你母親花?」
以前他們都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京城之人也全都被蒙蔽了。
現在柳月煙才知道南雲柔母女可以無恥到何種境地。
一個軟飯硬吃的孬種,還想用正房帶來的陪嫁去養外室?沒拿到銀子害的外室生女落下病根,最後還怪在了正室的頭上?
可笑不可笑!
偏偏在此之前,柳月煙也被她蒙蔽了無數次!
「唐隱嫁給了父親,她手裡的財產都是父親的,她身為女人,哪有當家做主的道理?」
南雲柔冷笑一聲,嘲諷的開口說道。
柳月煙面無表情的問道:「既然你認為當家做主的該是你爹,那為何你要和你娘偷走所有財產,甚至瞞著你爹?」
「我娘和唐隱能一樣嗎?她有一個當攝政王妃的女兒,那南家自然是她做主!」南雲柔的眼神帶著痛恨。
「而且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年我爹也養了不少外室!我當然不會讓他做主!」
她恨得咬牙切齒,這種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姿態,讓柳月煙的心更冷了。
她不明白,自己怎麼當初如此信任她,被她害了,還一畏的維護她。
要不是南煙的出現,她永遠也不知道,害她的人會是南雲柔。
「南雲柔,你還妄想當你的攝政王妃?」柳月煙冷冷的看著南雲柔,「你以為今日,我是怎麼來見你的?要不是攝政王的允許,他們會放我進來?」
南雲柔的臉色變了變,抬頭望向了柳月煙,咬牙切齒的問道。
「你什麼意思?」
柳月煙語氣輕蔑的道:「王爺已經放棄你了,而且你綁架了小寶的事情,王爺也已經知道了,偏偏因為你,南煙姑娘被氣走了,現在王爺正滿世界的找她。」
轟!
南雲柔如遭雷劈,向後退了幾步。
她死死的握著拳頭,指尖泛白,怒聲喝道:「你胡說,王爺不可能放棄我,我是君小墨的母親,他看在君小墨的份上也會放了我!」
看著南雲柔瘋狂震怒的模樣,柳月煙抿了抿唇,說道:「王爺最近忙著找南煙姑娘,沒空來見你,但是等他找到南煙姑娘,你的下場也不言而喻。」
每隨著柳月煙說出一句話,南雲柔的身子就顫抖幾分。
她的臉色蒼白萬分,眼神之中浮現出驚恐之色。
不行。
決不能讓王爺找到南煙。
之所以王爺現在沒有來找她算帳,定然是王爺還不知道君小墨的身世。
一旦讓他見到了南煙母子,那她就全完了!!!
無盡的恐懼瀰漫在她的全身,讓她的心越發慌亂,充血的雙眸里布滿了血絲。
柳月煙冷冷的看著她:「我來這裡,本來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知道錯,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在此之前,柳月煙就想問問南雲柔,為何要害她。
如今看來,確實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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