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第一次對夫人發了火,他暴怒道:「這話讓月煙聽到了該有多傷心?她才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你呢?你把心都放在了柳芊芊身上,卻這麼多年都沒看清她。」
他以前也相信柳芊芊,可這件事之後,他想到了太多被他忽視的事情。
這才明白,自己養的是一頭狼。
太師夫人噤聲了,半響後,才用那悲哀的聲音道:「當初,我和姐姐相依為命,是姐姐在照顧我,沒有她就沒有我的今日,我想替她照顧好獨女,有錯嗎?」
「是,你是沒錯,可邊關的百姓何錯之有?那些百姓就不無辜嗎?」
「這些都是王凌雲的行為,和芊芊有何關係?她也是被矇騙的。」
太師很失望:「你別忘了,柳芊芊同時讓我們舉薦了幾個青年,你覺得她和那些人關係正當?」
「當時芊芊不是說了嗎,他們是她一見如故的摯友,她想要幫摯友有何錯?錯的是王凌雲!」
太師夫人捏著手上的書信:「何況,即便芊芊有錯,月煙就能把她趕走?」
一個姑娘家的跑出去,多不安全?
太師冷冷的笑了。
「這柳芊芊倒是好心計,明明是太師府失勢,她跑了,卻還要留信告訴你,是月煙將她趕走的,可偏偏,我以為也沒懷疑過她,讓月煙受盡了委屈。」
太師夫人固執的道:「芊芊不是那種孩子,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很善良。」
「那在你眼裡,月煙便是如此心狠之人?」太師面無表情的問道。
太師夫人的臉色白了白,沉默了半響,喃喃道:「月煙自小爭強好勝,又經常在外惹是生非,她和芊芊是不一樣的。」
言下之意,柳月煙是會做出這般狠毒之事的人來,相反,那柳芊芊則是個無辜的小白蓮花。
太師忽然覺得,再爭辯下去真的毫無意義。
她已經固執到不信任何人的話。
「太師,我是月煙的母親,我當然心疼她,」太師夫人眼裡含淚,「當月煙要被許配給乞丐的時候,我當真痛不欲生。」
「可是,月煙從小便有無數人的寵愛,芊芊只有我一人疼她而已,如果我再不對她好,這個世上,沒有人再待她好了。」
月煙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怎會不疼,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疼月煙的人太多了,她想要把自己的愛分一半給芊芊,這都不行嗎?
太師冷冷的道:「為了你,我對柳芊芊還不夠好?月煙也為了你,她每得到什麼珍貴玩意兒,都會分一個給柳芊芊。」
「現在到你口中,我們都是欺負柳芊芊的惡人。」
可笑不可笑?
為了柳芊芊,他都忽視了自己閨女,還懷疑自家閨女說謊,到頭來,便成為了欺負柳芊芊的人。
「以後,我家只有月煙,沒有柳芊芊,」太師已經失望透頂,聲音涼薄,「你若是再提起柳芊芊讓月煙傷心,那別怪我休妻。」
他那話,讓太師夫人愣住了,怔怔的看著太師離去的身影,腦海里一片空白。
太師在離開後,才發現站在門外的柳月煙。
此刻的柳月煙目光呆滯,連太師走出來都沒能讓她回神。
「月煙?」太師看到柳月煙的一瞬間,一陣心慌,急忙解釋道,「你娘沒別的意思,她只是擔心柳芊芊」
柳月煙淡淡的一笑:「我知道,也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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