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琛冷冷地盯著面前跪著的下人,聲音若寒冬臘月之雪:「父皇是怎麼說的?」
「陛下……蕭北笙勇武可靠,就算出去祈福,也能剿滅困擾當地多年的山賊,朕心甚慰……」
下人越說,蕭北琛的臉色就越難看,到最後的時候,竟是一腳踹在下人的心口處!
下人跌坐在地上,口吐鮮血,但無人敢攙扶,人人自危,生怕被禁足的蕭北琛下一腳就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蕭北琛嫉妒的並不是蕭北笙能夠調遣官府的人上山剿匪,而是蕭北笙被皇帝叫去,代替他祈福,而且還在朝堂上,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誇獎了他!
如果不是他被禁足的話,這種好事,應該落在他的頭上!
蕭北琛完全不想,那些山賊為什麼會長期生活在山上沒有被剿滅,而皇帝為什麼沒有讓身為太子的他去祈福,而是讓蕭北笙去。
他只知道,皇帝給了蕭北笙榮譽,讓他得到了京城不少百姓和臣子的稱讚,這就夠了!
這個時候,蕭北琛似乎想到了什麼,對跪在下方還在痛苦喘息的下人說道:「蕭北笙他們回來了嗎?」
「還在回來的路上,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這下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的,他很害怕的看著蕭北琛,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呵,調查他們現在走到了什麼地方,本殿下自有妙用!」
蕭北琛冷冷地說著,隨後,讓那些人把這個下人拖下去,有洗刷了地上的鮮血,換來新的茶盞茶水,又優哉游哉地過起了禁足的小日子。
很快,蕭北笙所在的地方就傳回蕭北琛的耳中。
「叫本殿下養的那一批人過來一些,本殿下要讓他有命得榮譽,沒命回來享受!」
蕭北琛冷冷地笑著,細細地開始品茶。
一路快馬加鞭,在驛站外,殺手們看到了還在和蘇語禾對話的蕭北笙。
「語禾,如今已經到了驛站,你也可以換一身更好的衣服了。不然讓人看到為夫和穿著平民裝扮的女子在一起的時候,會被誤會的。」
蕭北笙說著,隨後,蘇語禾卻問著:「那你在回去的路上,難道不用繼續換上皇帝的衣服嗎?」
蕭北笙搖了搖頭:「不必如此,現在皇宮之中肯定都已經知道我們剿匪成功的事情了,其他臣子恐怕也知道我出去了。」
蕭北笙想到這裡的時候,繼續說道:「而且,至於我為什麼出去的事情,父皇會幫我們選擇的,你不用擔心,我們只需要帶著好消息回來就好。」
兩人倒是商量著一些回去之後,成婚應該有的準備,沒有發現危險靠近。
然而,就在蕭北笙有說有笑的,同蘇蘇語禾說這話時,他眼神一凜,立刻將蘇語禾攬入懷中護住!
「北笙,究竟發生什麼了?」蘇語禾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此時她只得將身體靠在蕭北笙的懷裡,生怕自己給蕭北笙惹到什麼麻煩。
好在蕭北笙的周圍有不少手下護著,此時他們也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當即就將蕭北笙和蘇語禾都護在後方。
見事情已敗露,那些殺手也不再藏著掖著,從四面八方之內襲擊而來,進攻向蕭北笙!
只是蕭北琛怎麼也想不到,他精心飼養的這些殺手,卻通通敗給了蕭北笙的手下!
「王爺,這些人都是有備而來,他們訓練有素,雖然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有些人後槽牙處也有毒囊,早早咬碎了,自殺了!」
手下整理好戰場後,跪在蕭北笙的面前說著。
蘇語禾聽聞此言,眉頭微蹙,她想了想,對蕭北笙道:「北笙,看來這些人是專門派來刺殺你我的。就是不知京城之中有什麼人要這樣置你於死地,還擁有如此之多的殺手?」
其實要是這麼算的話,京城之中能擁有這些先決條件的,還恨著蕭北笙的人是很少的。
但偏得也有那麼幾個,讓蕭北笙不敢確定究竟是誰。
「難道一個活口都沒有嗎?」
蕭北笙聲音凜冽,驚得那手下急忙說:「並未,王爺,還是有幾個的,他們現在已經沒辦法自殺了,毒囊被我們卸了下來。」
「很好,帶回府中嚴加審問,本王倒是不信他不說!」
這一路上帶了幾個殺手回去,倒也沒什麼人發現不對。
他們一同回到府邸內,蘇語禾和蕭北笙剛坐下半個時辰,那些手下卻一臉難色的再次走了進來。
「真的一句話都問不出來嗎?」
蕭北笙的語氣中並沒有什麼生氣的跡象,然而這些手下卻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任何嚴酷的、甚至能想到的刑罰全都用了,對方卻一個字都不說,那嘴像是被縫上一樣,任憑我們怎麼動刑,都不打算說出幕後主使是誰。」
蕭北笙眯起眼睛,他倒是想不到,這些人對幕後主使倒也忠誠。
一直在旁邊的蘇語禾默不作聲,其實她倒是想給蕭北笙出點兒主意,只不過蕭北笙若是聽了她的話,覺得她不是什麼好人,怎麼辦?
然而時間一時一刻的過去,蕭北笙的手下還真就什麼問題都問不出來。
蘇語禾看著蕭北笙愁眉苦臉的樣子,才小聲的說:「北笙,我這兒倒是有個辦法,不知你能不能用上。」
蕭北笙頗為意外,他本以為蘇語禾會對這種事情頗為反感,但也想不到眼前的女人居然也會主動在這種事情上出主意。
蕭北笙眼中的意外,蘇語禾自然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為了蕭北笙,她做什麼事都可以。
「我倒是覺得,不如先從這個人的家人下手。他能夠聽從對方的話來刺殺,肯定也是有把柄,或是為了錢賣命,或是有什麼人在對方的手中,被要寫了,才會主動出擊。」
蘇語禾說著,看向跪在地上的手下,溫聲細語:「或許,你們可以從這人的背後調差,對方的家人在什麼地方,說不定就能很快問出來想要的東西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對方口中如此專業的毒囊,恐怕是被訓練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