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在,不去上朝嗎?」
蕭北笙搖了搖頭,抱起蘇語禾。
「父皇如今的身體很不好,已經停止上朝了,我在你的身邊等著本來是想要帶你進宮再次給他看病的。只是經過昨天的刺殺之後,父皇也知道了你現在身體不適,所以沒打算再讓你去。」
蘇語禾一想到皇帝現在身體的狀況,就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再次前往皇宮之中給他看病。
於是就對蕭北笙說:「我的身體現在已經恢復了不少,只是受到一些驚嚇而已,並沒有受傷,我們還是先去皇宮給父皇看病吧。」
蕭北笙有些猶豫:「但顏啟軒呢?你不是擔心他嗎?他已經死了,屍體正放在暗房裡,如果你擔憂的話,我們可以先把他埋了。」
蘇語禾愣住了,顏啟軒的屍體一直放著確實不是一回事,可是她又有些擔心的問:「顏啟軒不是鄰國的皇子嗎?死在我們這裡真的沒什麼事嗎?」
「這件事就不用你擔心了,我會找人處理的。而且顏啟軒並沒有回去這件事情,其實他自己早就已經想好了藉口。」
蘇語禾轉念一想也覺得對,如果顏啟軒真的沒有把自己沒辦法回去的事情告訴鄰國的皇帝,那麼他早就已經被鄰國皇帝抓回去了,怎麼可能還安然無恙的留在這裡這麼長時間?
甚至能夠籌備不少侍衛,以及和她成婚呢?
想通了這一點,蘇語禾總算放下心來,她猶豫了片刻之後對蕭北笙說。
「那我們還是先把顏啟軒安葬了吧,不然總把他的屍體晾在那裡,也是對一個死者的不尊重。」
蕭北笙挑眉,並未回答蘇語禾的話,而是轉移的話題:「既然這樣,我們就趕快準備吧,父皇還在皇宮之中等著你。」
蘇語禾不疑有他,就答應了下來。
只是在蘇語禾前往中堂打算吃飯的時候,蕭北笙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嘲笑。
他自然是嘲笑顏啟軒的,一個皇子居然能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來,僱傭了殺手,還意外把自己殺死了,蕭北笙自然是看不起他。
只是在蘇語禾的面前,他不會這樣說罷了。
因為會讓蘇語禾不開心,畢竟顏啟軒在蘇語禾的眼中還是為了她而死的。
蕭北笙準備好了一切之後,才讓蘇語禾來到顏啟軒的墳墓旁。
蘇語禾這次還準備了一些紙燒給了顏啟軒:「你在地府里好好安息吧,喝下孟婆湯之後投個好胎,可千萬不要對某些人在過於執著了,這對你不好……」
蘇語禾淡淡的說著,把紙燒給顏啟軒之後就站了起來。
「我們還是先去皇宮吧,看看父皇的身體。」
安葬顏啟軒就已經耗費了三天的時間,蘇語禾不敢想像這三天皇帝如果繼續吃那些丹藥的話,身體會壞到什麼程度。
現在正是中午,兩個人一起來到了皇宮之中。
皇帝的身體確實不是很好,正躺在床上休息,發現蘇語禾過來之後,眼中明顯帶著希冀的神色。
「朕就知道你會來。」
蘇語禾無奈的點頭:「陛下還請讓兒臣檢查您的身體。」
皇帝連忙讓人給蘇語禾看座,可見這次對他身體的重視。
然而蘇語禾再檢查了他的身體之後卻很是無奈:「陛下,最近您是不是還在吃那些丹藥?」
皇帝臉色就變得很差了起來,而蕭北笙也不知道皇帝吃的丹藥究竟是什麼,此時看見他臉色很差,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是皇帝不說,蘇語禾也不說,他就被蒙在鼓裡。
蘇語禾才不管這些,她板著一張臉對皇帝說道:「陛下,如果您再這樣吃下去,以後身體會被這些東西弄壞的,上次兒臣已經和你說過了,但是你根本就不把兒臣說的話放在心上。」
皇帝的臉色確實不是很好看,然而他也明白蘇語禾的是真的,便沒有再次反駁。
蘇語禾見狀,總算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還請陛下多多保重身體,我和北笙還需要您。」
蘇語禾說的好像皇帝才是他的父親一樣,皇帝也很是受用,沉默了半晌之後就答應了下來。
蘇語禾這次才給皇帝寫下藥方,畢竟上次她被皇帝給趕出去了,而皇帝看了藥方之後就把藥方交給了御醫,同時又把蕭北笙留了下來,說要和他說一下朝堂上的話。
蘇語禾本意是打算坐著馬車先回到太子府,可是把車裡的車夫卻對蘇語禾說:「太子殿下說了,如果他不出來的話,太子妃就先在這裡等著吧。」
可見上次顏啟軒叫來殺手刺殺的事情,給蕭北笙留下了很重的心理陰影。
蘇語禾其實也很無奈,但蕭北笙既然這樣說了,她也沒有反駁的打算。
很快蕭北笙就從皇宮裡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有些很奇怪的表情。
蘇語禾納悶的問著:「怎麼了?是陛下又為難你了嗎?」
蕭北笙搖頭並,沒有回答。
但他好奇的問道:「你說父皇要吃的東西是什麼?聽上去好像很奇怪。」
蘇語禾被他噎了一下,支吾了半晌之後才說:「陛下的能力不行了,可能是出於對後宮嬪妃滿足的需要,才會吃一些不入眼的丹藥,我上次和他說讓他不要吃了,但是他不聽,所以才會導致現在的樣子。」
蕭北笙也沒想到會因為是這種原因才導致蘇語禾上次被皇帝給趕出來,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些。
「所以,你之前一直瞞著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恐怕陛下不想讓人知道他身體不行了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要用某些奇怪的眼神看他,不然陛下肯定會生氣。」
蕭北笙這才點頭答應了下來,身為男人他自然明白皇帝為什麼會因為這種事情生氣。
畢竟是個男人,誰也不想對自己的兒媳說身體不行,要吃藥了,這讓他男人的自尊放在什麼地方?
可一想到皇帝是因為這個身體才逐漸變差到了如今的地步,蕭北笙就覺得他對皇帝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皇帝壓根兒就不需要他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