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太過矯情了,還是年紀真的大了,開始懷念這些過往的曾經。
好在有其他人的陪伴,蘇語禾也不至於太過寂寞。
只是走著走著,蘇語禾就感覺有些不太對,曾經那種已經逐漸消散的,被人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
明明已經過去了很久,可蘇語禾還是感到驚恐。
發現身邊的人站住腳步不動,小男孩兒的眼中閃過一抹錯愕。
「太子妃,是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何不向前走了?」
蘇語禾的嘴裡乾巴巴的說著:「沒什麼,只是覺得再深入就不好了,會有些危險,我們還是快離開吧。」
小男孩兒的眼中一抹金光閃過,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讓蘇語禾先回去了。
經過這次之後,小男孩兒發現蘇語禾似乎不是很想要出去了,那天晚上蘇蘇語禾在蕭北笙回來之後還一直跟在蕭北笙的身邊,這讓小男孩兒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明明一切都即將成功了,卻又轉變成了之前的樣子,他怎麼能夠忍受呢?
在家中待的時間有些長了,蘇語禾的心裡還是想要出去的,但這次小男孩兒提議去城郊外面,蘇語禾就沒有答應。
兩個人只是在京城之內的集市上走著,看著周圍的小商販以及打把式賣藝的那些人,對蘇語禾來說也頗為有趣。
可小男孩兒在外面當乞丐的時間很長了,這些東西他都已經看膩了,於是就對蘇語禾說:「太子妃,我想要去解手。」
蘇語禾點了點頭:「小心點兒。」
就讓這個孩子離開了,但蘇語禾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孩子出去之後居然見了一個讓她無比懼怕的人。
顏啟軒。
顏啟軒站在街道的角落裡,看著走過來的小男孩兒,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
「真是個廢物,讓你吃好穿好,在太子府里當差,做這點小事都做不到,還要我繼續等著!」
「大人,小的也不是故意的,但這個女人真的很警惕,我說什麼她都不會輕易的相信。」
這孩子本就是顏啟軒派回來想要把蘇語禾拐走的。
在皇帝找蕭北笙說完了話之後,蕭北笙當天就把他給放了。
本以為他會快點離開,畢竟在蕭北笙的身邊受了那麼長時間的折磨,怎麼會還會回到京城呢?
但蕭北笙也想不到他居然真的回來了,而且經過數天的修養,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這次他回來就是為了讓蘇語禾跟著他一起走的,還特意找了這個小男孩兒,讓他跟在蘇語禾的身邊。
除了用語言挑撥蕭北笙和蘇語禾的關係之外,就是讓他把蘇語禾帶來他的身邊。
他已經給了這個孩子很長的時間,但沒有想到蘇語禾的防範之心這麼重,即便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孩子,蘇語禾也不會完全相信他的話。
「大人,小的已經完全按照你說的去做了,只是她真的不會相信我,也沒打算跟著我在一起出去。」
上一次,蘇語禾跟著他一起前往樹林的時,在那裡頭就有顏啟軒和他準備的人一直在等著。
只要蘇語禾離開了侍衛所監視的範圍,顏啟軒一定會把她帶走!
但沒有想到蘇語禾這般聰明,一下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導致顏啟軒沒辦法帶著蘇語禾離開。
這件事自然怪罪到了這個孩子的身上,不過孩子一直跟在蘇語禾的身邊,顏啟軒想要打他報復,就會被蘇語禾發現。
顏啟軒只好忍著,讓他再次把蘇語禾帶出來。
看見這孩子顫巍巍的模樣,顏啟軒心中的怒氣無處宣洩,只好冷著一張臉。
「我再最後給你十天的時間,如果十天之內還是沒辦法把蘇語禾帶出來的話,那就別怪我直接要了你的命!」
顏啟軒到底是個皇子,身上的氣勢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的,小男孩兒在外面也算見過了無數囂張跋扈的人,可對比起顏啟軒來還是比不上他半根毛!
這孩子也是很害怕的,聽見顏啟軒的話之後慌忙點頭。
顏啟軒看他嚇成這樣,也明白只有他一個人是沒辦法直接把蘇語禾帶過來,就給了他一樣東西。
「這是什麼?」
孩子有些好奇的看著,顏啟軒冷冷一笑:「當然是好東西了,你把這個給蘇語禾吃下去,她就會昏昏欲睡,到時候你再聯繫我,我自然會把她帶走的。」
這個孩子鬆了一口氣,把藥包拿在手裡,明白這就是他最後的通牒,隨後乖乖的回去,到了蘇語禾的身邊。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蘇語禾很擔心這個孩子的安全,誰讓他看上去實在太小了呢?蘇語禾也很擔心他會被壞人所傷。
「我有些迷路了,當乞丐的時候沒來過這邊。」
小男孩兒憨憨一笑,用出了他最擅長的手段和笑容,他明白,只要蘇語禾見他,這樣就不會生氣了。
蘇語禾失笑,他說到底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我在這邊也待夠了,不然我們就先回去吧,改天再出來遊玩兒。」
蘇語禾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起來,這小男孩兒都不知道蘇語禾是怎麼會變得這樣警惕的。
不過手裡邊已經有了藥包,至少以後能夠直接把蘇語禾帶走,而不是讓她在府中每次都帶著這麼多侍衛出來。
兩個人一起回到了王太子府中,蘇語禾卻沒有想到蕭北笙居然在下午的時候就回來了,正在王府之中等著她。
她把小男孩護在身後,蕭北笙冷冷的眼神掃視在孩子的身上,別說這個男孩,就連蘇語禾也被嚇了一跳。
「你這是什麼表情?他只是個孩子而已,也沒有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
「沒有做過分的事?我是真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相信這個孩子到了盲目的地步!」
蕭北笙的聲音更加冷了,他冰冷的笑意在臉上綻放出來,然後一步步向著蘇語禾身後的男孩兒走了過去。
「也就是語禾現在護著你,否則我定然不會讓你好過!」
這般威脅的言語從蕭北笙的口中說出,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孩子,就連王府之內的人都覺得他著實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