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張普通的紙,蘇語禾懷疑是什麼信件。
不過她仔細觀察了之後就否定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早就被皇帝拿走作為證據了,不可能還放在徐貴妃的身上。
「但我覺得這張紙就是最關鍵的。」
蘇語禾喃喃自語,一直盯著這張紙,像著了魔一樣。
蕭北笙的手放在她肩膀上輕輕晃了晃,蘇語禾才反應過來。
「我們要把這些東西都帶走。」
蕭北笙點了點頭,連帶著蘇語禾想要離開,可守在外面的宮女和太監卻沒打算讓他們這麼快的走。
「宣王,王妃,陛下說了,你們從徐貴妃這裡離開之前得先前往他的身邊。」
兩人的身形一頓,但還是聽了皇帝的話,前往御書房。
「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蘇語禾知道自己不能什麼都沒發現,思來想去,就把找到的這張紙交到了皇帝的手裡。
「你是什麼意思?」
皇帝皺著眉頭,這張紙他自然也清楚,只是皇宮之內的仵作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所以他認為蘇語禾什麼都沒找到,只是拿了這一張紙過來糊弄他而已。
蘇蘇語禾自然也能發現皇帝處於生氣的邊緣,便說出了自己的解釋。
「陛下,這紙張有不對的地方,兒臣認為,它是用來包裹什麼藥材的。」
皇帝一愣,如果是別的,他還有能力反駁蘇語禾,但如果是醫術的話,他確實插不上嘴,只能把御醫給叫來。
在蘇語禾和御醫的共同研究下,很快就發現這張紙之前確實包裹過什麼藥物。
皇帝頗為意外地看了一眼蘇語禾,沒想到她真的還能夠調查出東西來。
「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吧,若有其他的什麼事,朕會再讓你進宮的。」
蘇語禾聽到他的話,如釋重負一般,急忙拉著蕭北笙離開了皇宮。
蕭北笙有些好奇,蘇語禾以往在皇宮中並沒有這樣緊張過,現在她卻著急著離開,是因為發現了那封信嗎?
等坐上馬車,蘇語禾才對蕭北笙說:「這封信一定不簡單,很快就會有人發現有這封信。」
蕭北笙想起了被押送到大理寺的那些太監和宮女兩人,頷首。
那些宮女很快就會說出徐貴妃寫信的事,畢竟徐貴妃的身邊有很多其他宮內安插的眼線。
後宮裡那些妃子鬥起來可不比前朝差,安插眼線什麼的是家常便飯。
「你認為這是一個可以要挾的把柄?」
蘇語禾立刻拿出這封信,猶豫著:「我在離開皇宮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封信我到底要不要打開。」
「自然是打開了,如果想要作為把柄一直捏在手裡,肯定要知道與徐貴妃聯手的人究竟是誰。」
蘇語禾猶豫了片刻,還是打開了,當她看見徐貴妃洋洋灑灑為蕭北琛寫的充滿感情的遺書時,一時間皺緊了眉頭,不知說什麼。
此時兩人已經回到了王府前,蕭北笙一路上看著蘇語禾時而皺起,時而舒緩的眉頭,覺得有趣,但也並未打擾。
可此時要下車了,蕭北笙撇了還沉浸在信中的蘇語禾一眼,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蘇語禾先是嚇了一跳,隨後習以為常地抱住了蕭北笙的脖頸,兩人一同回到書房內。
蕭北笙這才問:「信中的內容究竟是什麼?」
「她說她喜歡蕭北琛,而且蕭北琛之前救過她。她芳心暗許,後來進入皇宮中成了貴妃,也是家族逼迫無奈之舉。」
蘇語禾覺得自己吃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瓜,臉上說著說著,就有些興奮起來。
蕭北笙無奈的咳嗽了兩聲:「只有這些嗎?」
「這些難道還不夠嗎?身為一個貴妃,卻喜歡曾經的太子,這樣的事情如果捅出去的話,蕭北琛就完蛋了!」
蘇語禾一拍桌子,都不顧手掌的通紅,只知道自己手裡終於有了一個蕭北琛的大把柄!
蕭北笙聽聞此言,也覺得確實是很好的機會。
「那你打算怎麼做?」
「當然是主動去找蕭北琛了,這個信只要不給皇帝,他就沒辦法,只能聽從我們的要挾!」
轉瞬間,蘇語禾便想出了針對蕭北琛的辦法,蕭北笙有時候都佩服她的腦子是怎麼轉的這樣快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蕭北琛……」
蘇雨荷急忙攔住:「不行,只能我去,蕭北琛是看不起我的,如果我過去的話,他才會出來見我,如果你去,當他看到你的那一瞬間,就不會聽從你說什麼了,只會想盡一切辦法趁此機會殺了你!」
蕭北笙一時語塞,因為蕭北琛和他之間的仇恨確實已經到了水火難容的地步。
別說見面了,除了朝堂之外,他們兩個見面不是打架,就是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對方,坐下來好好談談,根本不可能。
「可是如果你去,你怎麼能夠保證蕭北琛不會趁此機會把你帶走呢?」
「你安排人跟在我的身後就好,他出來見我必不可能帶著很多人。他覺得我不會殺了他,即便我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
蘇語禾就是有這樣的自信,畢竟蕭北琛是個完全聽不懂人話的人,他只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她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清晰明了了,對方也認為她最後會選擇他。
有時候蘇語禾都不清楚蕭北琛的腦迴路究竟是怎麼構成的。
蕭北笙這次並沒有聽蘇語禾的話,他猶豫了片刻後,就把信又放回她的手中。
「這件事我還需要考慮一下,你還是先在家中休養身體吧。」
蘇語禾也並未強求,她還真就聽話的在家中開始養胎了。
因為她清楚,皇帝如果知道有這封信的存在,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尋找,不可能會讓這封信流落在外。
果不其然,三天後,在大理寺審訊的那些太監和宮女就供出了徐貴妃曾經寫了一封遺書的事情。
皇帝立刻派人去尋找,並且蘇語禾和蕭北笙是他重點的關注對象。
因為他們在徐貴妃的棺槨前面逗留了很長時間。
「你真的什麼都沒看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