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蕭北琛只能為自己辯解。
「父皇,兒臣一直在這裡從未離開過,怎麼會指使這名宮女給父皇下毒!」
可惜,牆倒眾人推,不少皇子都因為皇帝對蕭北琛的偏心,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落井下石的機會,怎會放過?
「父皇,他就算不離開,也有能力串通宮女下毒。」
「況且宮女為何不說別人,偏偏把矛頭指向了他?」
諸多皇子的口口誅心更是讓蕭北琛身處不利之地,他下意識看向蘇語禾,卻見這個小女人用擔憂的目光看向他。
但是,蘇語禾的手一直被蕭北笙握在手中,根本沒辦法幫他說話。
甚至看過來這一眼,還被蕭北笙發現,拽了一下。
看到蘇語禾踉蹌著站在蕭北笙的身邊,蕭北琛更加生氣。
「蕭北琛!」
皇帝呵斥的聲音忽然傳入他的耳中,此時他才發現,皇帝正在對他怒目而視。
只可惜,他剛剛的心思全都在蘇語禾的身上,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父皇,兒臣知道自己百口莫辯,但這件事真的不是兒臣做的。」
蕭北琛只能為自己蒼白的辯解,不過現在的皇帝已經不相信他的話了。
「來人,把蕭北琛給朕押下去!」
皇帝正在氣頭上,怎麼可能相信蕭北琛的話,讓侍衛把他壓下去之後,心中還是不解氣,叫了蕭北笙。
「這件事,由你徹查,一定不要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其他的皇子還因為蕭北琛被關起來的事情感到開心,聽到皇帝的話之後,立刻把眼神放在了他身上。
他們都忘記了,就算蕭北琛被皇帝嫌棄了,還有個蕭北笙正受到皇帝的器重。
那些權利,不管怎麼樣都落不到他們的身上!
一想到這裡,這些皇子看向蕭北笙的眼神也帶著不善。
「是,父皇,兒臣定不負父皇所託!」
蕭北笙當然答應下來。
「嗯,那個宮女也拉下去由你審問,如果是蕭北琛,朕自有重罰。若不是,也要審問出她背後的主使者是誰!」
皇帝現在冷靜了一些,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女,神情變幻莫測。
都說君心難測,然而皇帝對蕭北琛的偏愛還是有目共睹的。
雖然讓人把他拉下去關禁閉,可依舊是偏心的,不願意相信想要殺他的人就是蕭北琛!
這些皇子心思各異的同時,蘇語禾也在想著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好了,你們走吧!」
壽宴上發生了這種事,皇帝也沒有心情過生日了,再說,麗妃死了,他還要給麗妃的娘家一個交代。
「是,請父皇早些休息。」
這些皇子和臣子們都下去了,蘇語禾在離開之前,看了眼守在麗妃身邊的皇帝。
坐上了馬車離開,蘇語禾才開口:「這次,蕭北琛說不定又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蕭北笙沉默不語,蘇語禾主動靠在他的肩膀上:「皇帝為何如此對蕭北琛偏心?」
蕭北笙搖了搖頭:「這件事我也不知,不過,現在記恨蕭北琛的人不只是我,還有其他皇子。那些皇子聽到了父皇的話,肯定也心有不甘。」
蘇語禾點了點頭,兩人回到家中之後,探子來報。
「王爺,王妃,蘇丞相留在了皇宮裡,似乎要和陛下說蕭北琛的事。」
蘇語禾和蕭北笙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他還是不死心,要是蕭北琛已經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還打算維護這個人?「
蘇語禾的心中更多的是無奈,她已經嫁給了蕭北笙,有了他的維護,就算丞相家中出現了什麼事情,也不會影響到她。
她感嘆的,更多是因為丞相的糊塗。
明眼人這個時候都會和蕭北琛保持一定距離,明哲保身。
然而他此時卻上趕著到皇帝的身邊勸說,這不是擺明了向皇帝說明,他是站在蕭北琛那邊的嗎?
蕭北笙拉著蘇語禾坐下,沒有什麼著急的神色:「這次,蕭北琛想要毒殺的可是父皇,就算父皇再怎麼偏心,也不會在事情調查之前給蕭北琛好臉色看。」
蘇語禾點了點頭:「希望他能有點分寸,在陛下的面前不要多說什麼。」
蘇語禾說的『他』,自然就是蘇丞相了。
可惜,現在的蘇丞相心中全都是對蕭北琛的擔憂,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的身份。
他可是把全部的身家都壓在了蕭北琛的身上,如果蕭北琛沒辦法恢復太子之位,甚至被皇帝嫌棄,那他之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畢竟,日後新登基的帝王清算時,可不會管你現在的地位是什麼。
「蘇丞相,你還來找朕做什麼?」
皇帝正在御書房之中,發現蘇丞相過來,臉色不太好看。
這個時候能過來的,肯定是和蕭北琛有關係的人。
但想到自己一直偏寵的兒子居然敢下毒陷害自己,雖然只是宮女的一句話,但還是讓皇帝覺得不舒服。
「如果是因為蕭北琛的事情,那你大可不必對朕說,還是先離開吧。」
皇帝如今不想要和任何打算勸他的人說話,但因為眼前的人是蘇丞相,一直對皇家忠心耿耿,皇帝才會賣他一個面子。
「陛下,臣知道,如今殿下做的事情已經讓您傷心了,可臣有話不得不說。」
蘇丞相觀望著皇帝的表情,發現他並沒有做出什麼生氣的模樣,放下心來,繼續開口。
「陛下,之前太子之位一直都是在蕭北琛的身上,不少臣子都認定了他是皇位的繼承人。」
「如今把他的太子之位剝奪,已經讓很多臣子的心中忐忑,不知如何自處,要是這次只因為宮女的一句誣陷就把他關押,永世不得翻身,那朝廷定會動盪不安啊!」
皇帝聽了蘇丞相的話之後,嗤笑一聲。
「蘇丞相,你以為朕看不明白你們的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嗎?」
蘇丞相訕訕一笑:「陛下說的對,不過,您也知道臣說的不錯不是嗎?」
這個反問也讓皇帝閉上了嘴,誠然,他也是從臣子過來的,知道那些臣子很擅長為自己的後續站隊,壓下全部身家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