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禾聽到蕭北琛的話,簡直要控制不住了。
他以前是太子的時候,就用這番話來哄騙她,不過當時他說的是當皇后而已。
現在他失去了太子的身份,又開始許諾太子妃,他難道不知道,他當不當太子,其實只和皇帝對他的態度有關係嗎?
但蘇語禾並未表現出來,而是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殿下說的是,小女也一直在蕭北笙的身邊為殿下說好話。奈何,陛下如今似乎很看重蕭北笙的模樣,很多朝廷的事情都經過他的手處理,小女看著干著急,也沒有什麼辦法來幫助殿下。」
蘇語禾言辭懇切,蕭北琛也覺得煩悶。
他在最近表現的很好,也很努力的對皇帝盡孝,可皇帝似乎對他很厭煩的模樣,不管他做什麼,都沒有辦法進入皇帝的內心。
要是能討好皇帝就能恢復太子的位置,那蕭北琛早就是太子了,也不會來找蘇語禾,讓她針對蕭北笙。
聽到蘇語禾的話之後,蕭北笙想了想才說:「蕭北笙如今不能動,他得好好的才行。」
蕭北琛的話讓蘇語禾意外,之前蕭北琛又讓她殺了蕭北笙,不成功又讓她下毒,怎麼現在改變了計策?
難道皇帝罵了他一頓,真的讓他長腦子了?
可蕭北琛下一句話卻讓蘇語禾明白,他不是長腦子了,而是怕了皇帝而已。
「父皇不喜歡看到皇子之間的齟齬,況且,年關將近,我要是在這個時候對蕭北笙做什麼,父皇一定會生氣。」
蘇語禾露出若有所思地神情:「那殿下希望小女怎麼做?」
「你不必著急,只需要和之前一般跟在蕭北笙的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有什麼對本殿下不利的,告訴本殿下即可。」
年關將近,蕭北琛可不想節外生枝,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接觸以前跟隨他的那些官員。
原本跑了一些人,卻在他和他養的那些幕僚三寸不爛之舌下,回來了一部分,但有一些權利比較高的,還處於觀望態度。
處理這些人,已經讓蕭北琛焦頭爛額,蕭北笙的事,他就算相關也沒有時間,只能讓蘇語禾監視。
好在,在蕭北琛的眼中,蘇語禾是個非常好用的棋子,他相信,他給蘇語禾的許諾,能讓蘇語禾心甘情願替他做事。
「是,小女明白了,殿下,我們去前方的亭子裡休息一會兒吧。」
聽到蘇語禾的話,蕭北琛帶著她前往花海中的亭子,這裡也有一些文人墨客留下來詠菊的詩句,蘇語禾轉移話題,和蕭北琛聊起了菊花的事情。
兩個人沒有發現,在花海的一側樹上,有人正盯著這邊。
晚間,蘇語禾被蕭北琛送回了丞相府。
她在進入房間後,原本臉上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
伸出手揉了揉假笑到僵硬的臉,蘇語禾冷哼了一聲,才對身邊的小丫鬟說:「去準備水,我要洗澡。」
「是!」
小丫鬟走了,還有幾個人服侍蘇語禾換了居家的衣服。
蕭北琛後來為了盡興,還帶著她前往酒樓吃飯,蕭北琛喝了不少酒,在馬車裡的時候靠在她身上。
雖然沒有動手動腳,但這股難聞的酒味兒卻讓蘇語禾難以忍受,得趕快洗掉才行。
洗過了澡,蘇語禾放鬆下來,讓小丫鬟去外面休息,她也躺在了床上。
和蕭北琛虛與委蛇了一整天,她心累,身體更累,打算好好休息。
月上中天,一陣烏雲遮住了月光,房間中徹底黑了下來。
忽地,有什麼東西翻窗的聲音驚醒了睡意朦朧的蘇語禾,她睜開眼睛,放在枕頭下方的匕首抽出,對著來人就刺!
『啪!』
匕首被對方打落在地,蘇語禾揉著並不痛的手腕,聲音無奈:「你就不會走門嗎?」
來人不語,鑽進她的被窩裡抱著她:「走了,把你的小丫鬟打昏,不然她叫起來很難聽。」
蘇語禾嗅到了來人身上的酒味兒,更加無語:「你怎么喝酒了,是誰讓你不開心?」
讓他不開心的人問出這句話來,蕭北笙氣不打一處來,咬著蘇語禾的耳垂往裡吹氣。
「做……做什麼!我警告你,明天我還要出去呢,你少亂來!」
蘇語禾清醒現在沒有月光,不然她紅著的臉被蕭北笙看到,他少不了逗她。
「出去?出去找你的蕭北琛?」
蕭北笙的聲音帶著醋味兒,蘇語禾一聞,比他身上的酒氣還大。
「我這不是在他的身邊打聽消息嗎?我知道,現在他又開始聯繫曾經支持他的那些官員了,我覺得唔唔……」
蘇語禾還在正經的幫蕭北笙分析局勢,唇就被男人封住了。
灼熱的吻令人身體融化,蘇語禾嘗到了更深的酒味兒。
她心中奇怪,明明都是酒的氣息,蕭北琛讓她厭煩,蕭北笙卻並沒有這種感覺。
難道是因為酒不一樣嗎?
蘇語禾迷迷糊糊地想著,沒有看到男人眼神深處的笑意。
大手不規矩地在身上遊走,蘇語禾嚇得一個激靈:「不行!」
她明天已經受了蕭北琛的邀請出去繼續遊玩,要是被蕭北琛察覺出端倪,她好不容易得來的信任就告吹了!
蕭北笙卻沒有給蘇語禾反駁的機會,大手桎梏住她的雙手,欺身而上……
翌日清晨,小丫鬟活動著酸痛的脖子,敲響蘇語禾的屋門:「小姐,早上了,您醒了嗎?」
蘇語禾早就醒了,蕭北笙昨天倒是沒有對她真的做什麼,就是……
蘇語禾沒有繼續想下去,只是臉紅了:「我醒了,你們去準備洗漱的東西,還有,之前送來的,我說壓箱底的那兩套頭面也拿來。」
「是!」
小丫鬟不明所以,端來了洗漱的東西,還有蕭北琛送來的頭面。
她昨天佩戴的只是簪子而已,今天倒是可以帶一整套頭面出去,和蕭北琛游湖。
昨天說到了官員的事情,蘇語禾覺得,蕭北琛還有隱藏的東西,決定今天好好打探一番。
至於蕭北笙……
哎,既來之則安之,那男人總不能每天都吃醋吧……
蘇語禾這樣想著,洗漱完畢後,在房中等著蕭北琛的馬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