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聽從了杜威的建議,走到練習室,在杜威的鋼琴伴奏下唱了一首平時練習的曲目。
安雪言雙手抱胸,目光清冷地盯著唱歌的溫暖,紅唇輕抿。
不得不說,溫暖的唱功不錯,一首低音域的曲子,讓她唱得婉約而魅惑。
就如七八十年代的老唱片中的懷舊曲,讓人會心生感懷。
她的聲音有著獨特的沙啞,很能牽引人的神思,激起聽歌的人回憶過去,想抓又抓不住的惆悵感。
可是,再怎樣好,她也不會誇讚她。
一曲終了,杜威滿意地點了點頭。
目光掃向安雪言,笑道:「雪言,怎麼樣?你還會覺得師父收徒的門檻低嗎?」
當初江凌風把溫暖帶來時,他也很牴觸。
這輩子,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用人情來強迫他收徒。
只是,當他得知溫暖的嗓音是被人毒啞後,再聽了她清唱了一首曲子,他最終留下了她。
一來是江凌風第一次向他開口討人情,二來是他覺得溫暖的底子不錯。
於是就有了後來的苛刻訓練。
閉關一個多月,溫暖身上所表現出來的堅韌和刻苦,讓他欣慰。
他沒有看錯人,這個女孩子是個音樂好苗子。
杜威的語氣不乏得瑟,安雪言心裡妒忌,理了理耳邊的秀髮,看向溫暖道:「這種曲子沒什麼難度,音域四平八穩的,師妹要不要挑戰一下高音?」
聽那幫哥們說溫暖的嗓子被毀過,她就是故意戳她的痛處呢。
因為喜歡唱歌的人,自己有一副好嗓子可是引以為傲的呢。
「不好意思師姐,我的嗓子曾經受過傷,唱不了高音。」
溫暖語氣平平,並沒有被人戳到痛處的難受。
「啊?嗓子受過傷?所以你的音域並不寬廣?嘖,真是可惜了。」
安雪言故作驚訝,一臉的遺憾。
「咳,所以說啊,你師妹是個難能可貴的人才。嗓音受過傷還能唱得這麼好,師父的眼光不錯的。」優閱讀書 .
杜威看了安雪言一眼,出聲打著圓場。
兩人的性格他都清楚。
一個傲驕,一個內斂。
撇開其它的不說,他還是更喜歡溫暖的性格。
「是是,誰敢說師父你的不是呢?」
安雪言也不過分,拍著杜威的馬屁,款款走到杜威身旁,撒嬌道:「師父,我好久沒跟你四手聯彈了,不如我們合奏一曲?」
「好啊,正好讓我聽聽當年我的得意門生,如今的水平有沒有退步了。」
「哎呀,師父,你總是對我那麼苛刻。」
「嚴師出高徒,我不嚴,你怎麼能高。」
「是是,你說的都對。」
「......」
兩人說笑了幾句,安雪言側頭瞥了溫暖一眼,眼鋒有些冷。
敵意很濃。
溫暖紅唇輕抿,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她。
只是因為杜威收她為徒嗎?
這個應該跟她沒什麼利益衝突吧。
還是說是因為其他原因呢?
腦海里閃過江凌風的俊臉來。
會是因為男人嗎?
鋼琴聲潺潺如流水般傾瀉而出,安雪言的聲音悅耳動聽,合著鋼琴聲如同天籟之音。
溫暖的思緒被拉回,靜靜地聽著。
安雪言不愧是音樂界的才女,音色純美,邊彈邊唱得很專業。
哪像她啊,一副破落嗓子,有的只是一腔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