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凌風的話，傅雲霆點了點頭，仰頭灌了一大口酒。
「繼續。」
他知道，這只是開頭，江凌風一定查到了更多的事。
江凌風抿了口酒，繼續道：「程容九一直走偏門，這些年的勢力發展的很快。他在用他的勢力幫助傅西琛。我猜，你幾個月前出車禍，應該跟他有關。」
一句話，讓傅雲霆愣了又愣，「不可能，西琛不會害我。」
在他的印象里，傅西琛跟他的關係一直很好，他怎麼可能讓程容九來害他？
如果他真要害死他，他有大把的機會。
傅西琛不可能會害他。
「傅西琛不會害你，那是因為他不知道他媽媽的死跟你們傅家有關。」
江凌風無情地反駁道：「一旦知道了，你覺得他不會報殺母之仇嗎？」
是這樣嗎？
傅雲霆的思緒有些亂，目光定定地看著眼前的虛空，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你不用懷疑我的推斷，我手頭有幾分資料，一會兒就發你郵箱。」
江凌風見傅雲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繼續開口，「我猜，傅西琛也是剛得知他跟程容九是表兄弟關係。因為據我調查，他之前對你的態度和後來對你的態度有些不一樣。」
對他的態度前後不一樣？
傅雲霆將目光投到江凌風身上，聽他繼續分析。
「當我查出溫暖的嗓子被毒啞跟程容九有關係時，我就一直派人盯著他。他弄死過兩個人，而當時傅西琛也查到是程容九乾的，他是為了幫季琳涵掩蓋殺人真相而弄死的兩人。這件事，傅西琛告訴你了嗎？」
告訴他了嗎？
沒有。
他完全不知道有這件事。
傅雲霆猛灌了一口酒，任那辛辣地液體順流而下。
細想一下，什麼時候起，他們兄弟倆的關係開始疏離的？ .
他真的想不起來。
「之前我之所以沒把這件事告訴你，是因為關係到季琳涵。因為季琳涵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怕你難做。可是現在，聽說她並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想這件事你該知道真相。」
江凌風把自己所查到的事情和盤說出。
傅雲霆眸底的猩紅里閃過一絲凌厲，「你說她殺過人？殺過誰？」
這個女人真是不簡單，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居然一直沒有發現她的真實面目。
「朱軍。」
兩個字，讓傅雲霆眼裡的戾氣更甚。
那是之前差點傷害過夏靈的男人，後來死了。
原來是被季琳涵殺人滅口嗎？
真是個毒婦！
「我知道了。」
傅雲霆一口灌下杯中的液體，眼裡的凌厲之色一閃而過，「凌風，再幫我個忙，幫我查查看她最近有沒有跟黑市交易過。」
這麼歹毒的女人，一定會趁他不在而作亂的。
或許奶奶的中毒事件......
「你的意思是？」
江凌風眸心微動，詢問道。
「我懷疑，是她給我奶奶下的毒。」
奶奶不喜歡她，所以她趁機害了她，卻把罪名扣到夏靈身上，然後逼迫她跟自己離婚。
一舉兩得的事，很像她的作風。
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他真是瞎了眼，才會留這樣一條毒蛇待在他身邊。
傅雲霆的眉眼冷肅，緊握的杯子終于禁不住他一再的蹂躪，啪的一聲四分五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