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耳光響起的聲音。
江凌雲只覺得耳朵一陣嗡嗡直響，人已經被推開。
抬眸，看著文若情含著怒火的眸子。
他舔了舔後牙槽，微微一笑。
上前一步，他一把抓起她的手，說道：「打吧！若情，只要你氣消，我任由你打罵。」
「鬆開！」
文若情掙開江凌雲的禁錮，語氣冰冷，「若情？江凌雲，麻煩你以後別再這麼深情款款的叫這個名字，因為我會覺得噁心！」
她會覺得噁心！
江凌雲心裡一揪，苦笑道：「若情，什麼時候我們的關係變成這樣了？難道我真有那麼令你討厭，討厭到連名字都不肯讓我叫了，連本來面目都不肯讓我看到嗎？」
「對！我就是討厭你！」
文若情看著江凌雲眼裡閃過受傷的表情，想極力保持著冷靜，卻無法做到。
「一年前，你可以為了一朵白蓮花而跟我分手，現在又在這兒裝深情做什麼？江凌雲，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喜歡你，喜歡到可以任由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她真的意難平。
只要一想到一年前發生的事，想到他可以為了一個和夏靈長得相似的女人而拋棄自己，她就無法保持平靜。
「沒有！我怎麼會對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江凌雲緊握住了文若情的肩膀，「若情，我從來對你就是患得患失。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對你的感情？我喜歡的人是你，想和你共度一生的人是你文若情！」
男人的眸子很深，就這樣毫不退讓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意。
文若情的手緊緊地拽緊了拳頭，明明想推開他，想將他的話當成放屁，可心湖卻不自覺地掀起細波。
瞧，她是不是又要犯賤了！
不可以的！
文若情穩了穩情緒，看著江凌雲倏然一笑。
「江凌雲，你真的想和我共度一生？哪怕我已經不潔也無所謂嗎？」
腦海里閃過一年前的場景來。
昏暗的地下室，男人噁心的鹹豬手......
文若情的心裡涌動著難言的痛意。
她繼續道：「一年前，拜你所賜，梁峴中因為我毀婚而和文昌平合作，將我打暈綁到了他們的地盤，然後要毀了我。他們那些人在我身上肆意折磨著，我根本無力反抗。江凌雲，我早已不是原來的我了，你還要我嗎？」
早已不是原來的她了！
江凌雲怔怔地看著文若情，握緊了她雙肩的力道漸漸鬆開。
這是真的嗎？
一年前，她真的被......
雖然他有所耳聞，可他只當是文家二房故意散布出來的謠言，為的就是破壞文若情的名聲，也為了順利接手文氏集團。
卻不想，這是文若情真實經歷過的事。
心裡有太多的情緒。
震驚、憤怒、憐惜、自責......
都是他的錯！
如果當初他再多一點耐心，再多給她一點安全感，或許他們兩個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若情，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江凌雲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又一把握住了文若情的雙肩，「你剛剛問的問題我現在回答你：我要你，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會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