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文若情的情緒都很低落。
楚簫默一手操辦了楚毓的葬禮,沒要文若情操心。
說是葬禮,其實也就是在家裡讓文若情和楚秀幾人給楚毓上了柱香。
因為楚毓的身份是犯罪的低賤之人,按族裡規矩,就不能大筆操辦葬禮。
文若情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楚毓的遺像,握緊了拳頭。
她的心裡始終都有疙瘩,父親母親的死都是族長一手造成的,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楚簫默看她一直悶悶不樂,於是就帶她上山採藥,教她煉製藥物。
文若情因為心裡有打算,因此倒是來者不拒,一頭扎進了醫藥學裡,學得不亦樂乎。
這一天,楚簫默帶著楚秀上山採藥去了。
文若情推說身體不舒服,裝病在家休息。
等兩人一走,她就偷偷從家裡溜了出去。
出了家門,遙看著坐落在風景秀麗的竹林間的屋舍,文若情的紅唇緊抿,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冷意。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族長害死了她爸爸媽媽,她不給她一點教訓,她就不配為人子女!
文若情深吸口氣,垂眸看向手裡的食盒,嘴角微微勾起。
食盒裡裝著幾樣小炒,她要去好好孝敬族長了!
文若情拎著食盒,踏著清風來到族長的屋舍前。
屋子外邊依舊有護衛把守著。
文若情深吐了口氣,笑盈盈地朝兩人走去。
「兩位大哥,早上好啊!」
見是文若情,兩護衛一臉的冷肅,「站住,有何事?」
「哦,我做了幾樣小菜,想讓族長嘗一嘗,還請兩位大哥通報一下。」
文若情走到兩人跟前,笑眯眯地掀開了食盒。
兩人冷著一張臉,「回去,沒有族長命令,不得靠近。」
「怎麼就不得靠近了?兩位大哥,我真的只是想讓族長嘗嘗我的手藝。你看......」
文若情的俏臉一變,直接將手心裡的藥粉朝兩人灑去。
兩人猝不及防吸入了藥粉,悶哼了一聲,緩緩摔到了地上。
「哼,不肯通傳,那只能硬闖嘍。」
文若情冷哼一聲,將食盒蓋上,放輕了腳步朝里走去。
老古板住的地方,跟別人的房子有什麼不同呢?
文若情保持著警惕,慢慢朝里走去,生怕會觸動什麼機關。
畢竟,那個老古板可不是什麼善類呢。
文若情眨著一雙杏眸,邊走邊參觀著。
一樣的廳堂,一樣的建築,裡面的格局似乎跟她住的地方也沒多大區別。
就是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布局。
正當文若情胡思亂想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男人渾厚的聲音響起。
「什麼人!」
緊接著,她脖子一涼,在鋒利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文若情一驚,連忙停下了腳步,脖子歪著叫道:「別殺我,伍哥,是我。」
她聽出來了,這是上次見到的那個叫伍哥的男人,應該是族長的貼身護衛。
男人冷著一張,慢慢轉到文若情跟前,認出是她,冷聲道:「是你?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