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情做了一個夢。
夢裡,她又遇到了綁匪。
她大聲呼喊著江凌雲的名字,朝著他求救。
然而,那個男人卻一臉冷漠地看著她,轉身朝著另一個女人走去。
最終攬著她絕塵而去。
江凌雲,你這個負心漢,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文若情猛地睜開雙眼,抬眸看著頭頂的天花板,還能感覺到自己的抽泣。
眼角有些濕潤,她愣了幾秒鐘,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只是夢啊!
可是卻是那樣的真實。
那個可惡的負心漢,她恨他!
文若情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不經意地觸到臉上的肌膚,只覺得一粘乎。
眉頭輕蹙,她側頭看向自己的手,猛然發現自己手臂上涼嗖嗖的,身上似乎也是輕飄飄。
頓時,臉色一變,連忙掀開被子朝自己的身體看去。
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了,此時穿了一條小碎花的棉質裙子,膝蓋上和大腿上受傷的部分已經塗上了藥膏,在雪白的肌膚上顯得是那樣的醒目。
文若情啊的一聲尖叫出聲,猛地坐起了身子。
誰幫她換的衣服?!
文若情環顧四周,記起昨晚她是和大白睡在一間房裡的。
大白呢?
人去哪裡了?
是不是他幫她換的衣服?
可惡!
誰要他這麼好心!
文若情的胸脯一陣起伏,小臉緊繃。
這時門被推開,大白手裡拎著香噴噴的早餐走了進來。
當看到文若情已經醒來時,頓時勾唇一笑。
「若情,你醒了!」
啪!
回應他的是文若情用力丟過來的兩個枕頭。
大白連忙接過,瞪向文若情道:「若情,你這個迎接方式是不是有點特別!」
文若情氣呼呼地瞪著大白,「白若愚,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換的?你不多管閒事會死啊!」
雖然她把他當成最好的哥們,可終究男女有別,他怎麼能幫她換衣服?
聞言,大白微愣,這才明白過來文若情發這麼大的火是為了什麼。
頓時,咧嘴一笑,如同陽春白雪。
「笑,你還笑!」
文若情氣不打一處來,從床上下來,指著大白道:「白若愚,你過來,我保證不打你!」
大白哈哈大笑,見文若情像只小野貓一樣朝自己直衝過來扑打,頓時叫道:「哎哎哎,若情,我冤枉啊!衣服是我讓服務生幫你換的好嗎?」
聽到這話,文若情停下了扑打,將信將疑地看向大白。
「真的?我身上的衣服真的是服務生幫我換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
大白點點頭,一臉的真誠。
「哦,那我錯怪你了,對不起啊!」
文若情收手,嬌嬌地撇撇嘴,幫他整了整被她扯亂的衣服。
大白眼裡閃爍著細碎的笑意,「不過,你身上的藥膏是我擦的,這擦藥膏時難免會掀衣服,摸上兩把。若情,我們小時候都在一起洗過澡,你能不能別一本正經的?」
文若情:「......」
這男人,就是欠揍!
文若情炸毛,揚手就打向大白。
「白若愚,你怎麼那麼嘴賤?小時候的事能和現在一樣嗎?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以後不許近我的身,懂?」
「哎哎,停停停!你還知道你是女人啊!這武力值都趕上男人了!」
「哼哼,不說你像弱雞,弱不禁風!」
「是是是,回去我就跟小黑學武去。」
「......」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文若情想到大白還受著傷,終於安分了下來。
「不跟你鬧了,免得傷口惡化,我還要請人伺候你。坐下,我去洗漱。」
「好。」
大白眉眼含笑,看著文若情一身棉布睡裙,只覺得分外順眼。
這個樣子的她,很像居家的小妻子剛起來時的模樣呢!
真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不要再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