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強的話,文若情直覺有故事。
她身子微微傾斜,詢問道:「王叔,你能把當年的事情跟我們講一講嗎?」
看來她的身世另有故事呢!
有點好奇!
王強抹了把眼淚,平復了一下心情,看了文若情和江凌雲一眼,嘆了口氣開了口。
「你媽名叫李麗,是鄰村李老頭的孫女。她爸媽死的早,跟李老頭相依為命。因為人長得好看,追求她的人很多。當年王鐵樹因為祖上積德,在村裡的家底還算豐厚。人年輕時除了喜歡喝點酒,倒也算是一個年輕的好小伙。」
「李麗嫁給他後,兩人也恩愛過一段日子。只是王鐵樹的疑心病重,而麗麗又長得好看,因此,他總是懷疑麗麗在外面不規矩,對她管得很嚴。」
「我和麗麗是同學,兩人很熟,尤其被王鐵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有一次,天下著大雨,麗麗回來時才發現忘記帶鑰匙了,她找不到王鐵樹的人,一時就渾身濕透地縮在門口瑟瑟發抖。當時我剛巧路過,見狀,就讓她跟我回去,說給她煮碗薑湯喝。」
王強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痛意。
「沒想到,就這件事,讓王鐵樹抓著不放了,每每喝了一點酒後就會把麗麗毒打一遍。很快,麗麗懷孕了,可王鐵樹並不開心,非要說她懷了野種,讓她去把孩子打掉。麗麗不肯,苦苦哀求和保證,這才讓王鐵樹沒再堅持。」
「然而,就在她肚子裡的孩子八個多月時,有一天她去山上找正在勞作的王鐵樹時摔了一跤動了胎氣,她想下去喊人,可已經來不及了。羊水已經破了,她撐不到回家。因此,她憑著一股勁,跑到了山裡的破廟裡,準備自己接生。」
「她沒想到的是,裡面也有一個產婦,正撕心裂肺的準備生產。兩個人就這樣在破廟裡生下了孩子。」
王強看著文若情,想到後來的事,眼裡有淚光閃過。
他抹了把眼淚,繼續回憶著。
「孩子生下後,麗麗因為大出血陷入了昏迷,等她醒來時,人已經被抬回了家,而你已經不見了。她問王鐵樹孩子在哪兒,王鐵樹二話不說給了她一巴掌,說孩子被他給丟了,因為那不是他的孩子,他不會幫別人養孩子。」
「麗麗痛心疾首,讓他還她兒子,可王鐵樹卻一臉的厭惡,說她是不是得了失心瘋,明明生了一個女兒,卻說生了一個兒子,然後就把她趕出了家。她哭著求他,把孩子還給她,可王鐵樹卻無動於衷,一再堅持她生的是女兒,而且是野種,已經被他給扔了。」
「從那以後,麗麗就瘋瘋癲癲的,逢人便說自己生了一個兒子。大家都以為她瘋了,把這件事當成茶餘飯後的談資。而當時我已經外出打工,等我回來時,麗麗已經病入膏肓。」
王強有些哽咽,「她爺爺李老頭聽到這事被活活氣死,所以她家裡已經沒人了,我就把她接回了自己家細心照顧。可沒到一年,她還是得了抑鬱症死了。臨死前,她還眼淚模糊地看著我,堅持說自己生了一個兒子,一定是被人給調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