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峴中上前一步,一把拉住正抬眸看江凌雲爬樹的文若情。
「若情,你究竟在幹什麼?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我是你未婚夫,你不能這樣對我吧?」
聞言,文若情看向梁峴中,掙開了他的手。
「梁峴中,很抱歉,我並不愛你,今天這場婚禮取消,對你造成的損失,我會補償給你的。」
對她而言,這個男人就是個陌生人。
她從小嬌養慣了,對他雖然有愧疚,但這就是她,想幹嘛就幹嘛,大不了多補償一點錢給他就行。
看著文若情語氣淡淡的樣子,梁峴中只覺的心裡的鬱氣不斷地往頭頂沖。
他再次緊緊地抓住了文若情的手臂,聲音里透著壓抑的怒意。
「補償我?文若情,你知不知道這場婚禮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這樣做,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堪?」
「那你想怎樣?梁峴中,你弄痛我了,請你放手。」
文若情皺著眉頭,用力地掙了掙,卻被梁峴中抓得更緊。
「我不想怎樣,若情,要麼就讓這場鬧劇停止,否則......」
「嘶!痛死了!梁峴中,我再說一遍,請你放手。」
文若情被捏痛,聲線冷了下來。
梁峴中緊拽著她的手臂,卻依舊沒有鬆手。
這時,一陣風颳過,梁峴中只覺得手上一痛,人已經被掀翻在地上了。
手像是沒了知覺一樣,竟然無法動彈。
梁峴中悶哼一聲,額頭瞬間布滿了汗水。
他看著一個黑衣人站在了文若情身側,一雙無波的黑眸滿是肅殺之意。
這是文若情的暗衛?
他今天終於見識到了。
「小黑,我沒事,給他解開穴位,隱去。」
文若情拍拍黑衣人的肩膀,示意他別出來嚇人。
小黑微一點頭,大步走到梁峴中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隨後一個轉身,人又不知去了哪裡。
梁峴中只覺得手臂上一陣巨痛,隨即手又恢復如常。
還真是......厲害。
文若情慢慢走到梁峴中跟前,「梁峴中,我說了我會補償你,你要什麼條件都可以提,但我不會跟你結婚。」
「什麼條件都可以提?那我如果要文家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呢?」
梁峴中慢慢起身,伸手推了推鏡片,微微喘息道。
他們以為他為什麼會同意入贅文家?
還不是因為他可以藉此進入文氏企業,從而一步步實現他人上人的目標。
可現在,如果文若情毀約,他什麼都不會有了。
補償?
一個陌生人,他不會真的認為他們會補償多少給他!
「你要文家百分之三十的股權?小子,你的胃口是不是大了點?」
中年男人的嗓音響起,震懾中又透著一絲虛弱。
文若情歪了歪頭,快步朝來人走去。
「爸,你的身體不好,我讓你進去休息的,怎麼又出來了?」
來人是文若情的父親,此時正坐在輪椅上,由他的私人助理推著過來。
他的身體很不好,剛剛婚禮開始時就站不住了。
於是文若情就讓他的助理把他帶回去休息了。
沒想到他又出來了。
文昌和看著文若情,一臉的寵溺和無奈。
「情兒,你又調皮!怎麼了,打算換新郎了?」
自家女兒這性子,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不過是他從小慣出來的脾氣,他無條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