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
江凌風看著穿著囚服的徐時勛慢慢走到他的對面坐下,俊臉沉冷。
徐時勛顯然沒想到江凌風會來看他,嘴角斜斜一勾,眼裡閃過一絲戾氣。
「江凌風,你來幹嘛?」
又一次栽在了這個男人身上,他真是悔恨交加。
是他太輕敵了,聽說文家二房也被拉下了水,這個男人,還真是玩的一手的好牌。
「我來只想問你一句,我體內的蠱蟲是哪裡找來的?那個姓俞的醫生現在在哪裡?」
他已經加派人手在尋找催眠醫生,但那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查不到任何線索。
要想解毒,只有找到下藥之人才能找出根源啊。
「哈哈,江凌風,原來你也怕死啊!」
徐時勛聽到江凌風的話,頓時哈哈大笑,笑得得意。
江凌風不語,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他做好了無功而返的準備,因為徐時勛對他恨之入骨。
可不試一試,他又不甘心。
為了自己的妻子,總要問一問,才可以死心啊。
「我告訴你,如果你想要拿到解藥,就快點想辦法救我和徐姣姣出去,否則......」
徐時勛冷哼一聲,眼裡迸射出濃濃的恨意,「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他不能活著,他也別想苟活。
大不了同歸於盡!
聞言,江凌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徐時勛,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哪怕我死,我也不可能讓你逃出去,繼續禍害旁人。」
徐家兄妹倆口口聲聲說有解藥,也就是說這蠱是可以解的。
所以,哪怕暫時無法拿到解藥,他也可以想其他辦法找到解藥。
可要讓他想辦法把他們救出去,做夢去吧!
傷害了他的家人和愛人,他定要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好,很好!江凌風,你繼續嘴硬!既然你不肯救我們出去,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徐時勛猛地直起身來,臉上滿是猙獰,「江凌風,毒性發作的時候滋味如何?我猜猜,是不是生不如死的感覺?別急,還有更銷魂的時候呢!等著瞧,看看我們兩個誰會先痛苦的死掉!」
男人的聲音如同地獄來的惡魔,江凌風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被獄警帶走,嘴裡還在罵罵咧咧。
更銷魂的時候?
他體內的毒素已經發作過幾次了,一次比一次難受,一次比一次痛苦。下一次,還有什麼更難受的等著他嗎?
江凌風閉了閉眼,腦海里閃過溫暖的那張俏臉來。
「老公,我們什麼時候去辦復婚手續?我可不想沒有名分地跟著你。」
女人的聲音沙啞中透著撒嬌,讓他的心疼惜了一片。
江凌風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眼裡的隱忍一閃而過。
他還要跟她復婚嗎?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就一命嗚乎了,他要讓她在江家為他守寡嗎?
他捨不得!
她還年輕,不能因此而被困在圍城裡。
他要還她自由。
江凌風喉頭艱難地滾了滾,睜開眼,眸底滿是猩紅。
手機鈴聲響起,江凌風深吸了口氣,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
是溫暖的信息。
「老公,今晚早點回來,我們去賞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