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燦搖頭輕嘆:「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個人物,我以前沒聽青姨說過這個人。」
阿爾罕笑道:「你沒聽過也正常,畢竟肖青鳶恨他。」
「噢?」趙燦一愣,「怎麼還恨他?」
「一個有錢有勢的公子哥,兩個貌美如花的姐妹,時間一久了,三個人總是會發生一些微妙的化學反應……肖青鳶比肖鳶容小2歲,那時候大概也就十五歲,性格卻最要強,處處要和姐姐比,後來肖青鳶應該是喜歡先生,她發現先生對姐姐更關心,呃……大概當時她是這樣覺得的,害……女人嘛特別較真這些事,誰有對誰好了,誰有對誰關心多了,少女的她心裡應該是有醋意,特別是有一次她發現先生撇下她,帶著姐姐去看了日出,第二天回到家她就處處針對姐姐,到了後來先生突然消失,這對她的打擊是最大的……而且再後來姐姐走失,以至於兩姐妹終生未能相見,在加上孩子的事,當初是先生帶著昏迷的她離開印度,或許因為這些種種,肖青鳶覺得都是因為先生導致的,畢竟在她心目中先生是無所不能的,而且若不是因為遇到了先生,她們兩姐妹也不會分開,從此走上另一條人生軌跡……」
說道這裡,阿爾罕只是笑了笑,「畢竟肖青鳶但是很單純,她覺得不認識先生就不會失去姐姐,所以有點恨先生……我原本以為是年輕的時候幼稚想法,沒想到幾十年過去了,她還那樣想,果然還是肖青鳶啊,要恨一個人就要恨一輩子。」
「呃……她好像有點這種傾向,蠻不講理的。」趙燦尷尬的撓撓頭,青姨他最了解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青姨不會有錯,有錯的都是你們。這種性格是慣出來的,以前先生慣、姐姐慣、寧立恆慣……慣了一輩子改不了了。
若是稍微改改性格,當年也不可能不聽寧立恆的勸,非要在大戰之前,挺著大肚子跑去新德里做生意,那樣也不可能導致孩子慘死新德里。
不敢說,她是長輩,只能心裡想想,要不然青姨跟你急。
「對了,當年青姨為何要執意跑到新德里來做生意,什麼生意那麼重要,非要挺著大肚子?」
「害——」阿爾罕風輕雲淡的笑了笑,「什麼做生意,都是幌子,她是看到一張照片,照片上拍攝到了先生的側臉,然後就非要來。」
「呃……」趙燦尷尬,青姨還刻有這樣?挺著大肚子去找好另一個男人?
秀啊!
青姨果然是青姨。
寧立恆攔不住?
那個男人趙燦更好奇,到底有什麼魔力。
「還有照片嗎?」
阿爾罕搖搖手,「沒了,幾十年前的照片了,那時候又沒底片,撕毀了就撕毀了,再也沒法保存了。」
「撕毀了?」
「嗯,肖青鳶當著先生的面撕毀的,此時恩斷義絕。」
「……,那以前的呢,總不可能以前他們住在魔都公館,不可能沒拍過照吧?」
「沒有。」
「沒有?」
「嗯,沒有,先生好像不喜歡拍照,特別是合影,所以一直未能有一張合影,唉——,想想挺遺憾的。」
「也是。」
趙燦也為之嘆息,美好的事物總是不能圓滿,才能讓人津津樂道。
趙燦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這位趙肖先生成功的排進前三。
竟然有比我趙燦更了不起的男神存在?
「亂世佳人,梟雄四起,誰主沉浮,那個時代的舊上海有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也有很多鶯鶯燕燕動人的愛情故事,如今都隨著歷史長河一去不復返,沒人知曉。」
阿爾罕如此說道。
他從那個時代走過來的,從那個人吃人的時代走過來的老人,如今這般年紀大抵卻都活在回憶里,回憶那個讓他恐懼、讓他害怕、卻又讓他憧憬的舊上海。
「唉——」他長嘆一聲,站了起來,「罷了,不回憶了,走吧趙公子進屋喝一杯。」
「請。」
三人走進餐廳,席地而坐,阿爾罕前半生在華夏,喜歡本幫菜,今天中午的飯菜也就安排的是本幫菜,什麼菜對趙燦來說都不要緊,只要不是手抓飯,他都能接受,因為雙手是擦屁股的、或者給老婆咳咳咳……那個啥你懂得。
入座吃飯。
「趙公子我這邊會想想辦法替你找到孩子的骨灰,至於為何會丟,什麼時候丟的,這倒也挺奇怪,誰會偷骨灰呢?唉——」
搖頭疑惑。
趙燦舉杯和阿爾罕阿席碰了一下,「有勞二位了。」一飲而盡。
阿席:「趙公子放心,阿爾罕人脈很廣,一定會有辦法的。」
趙燦:「嗯,我相信阿爾罕。」
趙燦的確相信阿爾罕,現在他對拉吉普特失去了信任,總覺得阿爾罕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並且拉吉普特之前和高小峰是合作夥伴,支持過高小峰搞醫學研究,當然死無對證,高小峰中彈墜入湍流,有些事情自然是無從查起。
反倒是現在認識的阿爾罕,趙燦很信任他,當然前提是如果故事不是編的,趙燦自然會相信他。
趙燦想過諮詢青姨是否有這些事,以此斷定阿爾罕說沒說話,不過如果問了,那等於暴露了自己在印度的行蹤,依照青姨的性格,她一定會派人來調查趙燦在搞什麼鬼,一查自然是會查到泰姬陵,舊殤安能撫平?
青姨老了,趙燦只想她安度晚年,至少現在的青姨是快樂的,沒必要在掀起她的傷疤,除非找到了孩子的骨灰,帶著回去圓了青姨的遺憾,趙燦大抵是這樣計劃的。
雖然突然的離開來到新德里,對老婆而已很可憎,沒辦法啊,有些事等不及的,必須要去完成。
飯後,阿爾罕遞給趙燦一封請帖。
「趙公子,這是特意為你準備的請帖。」
「給我?」
「嗯,桑托先生特意為你準備的請帖,請你今晚出席公主的訂婚宴。」
趙燦一頭問號。
桑托?
趙燦沒聽過這個人。
「這個桑托是誰?怎麼會給我遞請帖?」
阿爾罕笑道:「趙公子有所不知,這位桑托是公主的未婚夫。」
「未婚夫?」趙燦搖搖頭,也不認識,公主都不認識,更何況是公主的未婚夫。
「或許你見了面就認識了,桑托不是印度人,是華夏人。」
「華夏人?」
「嗯,關於公主的未婚夫,我知道的並不多,也沒興趣去八卦,不過既然給了你請帖,想必是認識你的,今晚你出席訂婚宴會看到桑托,到時候你應該是認識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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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趙燦點點頭,把請帖收好,「OK,今晚我就去參加,祝福二位新人,也好沾沾喜氣。」
「嗯。」
「告辭,晚上見。」趙燦雙手合十彎腰致謝離開。
乘坐奔馳離開,趙燦是個酷愛風味美食的年輕人,每次去外地都會品嘗當地的美食,但是在新德里,趙燦不敢去嘗(捂臉笑),別問,問就是腸胃太矯情,比不了當地人。
況且在酒店的時候,酒店工作人員也提醒過趙燦,國外遊客吃東西儘量走高檔餐廳,切莫亂吃路邊小吃店,倒不是貶低,而是擔心外國人腸胃適應不了當地衛生條件,倒是鬧肚子的話,怪酒店方的菜品有問題。畢竟這裡的水質很差,衛生什麼的也都那樣,外國人的腸胃適應不了罷了。
所以趙燦就不打算去吃小吃,而且特麼的也沒啥吃的,路過街邊的時候看到那些小吃,黢黑的手在摸食物,瞬間沒胃口。
而且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尿騷味,偶爾還能看到一兩個在大街上撒野的人,十分噁心。
更誇張的是竟然能隨時看到牛在大街上逛!還有一個特殊的公園是專門為老鼠修建的,路過的時候看到比貓還大的老鼠在裡面散步,問了當地人才知道,老鼠在當地是很神聖的。
「……」
無語。
搞不懂阿三想什麼。
只想回酒店待著,哪裡都不去。
趕緊回到酒店,獨自上樓,開門的時候,趙燦愣了愣,發現有點不對勁,他在新德里很謹慎,所以出門的時候,故意用透明膠布貼在門上。
現在這個透明膠布並沒沾上,說明有人進去過。
趙燦跟酒店方打過招呼,在自己不再酒店的時間不要進房間。
倒不是趙燦在裡面藏了什麼秘密,而是擔心有人會動手腳,總之出門在外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趙燦頓了頓,輕輕推開門,把門關上。
環視整個客廳,還是早上走的時候那個樣子。這是個300平的總統套房,有書房有三間臥室,以及衣帽間。
趙燦順手拿起門口的棒球棍,閒庭信步的望窗簾走去,一把掀開窗簾,舉棍,無人。
嘎吱——
輕輕推開書房,找了一圈無人。
其他兩間客房也無人,目前只剩下主臥。
趙燦一步步走進主臥,主臥帶衛生間,趙燦推開衣櫃門,,裡面只有幾件他的衣服,無人,窗簾也無人。
大概是自己多慮了?
又或者是酒店方進來過。
反正趙燦的隨身財物沒有損失。
心裡自然是放心了。
把棒球棍扔到地上,棒球棍滾進了床底下。
趙燦脫衣,露體走進浴室泡在浴缸里,享受水療帶來的愜意。
「先生?」
「趙肖?」
「權勢?」
「了不起?」
「不懼曰本人?」
一串串標籤,趙燦越發覺得這人很有意思。
「到底是什麼人物,那麼厲害?」
俗話說亂世梟雄,越是亂世的時候,妖魔鬼怪越多,各種梟雄也層出不窮,是時代造就了英雄,還是英雄造就了時代?
「若是自己在民國亂世,又或是怎樣一番作為?」
「比先生如何?」
趙燦低聲喃喃自語。
同時想去看看年輕時候的外婆肖鳶容真人到底有多傾國傾城。
也只是想法而已,回趟大宋都折騰得半死,民國算了。
想著想著,趙燦突然聽到身後的浴室門外有動靜,是很小聲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在靠近浴室門,在擰把手。
浴缸很大,兩三個隨便玩的那種,上面漂浮著一層泡沫,趙燦屏住呼吸,緩緩的潛入進水中。
水中把波瀾,往上看,是漂浮的泡沫和小鴨子玩具,趙燦童心未泯。
細細聆聽,好像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在偌大個浴室里四處張望一圈,並未發現有人,於是一步步的往浴缸走去。
水中的趙燦耳朵特別靈敏,察覺到有人越來越靠近,趙燦皺眉,全身開始警惕,手也不閒著,伸過去,抓住水底的毛巾,等著那人走過來反殺。
毛賊很蠢,走到浴缸邊,看了看平靜的水面全是泡沫。
撓了撓頭,奇怪人呢?化成蝴蝶飛走了嗎?
咕嚕——
這時候水面冒出一串氣泡。
咦?
毛賊一愣,俯身慢慢的湊了上去,湊到水面,同時伸手輕輕撥開泡沫。
噗——
這時,突然泳池水炸開,一個男人從水裡冒了出來,毛賊啊的尖叫一聲,想要倉皇逃走,趙燦眼疾手快,毛巾一把勒著毛賊的脖子,一拉,毛賊撲通一聲撲了浴缸,甩在了水池裡,水花四濺。
趙燦翻身騎在身上。
「救命——」
「趙燦——」
「別——」
「是我——」
是個女人在掙扎求救。
正值盛夏,女人穿著白色的T恤加白絲,此時在水中,被水打濕,全部透明,白色的T恤裡面粉紅色的胸罩立刻透明顯現出來。
「放手——」
「我——」
趙燦勒著她脖子,把她提出水面,女人撲在浴缸狂吐水。
趙燦看著她。
那個認識的第一個印度美女瑪妮!
婀娜的身材因為打濕的T恤緊緊貼在身上,將身材的曲線展露無疑,倒是別有一副韻味。
印度美女?
趙燦沒嘗試過。
「餵——,你跑到我房間來幹嘛?」
趙燦一把將她拉過來,面對自己。
瑪妮看著趙燦赤露這上身,低頭看看水下,瑪妮的臉瞬間就紅了。
「你——」
指著趙燦。
「我什麼我,我在洗澡你衝進來看到,我還沒告你偷窺,怎麼你還想性侵我?」
「嚯——」瑪妮一下子笑了,「我性侵你?趙燦你要不要臉,你想得美。」
「呵呵呵——」趙燦笑了笑。
瑪妮覺得這樣兩個人待在水中很不自在,很害怕,很容易走過。
而且最關鍵的是,瑪妮察覺到趙燦的變化,在變大,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