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空空拿起包包,走了兩步,停下來,回頭,露出禮貌的微笑,提醒鄭仁,「鄭醫生,我叫武空空,不叫武雉,謝謝。」微微點頭,轉身離開。
回到就診室,趙燦剛起身,武空空就衝上來狠狠的掐了他兩下。
「還說什麼神醫,就是個江湖騙子。」
「怎麼了?」
「沒什麼,一看就知道他是因為你有錢,想讓你當冤大頭,這都看不出來?以後少給我介紹你那些醫生。」
「……」趙燦沒問,大概是聽出武空空去檢查的時候,和鄭仁有些不快。
鄭仁的醫術,趙燦能不相信?
死人都能救活。
此時,鄭仁也回來了。
「趙公子,武小姐身體很好,沒什麼問題,回去注意休息就行了。」
「OK,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耽誤你,電話聯繫。」
握了握手,離開。
趙燦打算明天私下給鄭仁打電話問問情況。
開車回家的路上,武空空一直沉默寡言,望著窗外想著心思。
趙燦:「想什麼呢?」
武空空回過頭笑了笑,「沒什麼,唉,不想了,小師叔我有點餓了,想吃燒烤,你幫我買點回來,我們回家吃。」
「OK,你等等我。」
趙燦見車停在路邊,開門下車。
「八X……趙燦。」
「哦?」趙燦止步,望向車內的武空空,武空空一笑,「你真好。」
「傻了吧你。等著。」
關上車門。
趙燦在燒烤攤選了一些燒烤。
武空空看著趙燦的身影,摸了摸自己的頭,確定是真沒有受過重擊,若真是如此,家人不可能不告訴自己。
幾分鐘後,趙燦提著燒烤回來了。
驅車回到武家大院。
武空空把藥遞給了阿福叔,武亥的日常起居都由阿福照顧。
「對了,阿福叔,我是不是真的放過火燒了房子?」
「啊?當然!」阿福倉促的回答一聲,頓了頓,「呃,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倉促離開。
武空空:????
武空空濛圈的看著阿福遠去的背影,撓了撓頭,疑惑的回到西院。
趙燦雙手撐在窗戶,環視一圈武家大院,武家大院很大,比隔壁拙政園還要龐大。
趙燦知道最開始是沒這麼大的,因為一千年前,趙燦賜給武家的院子只有一半大,後來歷代武家人擴建才形成了現在的規模——一座集成了古典園林的精華,世界遺產的武家大院。
當然,趙燦可不是欣賞武家大院的風景,而是在尋找一個地方,一個武空空說過曾經燒過一棟房子的地方。
古典園林大宅,每一間房子的新建都有嚴格的講究,可不能隨便建造。
可是……
趙燦看了一圈,卻沒有找到燒過成灰燼的廢棄宅院,或許是重建了?
或許是根本就沒燒過?
謊言?
趙燦沒往那方面去想,因為父母怎麼會欺騙自己的女兒,沒那個必要。
大概是重建了。
最後目光收回,正視前方最神秘的地方——東院!
這是武空空最後的秘密,趙燦起身很好奇想翻進去看一看,但是如果被武空空知道了,後果很嚴重,絕對會鬧翻,再鬧翻或許是真的無法複合了。
於是,趙燦就讓這個秘密一直保留著東院吧。
武家大院有很多秘密,是讓趙燦無解的。
東院的秘密。
祠堂無字靈位。
被燒毀的小樓?
古人和今人一模一樣?
太神秘了。
……
南院。
朱雀閣。
阿福匆匆來到門口,輕輕敲了敲房門,「夫人。」
「阿福,大晚上的什麼事啊。」武母望著門口的身影問。
阿福:「夫人,小姐剛才問我,她是不是真的燒過房子。」
武母的語氣一下沉了下去:「那你如何回答?」
「自然是說燒過。」
「哦,那她還說什麼了嗎?」
「沒有,只是產生了疑惑,夫人是不是要出事了?」
「應該不會,多觀察吧,對了,去給院裡的老人說一聲,管好嘴巴,別亂說話,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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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夫人。」
「下去吧。」
「嗯。」
阿福離開。
武母嘆息。
武旦欲言又止:「空空她萬一記起來了……」
武母:「不會的,空空是我女兒。」
武母沉思片刻,起身,穿上披上衣服,走出房門。
匆匆去了祠堂。
來到靈位前,顫抖的手很慈愛的撫摸著那塊無字靈位。
一滴淚滾落下來。
……
西院。
「回來了?」趙燦往樓下入門口看去。
武空空關上門,提著一壺她釀製的米酒蹦蹦跳跳的上樓。
「看,米酒,搭配燒烤,這才完美。」
「酒杯呢?」
「我忘了。」
「呵呵。」趙燦起身,下樓從柜子里找了找,找到兩個明朝的古董酒杯,洗乾淨湊合用吧。
「用這個啊?」
「心疼了?」
「心疼也不是我,是我爸,他花了30萬買的官窯。」
「哦?官窯啊。」
趙燦查看底座,的確是明朝官窯的。
【大明宣宗年制】
永清的爹。
(捂臉的笑)
武空空:「你仔細看花紋。」
趙燦:「不就是繡著一堆鴛鴦嗎?這有將就?」
武空空:「當然,應該是給某位公主賜婚用的。」
趙燦:「噢?這就巧了。來來來,借著這喜慶的酒杯,我們也來走一個交杯酒。」
「好呀!」武空空參滿酒,交杯,一飲而盡。
趙燦擺出古代的架勢,放下酒杯,抱拳喊了武空空一聲:「娘子。」
武空空愣了愣,隨即很配合的露出靦腆笑容,低頭,鞠躬行禮,輕聲回了一句:「相公。」
「哈哈哈哈。」趙燦伸出雙手抬起武空空的手腕,扶起來,武空空微微站起來,隨之抬起頭,那一瞬間,趙燦仿佛看到了武雉。
一模一樣啊!
真的長得一模一樣,趙燦都懷疑這世界上竟然有一個人和千年前的老祖宗長得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雙胞胎的存在。
思緒一下子拉回到千年前,初到大宋那會兒。
在王府誤認為武雉是武空空,上去抱她。
那晚被滯留王府待了一夜,鬧得滿城風雨,媒婆看到武家人都繞道走,不敢說媒。
以及採藥摔下懸崖,在洞中過了一宿。
以及最後在去往京城的路上,三箭齊發。
往事如煙,轉眼千年。
……
雖然當著武空空的面,想著武雉挺不好的。
但是太像了,忍不住的。
「喂!你發什麼楞啊。」武空空一拍桌子。
「哦!沒有,你太漂亮了,我看入神了。」
端起酒杯自罰一杯。
「空空,我們已經喝了交杯酒了,以後你就是我娘子了,對吧?」
「那又怎麼樣,想通了,入贅我武家,當個受氣的小相公嗎?」
「當然可以啊,我很樂意。入贅的話,我彩禮都省了,對吧。」
「喂,你就那麼摳門,惦記著彩禮嗎?」
「當然,我只想空手套空空,兩手空空,最後抱得空空,如此空空。」
「呵呵,還挺順口的。」
窗邊,兩人對坐,時而碰杯,時而打趣,滿月掛於高空。
米酒後勁很大,床遭不住。
又折騰了很久,最後是真沒力氣了,二人才睡下。
……
清晨的陽光照進二樓,武空空翻了個身,趙燦也隨之翻了個身,從後面抱住武空空,繼續睡。
「煩,大清早的沒力氣。」
某一刻,武空空差距到什麼,很疲憊的掙扎兩下。
晨課是必須有的。
於是,蹭蹭蹭的就把武空空蹭出感覺了,於是又來一波。
武空空發現了,以後要設定好鬧鐘,一早就起床走人,免得又上當。
早餐沒吃,也沒下樓,全補覺。
午飯前兩人才起床。
武空空穿著睡衣,疲倦的偏倒在趙燦大腿上,「太困了。」
趙燦:「我是不是很厲害。」
武空空:「嗯,今晚你還是滾回你客房睡吧,我想一個人睡,我怕了。」
「哈哈哈……」
趙燦可是一夜寵幸了好幾個女孩子的男人,昨晚許久未見,自然是使出了畢生所學。
穿好衣服,武空空今天穿上一套粉紅色的漢服,很好看。
午飯。
姍姍來遲。
「巧巧久等了。」趙燦笑著入座。
武母:「……阿燦,按照輩分我不該怪你,但是按照我是空空的媽媽,這點上我該說兩句,對吧?」
趙燦:「對,巧巧岳母大人,你請說。」
武母:「少嬉皮笑臉,那個……咳咳咳,年輕人不可太貪玩,事業為重,知道嗎?」
趙燦:「對啊,空空就是我的事業啊。」
武母:「我說的是事業,不是兒女私情。」
趙燦:「事業?我難道還不夠成功嗎?出門找個人問問趙燦是誰,只是沒上福布斯嘛,福布斯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跟你說,福布斯背後那群人才是最有錢最厲害的。」
武母:「老凡爾賽了,還有這樣夸自己的。」
趙燦:「我說的是事實,我現在覺得錢夠花了,我已經不敢賺錢了,怕擾亂市場經濟,造成通貨膨脹。」
武母:「嘁,你以為你家開印鈔機的,嘩啦啦的印鈔?」
趙燦:「誒,雖不是印鈔機,但是差不多了,我真不敢了,哈哈……」
趙燦是真不敢賺錢了,現在的每秒現金獎勵已經破10萬了,這怕是要搞出事情了。所以趙燦停了系統。
「來,巧巧,我給你夾一個,感謝你生了空空這樣好的女兒。」
「調皮。對了,阿福下去吧後院打掃一下,昨天去了一趟,亂糟糟的。」
阿福:「夫人指的是哪個後院?」
武母:「就是空空以前炮毀的。後來重建的後院。」
阿福:「嗯。明白了。」
武空空踏實了,吐了吐舌頭。
趙燦也踏實了,自己想多了。
此時,武亥鬍鬚笑了笑,趙燦和武空空和好了,武亥很欣慰。
今天的武亥精神比以往都好了很多,感覺病魔離他而去了一樣。
迴光返照。
今天中午很歡樂。
武亥笑道:「阿燦啊,看到你和空空和好了,我也很開心,說實話,前幾天吃飯,氣氛怪怪的,生怕你們兩在飯桌上吵起來,那飯吃得我消化不良。」
武空空羞的臉紅,「爺爺,你說啥啊,我跟趙燦生氣,又沒跟你生氣。」
武亥:「哈哈哈,過去了,你倆能和好,我這老頭就心愿就滿了,阿燦啊,一定要照顧好空空,別欺負她,要不然,我死了做鬼都不放過你。」
趙燦:「瞧你這話說的,你還死不了,等著抱重孫再走也不遲,對吧。」
武亥:「哈哈哈,是啊,是啊,抱重孫。」
趙燦:「不對啊,武師兄,我叫你武師兄,這不該是重孫吧,是侄兒?」
武亥一愣,隨即大笑。
武母:「阿燦,你信不信我打你,關係都被你搞亂了,你還好意思說,爸,要不然乾脆抹掉趙燦的輩分算了,要不如真亂套了。」
武旦:「就是就是。」
武亥:「胡鬧,輩分其實亂來的。」
說完,武亥看了看武空空,笑著搖搖頭,想到了某些事,「早已經亂了。」
……
飯後。
武亥的身體情況好了不少,也就把趙燦和武空空轟出去,讓他們去玩,別守著自己這個老傢伙。
天池山寂鑒寺。
趙燦和武空空來到這裡,一來瀏覽風景,二來為武亥祈禱。
武空空是個孝順的孩子,家有病人,走到那兒都惦記著。
至於趙燦,現在對佛教有濃厚的興趣了,挺神奇的。
人能穿越時空。
難怪達文西、愛迪生、愛因斯坦、特斯拉等等科學家,到了最後都研究神學。
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
無解?
趙燦不知道,不過覺得能經歷過離奇的事情之後,倒也可信了。
「空空,你說世界上有沒有鬼?」
趙燦突然問。
武空空:「時間文字幾萬個,有什麼字,就有什麼事。」
「呃……別說那麼嚇人。」
拜佛後。
「走吧,我帶去你玩逛逛風景。」
趙燦跟著武空空從寂鑒寺出來,來到半山腰上一處圍著鐵欄杆的懸崖處。
「是不是有一覽蘇州美景的好地方?」
「的確。」
「走,去看看那邊賣什麼的。」武空空拉著趙燦去了旁邊小攤販。
有賣小吃的,有買紀念品,有玩射擊氣球類的,應有盡有。
「小師叔,我要小熊,你給我射一個。」武空空拉著趙燦來到旁邊射擊攤販。
老闆:「二位帥哥美女,玩那種?有射擊槍,有弓箭兩種。」
趙燦:「玩具槍吧。」
給了老闆20塊錢,端起槍射擊。
趙燦第一次玩這個,20塊錢的子彈打完了,還沒打中,可不能在空空面前丟臉,於是直接100塊,端跟凳子坐著慢慢打。
買不買不重要,就要打中!
武空空看了一會兒。
「槍法太臭了,哎。」
無聊。
於是也給了老闆二十塊錢,在旁邊射擊弓箭位置上,伸手拉起弓箭,又拿起一支箭。
頓了頓。
莫名其妙的又拿起兩支箭。
老闆:「美女這是要三箭齊發?」
武空空:「不可以嗎?」
老闆:「當然可以。」
武空空愣了愣,看了看手裡的弓箭。
又張望一圈,給老闆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老闆心領神會,這姑娘是要捉弄男朋友了。
反正也是沒頭的弓箭,傷不了人。
於是,看著這姑娘悄悄的走到旁邊崖口上,彎弓搭箭,拉滿弦。
「阿燦!」
武空空喊了一聲。
趙燦扭頭望去前方崖口上方。
噠噠噠——
三箭齊發。
整整齊齊的射中趙燦身邊一個木樁上。
趙燦想起來了,這個地方就是當年武雉朝官道上射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