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是真的喝醉了

  聽到趙燦喝醉了,在外面嚷著要找殺手……

  武空空知道趙燦有這個本事,也有很多道上的人樂意幫他這個忙。

  他有這個膽量干出這種事!

  不過……

  他那麼較真幹嘛啊。

  武空空超級無語,按照趙燦這種霸道,什麼都是她的,誰都不能碰,碰了就要殺人滅口,太……霸道了。

  我又不是你的東西。

  很煩,很大怨氣。

  翻身下床,披上外套,穿上拖鞋,匆匆跑下樓。

  心情五味雜陳,雖然他在耍橫,但是武空空心裡知道,若不是深愛,自然是不可能做出如此過激的事情。

  想到趙燦幾個小時前,在武家大院做出那副恩斷義絕的臭表情,還故意當著自己的面,改備註,很可惡的一件事。

  其實也不止一次對自己做出扎心可惡的事情。

  很多次,已經記不起來有多次,都是自己熱情,卻被趙燦一盆冷水潑上來,她也沒有解釋,只是默默承受。

  上次電話事件,本來很久沒有接到趙燦的電話,激動的跑出去接,結果被冷嘲熱諷,掛斷電話後,哭了很久。

  每一次都說斷了,總是斷不了。

  為什麼一聽到他,就會心亂,還每次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江寧冬運會開幕前也是一樣,趙燦喝了王小花父親的多鞭酒。

  武空空都搞不清楚他和那玩意兒幹嘛。

  在酒店醉的一塌糊塗,武空空剛好也在酒店安排武家班的成員,遇到王小花,得知趙燦在客房,於是拿著房卡開門,進去照顧他。

  結果……

  守宮砂都被搭進去了。

  以至於開幕式當天,大雪紛飛,她在台上唱曲,他在台下為樓酥婉撐傘。

  那時候的心情無人能懂,無能知曉。

  飛雪飛進了心間。

  她從小猶如古代富貴人家的小姐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沒有人敢罵她,沒有人敢說她,更沒有人在她面前說她的不是。

  偏偏趙燦不止一次指著自己罵,馴小學生一樣馴她。

  她覺得趙燦其實根本就不喜歡自己,要不然怎麼可能這樣對她,卻不罵寧阮,還縱容她。

  憑什麼,寧阮那麼胡來,拿槍指著他,他都不生氣。而我一丁點任性,他都厭惡至極,說些扎心的話。

  武空空覺得自己就是賤,找罪受。

  這一次去,他一定會罵我,但是最後一次,要是再罵我,我就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

  匆匆跑過長廊,跑到前院,推開大門,走下台階。

  小巷的午夜,商鋪緊閉,只有前方路邊燒烤攤還在營業。

  武空空看到嚷嚷的趙燦一手提著啤酒瓶,一手在打電話,豪言壯語,理直氣壯的找殺手,要殺武空空的『男朋友』。

  這一切都在一個警察局局長的面前發生。

  楊宴霆那叫一個汗顏啊。

  當著我的面,毫不避諱,凶神惡煞的打電話買兇殺人。

  真是打臉啊。

  要是其他人敢這樣囂張,楊宴霆早就叫他做人,扔進去一年半載是出不來的。啥玩意,還買兇殺人,牢底坐穿。

  但是……

  趙燦啊。

  楊宴霆只能勸別衝動。

  這話從楊宴霆口中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臉疼。

  「麻痹的,啥玩兒,一個個不靠譜,楊局,你給我找找殺手,找到了,我給你一千萬,其他的事,我來處理,保證乾乾淨淨,沒人知道。」趙燦醉醺醺的拍著楊宴霆的肩膀,讓他幫忙找找職業殺手。

  楊宴霆:……

  楊宴霆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阿燦,你喝多了。」

  楊宴霆汗顏,伸手過去搶趙燦的手機,趙燦推開他,「噢!我想起來了,阿強,阿強以前是僱傭軍,槍法很準,我這就給他打電話,我吩咐的事,他一定辦的漂漂亮亮,楊局我也不為難你,你只需要給我找到那個王八蛋,剩下的事,我來處理,我知道你身份特殊,不適合參與,我理解!」

  趙燦重重的拍著楊宴霆的肩膀。

  楊宴霆:……

  他是真的喝醉了。

  楊宴霆也納悶,是空空真的有男朋友了?不可能吧,趙燦的女人誰敢惦記,不怕死嗎?

  別說他的女人,就算是有過緋聞的女人,都別有其他想法,不過和趙燦有過緋聞的,大概就是真的,只是沒公布而已。

  說實話,同樣是男人,楊宴霆是很羨慕趙燦的。

  長得帥,就算是沒錢,就這長相身材,身邊的資源也多得很,不會缺女朋友。

  但是人家有錢,又有背景,都是一等一的優勢,就這條件,說實話,楊宴霆覺得自己如果是個女人,都要想辦法靠近他。

  不過,楊宴霆覺得武空空也是夠剛的,就反著來。

  也對……

  武空空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樣。

  出生家境決定後期生活處事方式。

  武空空家裡也不差錢,從小富養,不拜金,她自己就是個富婆,湯臣一品有房子,這武家大院靠近拙政園,這已經說明武家的江湖地位。

  所以,她和趙燦相當於是平視,誰都不遜色誰。

  總之……

  楊宴霆不懂他們這種象牙塔頂端的超級富豪的私生活到底是怎麼樣的,反正很亂,糾纏不清。

  ……

  楊宴霆有點吼不住趙燦了,武空空還不來,怎麼搞的?

  楊宴霆朝小巷深處武家大門望去,總算是看到迎面跑來的武空空。

  「空空,你總算來了,我以為你不來了。」楊宴霆架在醉醺醺的趙燦說。

  武空空跑到楊宴霆跟前,喘著粗氣,說:「楊局不好意思,我接到你電話,就跑出來了,讓你久等了,呼呼呼……」喘氣。

  楊宴霆:……

  這武家是有多大啊,跑出來,跑了幾分鐘。

  情不自禁的望向高牆。

  果然裡面和外面是兩個世界。

  外面的人為了在這座城市活下來,辛辛苦苦一輩子買一套房子。

  裡面的人一出生就擁有一切,就是人生贏家。

  楊宴霆看著喘粗氣的武空空,他被現實結結實實的上了一課。

  唉!

  算了吧,還是回自己98平的房子抱著老婆睡覺吧。

  楊宴霆:「阿燦就交給你了,電話給他沒收了,他真的要打電話買兇,別讓他亂來。」把趙燦交給武空空,「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拜拜。」轉身就走。

  武空空夾著趙燦,一身酒氣。

  冷冰冰的臉,斜眼看了趙燦。

  「喂,醉死沒有。」

  趙燦的雙手勾著武空空的肩膀,搖了搖頭,已經處於斷片。

  這還是武空空第二次看到趙燦喝醉酒的樣子,「喝不了酒就別喝,真不想理你。」武空空扛著趙燦到旁邊的花台坐下,「坐好,等我。」

  叮囑一聲,小跑過馬路,去24小時超市,買了一瓶礦泉水回來,捏開,「啊,張嘴。」很貼心的餵了趙燦一口水。

  橘紅色的路燈下,武空空站著趙燦身邊,五味雜陳,心裡自然是不忍看到趙燦這樣的。

  趙燦頭一偏,倒在武空空的小腹,雙手抱著空空的細腰,蹭了蹭,睡了。

  武空空伸手摸著趙燦的肩膀,再堅強的內心,此刻也融化了,喃喃的對喝醉的趙燦,說:「好了,我們回家……」

  嘔——

  趙燦想吐,又吐不出來,很難受。

  武空空蹲在趙燦跟前,看著他難受的樣子,心裡也很難受。

  餵了點水,幫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握著趙燦的手,「好受一點了嗎?」昂起頭看著趙燦。

  滴滴滴……

  趙燦的電話響了,是陌生電話,趙燦摸索,武空空搶了過來,接起電話。

  「阿燦,我是阿強,你剛才打電話說要讓我出手,滅一個人嗎?」

  「……強哥,我是空空。」

  「空空?怎麼是你?不是,你和阿燦咋回事?」

  「沒什麼,強哥別聽趙燦的,別亂來。」

  「哦……好吧,阿燦呢?」

  「阿燦喝醉了,你千萬別亂來。」

  「嗯,好吧,我打電話讓我朋友取消行動。拜拜,照顧好阿燦。」

  「……」

  武空空無語。

  瞪了趙燦一眼,還來真的。

  卻突然笑了。

  心裡一暖。

  說明自己氣他,把他氣瘋了。

  武空空拉起趙燦,趙燦倒在武空空身上,剛好靠著大樹,她擔心趙燦摔倒,雙手一直緊緊抱著趙燦的腰杆。

  趙燦醉醺醺的睜開眼睛,瞄了一眼武空空,武雉武空空傻傻分不清楚。

  俯身低頭就湊上去。

  「一身酒氣,臭死了。」

  空空抬手把他頭推開,趙燦的頭載在武空空肩膀上,一偏頭貼著脖頸。

  「咦……」武空空一縮脖子,實在是受不了喝酒後的趙燦,親自己的脖子,很癢的那種。

  並不是第一次在趙燦醉的一塌糊塗的時候被他無理取鬧。

  上一次是守宮砂,兩人建立關係。

  這一次沒守宮砂,兩人關係破裂,是要從續前緣嗎?

  武空空不可能再讓他得逞,你想要就給?給了翻臉就不認人,又訓我?不可能。

  「站好!再動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在這兒,等流浪漢把你撿回去嗎,噁心死你。嗤!」

  說道這裡,武空空忍不住笑了笑。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挽起衣袖,駛出洪荒之力,背起趙燦,沿著午夜的小巷,一步步的朝武家大院走去。

  背上的趙燦,雙手搭在武空空的肩上,偏著頭很舒坦的睡覺。

  路邊宵夜攤的食客,看著,羨慕著。

  也就100多米,武空空背的很累,總算是背到大門口,指紋解鎖,推開大門,跨過趙燦每一次來武家大門都嚷著『你家門檻太高,跨不進去。』的入戶大門口。

  想起趙燦說的這句話,武空空看了看門口,低聲嚷嚷道:「我家大門不高,是你自己不願意跨進來而已。」

  關門。

  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繼續走。

  武家太大了,前院就差點把武空空累死,走到拱橋上,差一點就失手把趙燦扔到魚池裡餵魚。

  繼續走,走過長廊的岔路口,進入了西院。

  武空空將幾個小時前嚷著走出了自己世界的那個他,扛回來了。

  ……

  西院,狗窩和兔窩裡的舒克和貝塔,搖著尾巴走了過來,圍著武空空轉著圈,又不停上躥下跳,很激動看到男主人了。

  「小傢伙走開,差一點就踩死你了。」武空空輕輕踹開舒克兔,舒克兔很小很輕,踹到旁邊,又蹦蹦躂躂的竄了上來,三五兩下就跳到趙燦頭上坐著。

  如此,惹得貝塔狗急得汪汪汪的叫著,又來回躊躇。

  「真是白疼你們兩個小傢伙了,看到他那麼激動!很好,你們明天沒零食吃了。」

  武空空很生氣,舒克和貝塔只不過在江寧和趙燦生活了半年而已,就被收買了。大晚上看到他,竟然如此激動。

  「貝塔,回你的狗窩,信不信我打你。」

  武空空作勢要打,貝塔叫了兩聲,羨慕的看著在趙燦頭上的舒克,三步一回頭的回到狗窩窩著,目送他們進入小院上樓。

  ……

  二樓,女子古色古香的閨房。

  終於到了。

  武空空把趙燦放到床上,空空雙腿一軟,趴在床上喘著粗氣。

  「沉死了,下次在喝醉,我要是來接你,我跟你姓!」

  憤憤不平。

  趙燦翻身,一把將武空空拉了過來,腿一搭,放在武空空身上,夾住。

  又開始探索尋找武空空的嘴唇。

  武空空說了不干就不干,有原則的女人。

  把趙燦的嘴巴捂住。

  趙燦純屬於本能反應,摟著武空空繼續睡。舒克兔竄過來,縮在兩人小腹中間的窩窩裡,捲成一坨睡覺。

  武空空還在休息喘息,恢復體力。

  太累了。

  本來就累的額頭冒汗,趙燦又抱得死死的,更熱,這死兔子還來湊熱鬧。

  「什麼事兒啊,都貼著我幹嘛,煩死了。」

  抱怨一句。

  扭頭瞪著閉著眼睡覺的趙燦。

  「為什么喝酒?」

  「是吃醋了嗎?」

  「那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你說你錯了,我就原諒你。」

  「說啊,好,你不說,我不原諒你。」

  嗤!

  對著熟睡的趙燦,武空空自言自語,覺得很好玩。

  「那我再問你,你是不是豬,你不說話,就表示你默認了。」

  說著說著,趙燦的手本能反應動了起來,一把就到武空空的胸前。

  武空空把手給他挪開。

  「別想,憋著,我說了,不給你了。」

  剛一說完,挪開趙燦的手,他的手就順勢往下放在小腹上,還在往下……

  「你幹嘛呀……」

  武空空一把推開趙燦,趕緊逃下床,氣得頓了頓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