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
八賢王的待遇很高,除了事情未查清楚之前,不能出去之外,還是挺自由自在的。
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牢頭害怕八賢王無聊,特意請了京城花魁來此消遣打發時間。
聽著曲,喝著小酒,悠閒自在。
等吧,包拯會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嘎吱——
牢門被打開,派去送信的侍衛回來了。
「王爺,信已經送到大夫人手中。」
「噢,大夫人,呵呵……」趙燦笑了笑,「說說看,是誰接的信?」
「蓯妃娘娘。」
「蓯蓉是大夫人?」
「王公公說昨晚洞房,王爺先寵幸的哪位娘娘,那位娘娘就是大夫人。」
「噢,原來如此,倒也有些道理。她們五個現在什麼情況?有沒有聽說我被抓入獄,哭得肝腸寸斷?」
「這個……好像沒吧,奴才去的時候,只聽到她們在吵架,爭當大夫人,並沒有哭,王爺是冤枉的,娘娘們能理解,所以並沒有擔心。」
「……」
嘴角抽搐兩下,原來都那麼放心自己的老公?
放心得有點沒心了。
也對,這樣挺好的,只是不用為我擔憂。
「她們五個按照我的指示打算離開京城了嗎?」
「決定了,馬上就帶著小王爺走,一刻也不留。」
「……」
趙燦苦笑一下,怎麼都覺得這太乾脆了吧。
「王爺,慕容將軍會保護好娘娘們到蘇州,你不需擔心,等事情結束之後,王爺就可以與娘娘們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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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燦點點頭,慕容超這個人跟了他很久,再加上又阿依熱在,就算路途中有人行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侍衛報告完畢,正欲離開,趙燦想到了什麼叫住他。
「慢!」
「王爺還有何吩咐?」
「見到…遼國公主了嗎?」
昨晚黑燈瞎火的,雖然都抱上了,但是真沒看清遼國公主長什麼樣子。
現在心裏面很期待,很想看她長什麼樣子。
侍衛點點頭:「看到了啊。」
他自然是不會想到,王爺和公主成親了,都沒見過本人。
趙燦問:「長得如何?」
「????」
「我就是問你,遼國公主長得怎樣,你告訴本王。」
侍衛回憶了一下,說:「公主殿下長得白白淨淨的,唇紅齒白,身材高挑,面容精緻,傾國傾城,美不勝收,恭喜王爺有如此嬌娘。」
「大膽!」
「王爺恕罪。」
「本王要你說實話,你竟然敢胡編亂造,想死嗎?」
「王爺我真沒說謊,公主殿下長得是真的真的很好看,很漂亮,和其他幾位娘娘不相上下,奴才若有半點虛假,天打雷劈。」
「哦?當真?」
「千真萬確。」
趙燦疑惑的坐下。
心裡倒也更加癢了,想要瞅瞅她長什麼樣子。
……
王府。
下人們正在搬運到馬車上準備離開京城去蘇州。
五位性格迥異的娘娘在婢女的攙扶下登上馬車。
因為輕裝上陣,所以並未帶很多東西,就兩輛馬車,一隊人馬。
一輛是五位娘娘用,一輛是放置行李。
出了城,行駛在官道上。
盛夏午後的陽光懶洋洋的,馬車內五個女人脫掉外套,穿著打扮的薄衫,粉黛朱紅,五個人五種風格韻味的女人,都屬於趙燦的。
人生得此,夫復何求。
年少不知人妻好,得到江山又如何。
趙燦沒什麼雄圖偉業,只想鶯鶯燕燕陪著自己的女人,不愁吃不愁穿,瀟瀟灑灑過一輩子,足矣。
路途很無聊。
阿依熱抱著蓯蓉,目光不停的在蕭淳身上遊走,挑刺!
蕭淳很高冷,不削與阿依熱計較。
蓯蓉和蘇輕語則靠在一起睡覺。
「喂,蕭淳,你手腕上那個紅點是什麼,該不會是守宮砂吧?」
一聽守宮砂,薇薇安和蘇輕語撐了起來,好奇的望去。
這東西他們可是沒見過。
蕭淳雙手抱在胸前,遮住守宮砂。
阿依熱呵呵笑了:「還有守宮砂,守得住嗎?」
噗——
蓯蓉笑了,無語的看了阿依熱一眼。
蕭淳:「阿依熱你別沒事挑事,惹毛了我,把你扔下馬車,你信不信?」
「誰扔誰還不一定呢。」
「好了,你們別吵了,煩都煩死了。」薇薇安說:「現在都是一家人,能不能和平相處。」
「誰跟她一家人!」蕭淳和阿依熱異口同聲。
「別理她們,我們繼續睡。」蘇輕語把薇薇安拉下來,抱在一起,繼續午休。
「哼!」
「哼!」
阿依熱和蕭淳水火不容,叉腰,望向各自的窗外。
一路前行,到了日落黃昏,馬車停在一片湖邊,景色宜人。
五位娘娘下車,脫掉鞋子,在踏在水邊嬉戲。
那群疲憊的士兵露出痴呆的表情望著五妃嬉水,疲憊一掃而光。
「看什麼看,還不去訓練看看周圍有沒有人跟著。」慕容超當在前面,呵斥。
五位娘娘長得國色天香,慕容超身為王府護軍總教頭,忠心耿耿,心裡也是純潔的,不敢多看一眼,只是遠遠的站在湖邊,目不斜視,守護。
蕭淳和阿木主僕二人在水邊拿著樹幹插魚。
身邊不遠處的阿依熱看到蕭淳鬼鬼祟祟的要做勢插魚了。
做了個噓的聲音,讓薇薇安她們別出聲。
抱起一個大石頭,狠狠的扔了過去。
蕭淳正要插下去,一塊大石頭撲通一聲砸在前面,濺起洶湧的水花,搞得主僕二人落湯雞,身後才來阿依熱肆意的嘲笑聲。
「過分!」
「太過分了!」
「忍不了了。」
蕭淳已經忍了阿依熱很久了,終於爆發了。
「王八蛋,敢戲弄本公主!阿依熱你死定了。」
蕭淳抓起一塊大石頭也朝阿依熱砸去。
阿依熱早有準備,噠噠噠的提著裙擺朝另一邊水岸跑去。
氣得蕭淳一邊罵一邊朝阿依熱追趕。
逗得其他幾個開懷大笑。
慕容超在岸邊,嚴肅的目光此刻此景,也變得溫柔羨慕。
阿依熱跑得很快,蕭淳運氣差,追趕的時候還摔了一跤,薇薇安上去把她扶起。
「阿依熱你完了,等著!」
「哼!」
甩開薇薇安的手,大步朝岸上去。
其他人不知道她要幹嘛。
片刻,惱羞成怒的蕭淳從馬車上拔出自己的佩劍,沖了過來。
阿依熱也是一驚:「這瘋女人一點都玩不起。」
錚!
蕭淳衝到岸邊,一蹬腿,遁入半空,舉著長劍,一劍就朝阿依熱劈去。
阿依熱輕盈的身子躍起,腳尖沾著湖面,身子朝後面退去。
「蕭淳你瘋了,敢拿劍殺我。」
「把舌頭給你割下了,看你一天天的還敢不敢話多。」
「呵,我會怕你,蓯蓉,把我的大刀拿過來。」
唉——
慕容超嘆息一聲,也是頭大。
這兩位主子太剛了,一言不合就拔劍。
深深的為王爺以後婚後生活擔憂。
其他士兵見到娘娘要動真格比武,圍觀。
見過阿依熱的武藝,可沒見過遼國公主的武藝。
這是宋遼開戰了!
錚!
噹!
長劍一揮,大刀一擋。
水花四濺。
「蕭淳你沒完了是吧,趙燦回來了,我告你。」
「告我,本公主連他一塊打,你信不信。看劍!」
「哼!你還真會耍劍,沒完沒了的耍劍,是吧。」
「王八蛋,還敢囂張,你才是賤人,小賤人!」
薇薇安她們:……
太鬧騰了。
打了很久,怎麼勸說都不行,最後薇薇安靈機一動,跑去在奶媽手中抱過小王爺。
「阿依熱你兒子哭了,還不快來哄你兒子。」
如此,這才止戰。
晚上。
隨從已經撐起了帳篷,飯菜也準備好了,有幾條魚,是二人打鬥的時候,路過被誤殺的倒霉魚。
飯後,五人坐在椅子上,沐浴著繁星點點的河邊草地上。
阿依熱舒坦的伸了個懶腰,「風景真是漂亮,要在這裡支起一個投影儀,看上一部電影,該多好啊,對不對。」
薇薇安她們點頭,這種夜景下的確適合看電影。
阿依熱又說:「有些人根本不知道我們說的什麼,呵呵呵……」
蕭淳輕蔑一笑:「電影?什麼電影?」
「阿依熱:「說了你懂嗎?」很嘚瑟。
「嘁,傻子。」蕭淳莫名的笑了笑,欲言又止的想了想說:「這種情況下,應該看……午夜凶鈴,那才過癮。」
「午夜凶鈴太嚇人了,我不敢看。」蓯蓉搖頭。
薇薇安也搖搖頭。
「你就這樣也敢看午夜凶鈴,嚇死你……」阿依熱鄙視一眼,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剛喝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表情驚悚,噗嗤一聲噴了出來,錯愕的表情看向蕭淳。
薇薇安她們也意識到什麼了,也是同樣的表情看向蕭淳。
蕭淳:「看我幹嘛?我有說錯嗎?」
阿依熱難以置信的搖搖頭:「不是……你怎麼知道午夜凶鈴的?我們沒提過啊。」
蕭淳嘚瑟:「哼,不告訴你。」
薇薇安:「淳兒,你看過午夜凶鈴?是那本靈異小說?」她覺得應該是同名的小說,猶如蒲松齡那樣的。
蕭淳:「當然不是小說了,就是電影,電視上看的。」
噗——
這次不止是阿依熱,薇薇安他們也嚇了一跳。
「阿燦在家放給我看的。」
「????」
「他在哪兒放給你看的?」
「想知道,叫姐姐,我就告訴你。」
「誰稀罕,嘁。」阿依熱鄙視一眼。
薇薇安:「你快說嘛。」搖了搖蕭淳的手。
蕭淳笑了笑:「就在帝都啊,當時無聊放給我看的。」
「他放這個給你看?他想幹嘛?算了,不說也知道。」薇薇安,「不是,你到底是誰啊,你也不是這裡的?」
「對啊。」
「真的?」
「還騙你不成。」
「那你也是現代的?」
「不說,我公主啊。」
阿依熱:「你傻子嗎?問你穿越前是什麼身份?又不是問你現在的公主身份。」
蕭淳:「穿越前也是公主啊。」
「……」
阿依熱:「我明白了,對,現代也有公主,她是個包房公主。」
蕭淳:「這是什麼?」
薇薇安:「哎呀,別聽她胡說,你說說你以前的事,是哪裡的人,我怎麼沒聽過。」
蕭淳淡然一笑,夜空中最美的笑容。
往事浮現,歷歷在目。
很感動。
「我不是你們那個時代的人,我是明朝人。」
「明朝?」
「嗯,明朝,我父皇是明宣宗,我是他的小女兒朱淳,永清公主。」
「噗,豬蠢,是夠蠢的。」阿依熱,「OK,我閉嘴,豬蠢你繼續。」
薇薇安:「那你怎麼認識趙燦的?不應該啊?」
「哦,一次意外認識的,在六百年後待了幾天,後來就回去了,你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就是七月初七在風鈴寺被吸進來的,當時他準備把我從六百年前帶回現代,可惜出了岔子,我們就都來到這裡嘍。」
「可惡!竟然問了他很多次,就是不說原因,現在終於知道,我們就是個陪襯!」阿依熱起身,握著拳頭。
蕭淳:「嘁,現在知道誰更重要了吧,阿刀妹妹?」
「……」
「行!等他回來,到時候就問他,誰跟重要!我們四個還當不了你個明朝的老奶奶。」
「你!你全家才是老奶奶。」
「我又說錯嗎?你多少歲,我們多少歲,你比我們大六百多歲,叫你老奶奶都低了,老奶奶求求你,對趙燦放手吧,你們年齡不合適。」
「王八蛋!我弄死你。」
「哎呀別鬧了。」薇薇安還是想不懂很多地方,「淳兒我問你,你和趙燦怎麼認識的?」
「就除夕夜那天晚上,我和趙燦在我家認識的。」
「你家?你現代還有家?」
「……」蘇輕語輕拍一下吃驚的薇薇安,低聲道:「人家說的是故宮,的確是她的家。」
「哦,原來如此。」
「哼!厲害吧。」
阿依熱:「嘁,有什麼厲害,最後還不是被努爾哈赤趕走了,成了別人的家嗎?」
一聽此話,蕭淳一拍桌子。
「混帳。」
「激動個啥,這是事實,難道你沒看這段歷史嗎?」
「我……總之我們大明在最後一個漢人王朝,你不可如此說。」
「……」
蕭淳入座。
「其實除夕當晚,是我的丫鬟誤撞到趙燦和一個女孩子在紫禁城幽會,當時我和丫鬟被趙燦發現,趙燦追出來,攔住了我的丫鬟……」
「等等!」
「我問一下,你說他和一個女孩子大半夜的去紫禁城幽會?」
「對啊,反正不是你們。」
「是誰?」
「好像叫什麼寧阮的女孩子。」
「……」
「不過,那個女孩子挺狂的,要是她在這兒,你們四個可真鬥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