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掀開帘子,望著遠方山頭越來越小的人影,不由得感嘆道:「王爺,武雉姑娘對你可真是真痴情啊。」
趙燦看著手裡那三支箭,心裡五味雜陳,怎麼說呢……武雉挺缺心眼的。
「少廢話,收好。」趙燦把箭扔給王喜。
這人啊不能太優秀了,太優秀了惹些桃花債還都還不清。
但是事已至此,趙燦不會辜負武雉的,等下次回蘇州就娶了她吧。
至於以後回去的事,趙燦懶得去想了,活在當下,做好當下該做的事,想那麼長遠幹嘛,累不累啊。
幾十人的隊伍在官道上行駛,雖然古時候交通並不便利,卻也不枯燥。
沿路欣賞大好河山,還有娟兒、杏兒、嬋兒等貼身婢女伺候,揉肩的揉肩,按摩的按摩,泡茶的泡茶,各自分工明確服飾馬車上唯一的男人。
王喜:……
「王爺乏了?」按摩趙燦大腿的杏兒抬頭問趙燦,「要不休息一會兒再趕路?」
「不用,繼續趕路,要不然可能會耽擱回京的時辰。」趙燦伸了個懶腰,讓杏兒停下按摩,「你們會下棋嗎?會的話我們下下棋打發時間?象棋圍棋都可以,有沒有?」
王喜和一眾婢女搖搖頭。
「……杏兒繼續按摩。」
「對了,本王想起來了,一個簡單易懂的小遊戲,王喜把棋盤拿出來,我教你們下五子棋,人人都會。」
王喜拿出棋盤,幾個婢女就趴在棋盤跟前,認認真真的聽著趙燦現場教學五子棋的玩法。
「懂了嗎?」
「嗯嗯嗯……」
「那你們誰先和本王下,沒人敢嗎?那就你嬋兒。」
「我……王爺我……我很笨的。」
「那你可要想好才落子哦,這樣賞罰分明,你們幾個要是贏了本王,本王滿足你們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都可以嗎?」
幾個女孩子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趙燦。
「……呵呵呵,要本王可不行。」
「哦……」
看著一雙雙失望的眼神,我成了香饃饃了,一個個看到都垂涎欲滴,恨不得把本王睡了?
「這樣吧,誰要是贏了本王,本王獎勵她十兩黃金,如果是輸了,罰酒三杯,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嬋兒我們先來下。」
馬車上趙燦和一眾婢女下著五子棋打發時間,也不知是這群女孩子不敢贏王爺,還是真的人笨,下了好幾圈,一個人都沒贏過趙燦。
最後一眾婢女全部喝醉倒在趙燦身邊。
王喜從趙燦一開始和婢女們下棋就識趣的走出馬車到外面和車夫一起坐,王爺在裡面和她的女人們玩樂,王喜自然是要迴避。
貴為王爺的趙燦,說句不要臉的話,進了王府的婢女都是王爺的女人。
要是哪個婢女被王爺睡了,那就是祖墳冒青煙,從婢女一躍而上,從伺候人的下人到被別人伺候主人。
娟兒、杏兒、嬋兒醉的不省人事倒在王爺的身上昏昏欲睡。
說實在的這種王爺的生活,很容易上癮,每天紙醉金迷,和現代的神豪生活有本質的區別。
神豪趙燦,雖然擁有很大的權力,但是局限太多。
王爺趙燦就不同了,幾乎沒有局限性,除了造反想當皇帝之外,幾乎所有事想干就干,還沒人敢管。
可以說在大宋這個時代,除了當今皇上,那麼就是趙燦說了算,而且有時候趙燦說了的話,還比皇帝管用,惹毛了趙燦連皇帝都敢打,因為趙燦手中有一件法寶——先皇御賜,上打昏君,下打饞臣的金鐧。
至於私生活方面比較神豪、王爺。
神豪趙燦只能做法律允許的情況下娶一個,娶哪一個都會對另外的女孩子造成傷害,非常頭疼。
王爺趙燦就不同了,想娶就娶,娶個十個八個都行,而且大宋朝的女人覺得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
兩個方面分析比較,最終神豪身份完敗。
八賢王的身份真的很爽,趙燦很享受。
低頭環顧倒在腿上的三個婢女,這是貼身婢女,負責王爺生活起居一切事物的,除了不陪王爺暖被窩,其他事全部包幹。
「其實她們三個長得還挺可愛的。」
「我去,我在想什麼啊!」
趙燦搖搖頭,把腦子裡那些齷齪的想法扔掉,怎麼能有那種想法。
馬車繼續趕路,出了蘇州已是深夜,眾人就在途中一處簡陋的客棧住了下去,客棧分為兩層,又處在官道上,來來往往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王喜和侍衛進去查看一番,確認無刺客,這次出來,掀開馬車將王爺攙扶下來。
趙燦拍了拍衣服,「你們幾個把杏兒她們扶回放。呵呵,就這酒量……」趙燦輕聲一笑搖搖頭走進客棧。
回到客房,小二送來飯菜,就被打發了出去,王喜拿出銀針挨個檢查確認無誤,這才讓王爺食用。
趙燦倒也理解,畢竟自己現在身份特殊,出門在外防著點也好,萬一遼國的奸細潛入進我大宋危害本王,那我大宋危矣。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謝王爺。」
王喜入座,趙燦倒酒,嚇得王喜趕忙雙手遞上酒杯,「謝王爺賜酒。」
「喝吧。」趙燦放下酒杯,「王喜,你說劉德妃和李宸妃這兩位妃子,誰會先誕下男孩啊?」
「這個……」
「別緊張就隨便聊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宸妃是龐太師的妹妹,對吧?」
「的確如此。」
「所以相比有背景龐太師背景的宸妃,另一位德妃就顯得很無助,並沒有深厚的背景,所以德妃想要把讓本王成為她幫她抗衡宸妃?」
王喜低聲回道:「德妃是皇上去開封遊玩的時候,遇到的民間姑娘,帶回來皇宮的,萬萬比不上宸妃的家事顯赫。不過劉德妃的舅舅蘇大人在開封府任府尹,為官清廉,深受老百姓的愛戴。」
「哦,有機會見一見。」
王喜繼續說:「王爺,宮裡的是是非非你比我清楚,劉德妃和李宸妃這趟渾水,奴才認為儘量少管。」
「本王知道,誰當太子與我有沒什麼關係,放心此次回京就單純的看看皇上身體怎麼樣。」
「對了王爺,聽說蘇大人的女兒很仰慕你?」
「仰慕我?」
「嗯。」
「叫什麼名字?」
「蘇……蘇什麼來著。」
「蘇輕語?」
「呃,不太記得了,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算了,到時候看看便知。」
飯後,打發走王喜,趕了一天的路趙燦也累了,倒頭就睡。
睡到半夜,夜靜更闌之時隔壁傳來呻吟聲,伴隨著嘎吱嘎吱的床搖聲,聲音很小,但是很刺耳。
「阿香讓我摸摸,讓我摸摸……哇……好多水。」
「好壞弄疼人家了……」
「好緊……」
趙燦:……
無語了,我忍,聽著節奏應該很快就要消停了。
果然一陣短暫而急促呻吟過後,隔壁房間靜了下來。趙燦暗自算了算時間三分鐘,雷聲大雨點小,就這點時間還敢大晚上擾民,丟不丟人?
不過,總算是消停了,趙燦可以安安穩穩的睡覺了。
本以為隔壁就此消停,沒想到隔壁又傳來那個名叫阿香聲音:「我還要要……」
「我去……」
趙燦差點氣得從床上滾下來,這特麼的還讓不讓人睡覺?
可就在此時聽見隔壁房間被敲響的聲音:「兩位請聲一點,別影響其他人休息。」
被不速之客掃興的男子立馬就和那個敲門人吵了起來。
「公子算了,不要惹事!」一個少女拉著那敲門人。
隔壁男子:「你她娘的惹老子好事,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你身旁這妞不錯,要不進來一起玩玩?」
「流氓,無恥!」
接著外面就傳來打鬥聲。
趙燦急忙走出去一看,卻是那個公子被幾個壯漢圍在地上拳打腳踢,少女嚇得在旁邊淚眼婆娑。
趙燦的侍衛聞訊也趕來出來,將現場制止住。
這時的公子已然變成了熊貓公子,鼻青臉腫的縮在地上慘叫。
趙燦道:「沒事就別在這兒嚷嚷滾回去睡覺。」說著又指了指那個壯漢和他身後的姿色還不錯的阿香,拿捏出一副極度嫌棄的模樣道:「還有你們兩個雷聲大雨點,嚷嚷半天也就一泡尿的能耐,還嚷著全客棧的人聽見,丟不丟人。」
客棧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個壯漢的同夥想笑卻不敢笑,憋得一臉通紅。
剛剛的動靜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說是一泡尿的時間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打人不打臉,揭醜不揭短。能不能留給我一個男人的最起碼的自尊?老子不行你行啊?信不信老子掏出來嚇死你們?
壯漢憤怒到了極點,整張老臉都丟盡了。
「老子今天非要撕爛你這張嘴巴不可。」壯漢撲了過去。
趙燦紋絲不動的站著那裡。
壯漢還未撲到趙燦跟前就被身旁的侍衛一腳踹了回去,倒在地上,其餘的壯漢剛想撲上來,卻看著趙燦身旁的隨從已經開始將手搭在腰間的刀把上了,壯漢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敢出頭。
王喜掐著蘭花指指著壯漢陰陽怪氣道:「混帳,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想傷害我家公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尿?能不能不要在提一泡尿的事情?
壯漢顯然不服氣,罵道:「你這不男不女的閹貨還有臉給我提撒尿,你他娘的怕是蹲著撒尿的吧。」
這下所有人想笑還真的不敢笑,就連趙燦都努力憋著。有幾個女子羞愧到了極點。
王喜看著周圍人想笑不敢笑的模樣,心中自卑到來極點:「老子給你拼了,還說老子蹲著撒尿。」
「閹貨!你丫就是個閹貨!」壯漢和幾個同伴罵罵咧咧的朝客棧外跑,跑到門口朝趙燦吼道,「小子別嘚瑟,有種報上名來,老子一定讓你來到世上。」
侍衛想追,趙燦抬手制止,朝門口的壯漢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本人姓蕭,單名一個炎字。」
「蕭炎!很好,蕭炎你給我等著,有種別跑!」
壯漢撂下這句話轉身就跑。
趙燦無語笑了笑,亘古至今不變的到底一句話就是:你給我等著!
王喜,「王爺要不我讓人追上去?」
趙燦,「不用,掀不起大事,要是真有種來,趁機剿滅一幫土匪也不錯。」趙燦走到侍衛通靈,慕容超面前,拍著他肩膀,「看你的了。」
「末將一定護王爺周全。」
「嗯,睡了。」趙燦伸了個懶腰回房睡覺,此時的杏兒醒了,剛走出房門就被趙燦叫進了臥室,「杏兒來給本王揉揉腰,這趕了一天的路腰疼。」
「是!」
杏兒跟在身後走進客房,關上房門。
……
黑風寨是當地一個土匪寨子。
壯漢一行人氣喘吁吁的跑回寨子。
「麻痹的,竟然敢打我,老子弄死他個狗日的,所有弟兄抄傢伙下山砍人!」
壯漢是黑風寨的二當家阿布,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什麼時候淪落到被別人欺負?
這口氣阿布咽不下去!非要砍死那個蕭炎不可。
阿布著急山寨幾十號弟兄就要下山去砍人,剛走出寨子,就被身後的人叫住。
「阿布,大晚上的去哪兒啊?」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女人穿著豹皮的衣服女孩子,是黑風寨的大當家。
「大當家你怎麼出來了?」
「這麼大動靜我能不出來嗎?說發生什麼事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被人打了?」
「草!一說就來氣……」
阿布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大當家聽了。
大當家聽得眉頭皺了皺,這太囂張了,竟然敢惹黑風寨的人,不想活了?
大當家操起一把大刀扛在肩上,「走,我陪你們一起去,看看那人有多囂張。」
有大當家支持,阿布自然是放心了,底氣也足了。
大當家留了幾個人看守山寨,剩下的200多號人全部下山去給阿布找回面子。
阿布,「大當家,那人是真的狂啊,我臨走的時候,他還自報名字,說什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就是蕭炎。」
大當家一聽,呵呵的笑了笑,「蕭炎?呵呵呵,我還是蕭薰兒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