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我和我的緣分在青樓相遇了?【求月票】

  「太祖皇帝乃我大宋之祖,我爹怎敢與太祖皇帝相提並論,不敢不敢……」

  貴公子嚇得渾身打哆嗦,豆大的冷汗直流,酒精也都醒了。

  趙燦斜眼看著跪在跟前的貴公子。

  論拼爹,試問大宋誰能與我八賢王匹敵?

  誰敢和太祖皇帝比,誅九族,刨墳鞭屍之罪。

  詩詩姑娘此時那個柔情似水的眼睛看著趙燦,恨不得撲上去原地獻身,生個小王爺出來。

  美女愛英雄,八賢王又是英雄當中的貴族,全天下五星好評的絕世好男人,誰不愛?詩詩姑娘最愛八賢王這號人中龍鳳的大人物。

  詩詩輕盈的身姿扭動過來,主動給趙燦續上一杯茶,「王爺請喝茶。」

  趙燦點點頭,舉杯抿了一口,放下。

  一直都是淡定的樣子,全場唯一一個從始至終保持淡定的男人,也是全場唯一一個霸氣側漏的男人。

  除了貴公子跪在地上,其他人都站著屋子裡大氣不敢出,等候王爺的訓話。

  「說吧,本王倒也很想知道你是這蘇州城哪位大臣的家公子。」

  「王爺問你話你,還不快回答!」

  貴公子支支吾吾的說,「我叫童超,我爹是…是…董文熙。」

  王喜聽到童超這個人,低聲告訴趙燦,「王爺,童文熙是蘇州的知府,童文熙的妹妹嫁給你了龐太師。」

  「噢,原來是龐太師家的人,怪不得如此囂張,連本王都不放在眼裡。」

  童超嚇得一個勁的給趙燦磕頭,「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王爺,不關龐太師的事,王爺息怒。」

  「夠了!別把地板磕壞了。王喜,童公子為何打你?」

  王喜把事情說了一遍,剛才去隔壁廂房讓童超他們小點聲,推開門看到童超他們在毆打一個年輕人,打得那年輕人不成人樣,王喜擔心搞出人命,就上去勸了兩句,結果不成想童超讓家丁追著王喜一路毆打回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帶兵把醉紅樓給圍了。」此時,醉紅樓的劉媽媽跑了進來。

  王喜,「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說是誰那麼大膽敢帶兵包圍醉紅樓?」

  劉媽媽,「是…童大人。」

  童超一聽是父親大人,當場嚇癱,這不是自己撞槍口上嗎?

  童文熙最為蘇州城最大的父母官,自己管轄的地方有人持刀行兇,行兇的對象還是自己的兒子,這還了得?

  童文熙當時就召集幾十號士兵過來抓劫匪。

  趙燦笑道:「噢,原來是你爹來救你了,不錯,本王倒要看看你爹怎麼救。」

  話音剛落,啪——

  「誰他媽在蘇州城犯上作亂,光天化日持刀行兇?反了天了!」

  童文熙一腳踹開廂房門。

  赫然看到童超跪在地上,擠眉弄眼的讓童文熙別魯莽。

  完了,我已經魯莽了。

  下一秒,童文熙雙腿一軟像是泄了氣的充氣娃娃,攤到在地上。

  「八…八賢王……」

  「童文熙你帶這麼多人是來抓本王嗎?」

  「沒沒沒,我來護駕,聽說有悍匪對王爺行兇,我特意帶人來……」說話之餘,擠眉弄眼的給童超遞眼色,童超心裡苦了,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王爺會在醉紅樓。

  趙燦笑了笑,「的確是有悍匪對本王出言不遜,蓄意傷害本王,別東張西望就是你旁邊這個賊人,此賊人奸詐狡猾,而且還自稱是童大人的兒子,實在是可惡!」

  童超,「我……我……」

  趙燦,「怎麼?本王說錯了嗎?」

  童超搖頭,「沒。」

  「混帳東西,啥玩意兒還敢冒充本官的兒子。」

  童文熙一個大嘴巴子就打了上去,下手之恨,絲毫不留情面。

  「狗日的,來人啊,把這個賊人給本官押回去,本官稍後親自處置,愣著幹嘛,帶走啊!」

  趙燦心裡想笑,這童文熙先下手為強帶走自己兒子這招還算高明,生怕留在這裡,要是本王開口處置,童文熙就尷尬了。

  趙燦並不是趕盡殺絕之人,只是小小的教訓一下童超就行。所謂不知者無罪,再加上趙燦在現代的交際圈裡面,像童超這樣仗著家勢背景橫起走的人太多了,趙燦倒也習慣了,並無像普通老百姓那樣憤憤不平。

  童文熙明白八賢王是知道這個童超就是自己兒子,只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管家這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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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童文熙是龐太師的人,不過蘇州城能如此繁榮安康,卻也是童文熙治理有方,不能因為兒子的事,就對童文熙一桿子打死。

  這點,趙燦是從寧家人哪裡明白的道理。

  寧立恆治國有方無可挑剔,寧南這位後起之秀也同樣是個好官,可是寧阮偏偏就屬於童超這種囂張跋扈的主,當然寧阮和童超不是一個等級的。論級別,童超屬於封疆大史的兒子,寧阮屬於太子黨。也就是八賢王這個級別的主,所以寧阮橫著走,囂張跋扈也是能理解了。

  童文熙,「王爺可有受驚?」

  「沒有。」拍拍童文熙的肩膀,「治理蘇州很重要,同樣管教兒女也很重要,今日倒也沒出什麼大亂,若是真出什麼事,童大人你說說看你這辛辛苦苦一輩子的功績就毀於一旦。」

  「是是是,王爺教訓的是,下官先謝過王爺,回去之後,下官一定嚴加管教逆子。」

  「隨你吧,反正不是我兒子。」

  「……」

  說完,拂袖離去。

  走到走廊上,看到從旁邊廂房抬出來的一個遍體鱗傷的年輕人。

  「此人情況怎麼樣?」

  「回稟王爺,此人多出骨折,性命堪憂,聽童公子的家丁介紹,此人是個賭徒,借了童公子的錢一直不還,童公子才把他抓到此處逼他還錢,還說…還說要是不還就把他妹妹抓來抵債。」

  「哦。」

  趙燦瞄了一眼昏迷的那人,一聽是賭徒,瞬間無感。

  醉紅樓被士兵圍住,百姓聽說八賢王再此懲奸除惡,紛紛圍在門口要一睹八賢王的風采。

  武雉心裡悶悶不樂的在街上閒逛,看到有人圍在醉紅樓門口,好奇的湊上去,赫然看到醉紅樓裡面八賢王笑盈盈的和詩詩姑娘眉來眼去。

  武雉心裡醋意大增,和一個紅塵女子都能眉開眼笑,擱我這就避而三舍?我連一個風塵女子都比不上?我有那麼差嗎?

  武雉單單純純一個小姑娘,人生軌跡其實挺簡單的,毫無波瀾的一註定一生,唱曲,孝敬父母,找個勤快的男人嫁了,生兩個娃,安安分分的過一生,這和所有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的一生一樣。

  只是沒想到,去了一趟賢王府,人生軌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莫名其妙的被打上了「王爺專屬」的標籤,以至於媒婆們望而卻步。

  心裡一汪平靜的湖水掀起了漣漪,平靜的日子是真的回不去了。

  武雉嘆息,一日兩別,每一別都信誓旦旦的說不會再見面了,結果呢?每一次就只隔了幾個時辰又碰上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我和我的緣分在妓院相遇了?

  武雉就這樣站著人堆里,咬著唇,拽著衣袖,目光直直的的看著王爺和詩詩眉來眼去。

  「詩詩姑娘就此止步,改日本王再來聽你彈琴。」

  「嗯,若是王爺喜歡聽詩詩彈琴,王爺不必親自跑一趟,只會詩詩一聲,詩詩去府上給王爺彈琴就行。」

  「呵呵,行。」趙燦搖頭笑了笑,一個個的都想主動送上門嗎?

  趙燦走出醉紅樓,並沒有看到人群中的武雉,武雉卻看到了擔架上抬著的男子。

  「哥!」

  武雉吶喊一聲,沖開侍衛的阻擋撲到擔架上抱住男子。

  錚錚錚——拔劍聲。

  「大膽!」童文熙呵斥一聲,「愣著幹嘛,給我拖走。」

  「慢!」

  趙燦看到是武雉。

  這?

  一天之內兩次訣別又見面了。

  第一次在賢王府,武雉信誓旦旦的在馬車上拜別王爺。

  第二次在楓橋上含著淚再也不見。

  這才多久啊,又見面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

  王喜,「王爺你的確和武雉姑娘挺有緣分的,要不就收了吧。」

  「放肆!」趙燦呵斥王喜一聲,走上去,站著武雉面前,「你叫他什麼?」趙燦有些錯愕的問。

  武雉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趙燦。

  「哥,他是我哥……」

  「武修奇?」

  「嗯。」

  武雉含著淚點點頭。

  趙燦腦子嗡的一聲響起。

  怎麼也沒想到武家的祖先是個賭徒。

  而且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生命垂危,隨時都可能死掉。

  武修奇要是死了,武家就斷了,武家斷了,武亥、武旦、武空空都沒了。

  童文熙低聲問王喜,「敢問王公公這女子是王爺的何人?」

  王喜,「你今早聽說過我們王爺留了一個女人在王府過夜的事嗎?」

  「聽說了啊,怎麼了,我去,該不會就是她吧?」

  「對啊,就是她。童大人你最好期盼這武修奇別死,要不然你童家一定會倒大霉。」

  童文熙嚇得倒退兩步,冷汗直流。

  雖然自己是龐太師的親戚,但是在八賢王面前啥也不是,若真是如此,八賢王一怒之下拿童家開刀,那還了得。

  童文熙此時心裡暗罵自己那個狗日的兒子,坑爹啊!

  童文熙跑到趙燦面前,「王爺我認識一個神醫,有他在,武公子一定沒事。」

  「祈禱你的神醫能把他醫好,要不然你也人都落地,龐太師都救不了你。」

  「是。」造孽啊!這就是典型的兒子坑爹,父親膽戰心驚的給兒子善後。

  老百姓目送八賢王將一個受傷的老百姓攙扶上馬車離去救治。

  果然是愛民日子的好王爺。

  老老少少所有人跪拜恭送八賢王。

  ……

  城郊。

  竹林深處。

  武修奇和武雉是乘坐八賢王的馬車來到此處。

  馬車在一處名叫【青廬】木屋院子門口停下。

  童文熙趕忙跳下馬車小跑進院,「楊神醫,楊神醫……」

  「誰啊?」

  屋內走出一個邋遢的老頭,「喲,知府大人來了,不見。」啪,關上門。

  童文熙,「這,楊神醫你開門啊,有病人要死了,你快出來看看。」

  楊神醫,「要死了才送來壞我名聲啊,今日不看病,回去吧。」

  童文熙,「楊神醫今兒這個病人你看也看,不看也得看,趕緊開門。」

  楊神醫,「嚯,還威脅我?說不看就不看,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看。」

  童文熙,「你這……」

  趙燦在馬車上見童文熙吃了閉門羹。

  武雉抱著武修奇,急得不行。

  趙燦拍拍武雉的肩膀,「放心吧,我去找他。」

  說完,翻身下馬,大步走到門口,童文熙嘆息一聲手一攤,表示自己盡力了。

  趙燦敲門,「楊神醫麻煩你看一看我朋友。」

  「不看,你們沒聽到嗎,走,全部走。」

  童文熙急得不行,嘆息道:「八賢王,我盡力了,這老頭脾氣怪得很,要不用刀架子脖子上逼他看病?」

  「算了,人家不想看,你逼他也沒用,走吧,不耽誤病情,回去找其他大夫,都怪你兒子下手忒重。」趙燦忍不住抱怨一句,轉身離開。

  咯吱——

  大門開了。

  楊神醫走了出來,「八賢王?」

  趙燦點點頭,「對啊。」

  楊神醫拍拍衣袖,很正式跪拜,「草民參見八賢王。」

  果然,還是人見人愛的八賢王身份管用。

  武修奇被抬進了屋子,楊神醫施針。

  屋外這邊武雉擔心哥哥武修奇的安危,那邊童文熙在祈禱武修奇安然無恙,身家性命都在武修奇身上了,你可別死。

  趙燦在院子裡閒逛,看到一個牌匾寫著——金針刺穴。

  趙燦一愣?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金針刺穴」這個古中醫手法。

  片刻後,趙燦搖頭笑了笑,實在是太巧了。

  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趙燦開車房車載著薇薇安她們四人去西域,路途中遇到一個叫楊文敏的女孩子給阿依熱施針。

  用的就是金針刺穴,她也姓楊。

  若是沒猜錯的話,裡面那位楊神醫就是楊文敏的祖先,金針刺穴創始人楊一針。

  半個時辰後,大門再次打開,楊神醫走了出來,朝趙燦拱了拱手,「王爺,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一聽這話,武雉和童文熙鬆了一口氣。

  「不過……」

  「不過什麼?」童文熙的反應之大,最煩這些大夫說話說一半。

  「童大人別激動,病人性命雖然保住了,但是需要調理,實在不巧我這裡剛好缺少一味病人所需的藥材,王爺你看你讓人去找找?」

  趙燦,「說吧,是什麼藥材?」

  楊神醫,「重樓。」

  趙燦,「徐長卿我倒是認識,這重樓我不認識,你認識嗎?」

  童文熙搖搖頭。

  「我,我認識!」武雉站了出來。

  楊神醫,「武雉姑娘認識就好,這樣你去山上把重樓採回來,我在此給你哥施針如何?」

  「嗯,我這就去。」

  武雉轉身就走。

  「等等。」趙燦拉住武雉,「我陪你去吧。」

  王喜,「所有侍衛帶上傢伙走。」

  趙燦,「……你們又不認識跟著去幹嘛?該幹嘛幹嘛去,童大人你也回去府衙吧,這裡沒你事了。」

  王喜明白王爺這是要單獨和武雉姑娘談情說愛。

  「明白明白,王爺你和武雉姑娘慢慢採藥。」

  「……」

  ……

  山路崎嶇,武雉擔心王爺身體嬌貴沒走過這種山路,所以放慢了腳步在前面折斷一根樹枝遞給趙燦,武雉握住樹枝的這頭,趙燦握住那頭,就這樣往山上走。

  「謝謝你。」

  某一刻,武雉聲音很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你救了我哥。」

  「沒事,本王或許比你更擔心你哥的安慰。」

  「之前誤會你了,你的確是個好王爺,百姓心目中的八賢王。」

  趙燦笑了笑,沒有回答,因為趙燦已經從武雉的眼神中看出了滿滿的傾心愛意,不想招惹她了,不想在大宋朝欠一個人情債回去。

  夕陽西下,一前一後兩個人拉住樹枝在山間行走,尋找重樓。

  趙燦不認識重樓長什麼樣子,武雉在前面走,趙燦在後面看著武雉在雜草中尋找。

  武雉幸好是在古代,要是在現代社會,就她這種長相身材,一般人男人還真的入不了她的眼睛。如此說來,即使是古代還是現代,我趙燦都是最佳選擇?

  趙燦想起魯迅說過的一句話:優秀的人無論是在什麼時代里都會混得風生水起。

  「重樓!」

  「哪兒?」

  「那兒!」

  武雉指著旁邊懸崖上長出來的一株重樓花。

  說著,武雉就要冒險去摘。

  趙燦拽著樹枝的這頭一拉,把武雉拉到身前。

  「我去吧。」

  「不行,你是王爺,身體較貴,還是民女去吧。」

  「你的手夠得著嗎你?」

  「我……」

  武雉看了看距離,好像的確是夠不著。

  「站在原地,我去摘,放心沒事的。」

  「不行。」武雉猶豫兩秒,第一次主動的握緊趙燦的手,「太危險了,我拉著你。」

  「行吧。那你抱著樹小心一點。」

  「嗯。」

  武雉點點頭一隻手抱著樹,另一隻手拽著趙燦,趙燦一點點的朝懸崖邊移動,隨著身子的移動,腳下的碎石鬆動滾落到懸崖下面。

  趙燦不去看下面,目視前方的重樓,伸手過去一把拽著重樓,回頭朝武雉笑了笑,「夠到了。」

  武雉鬆了一口氣,「那你趕緊回來。」

  「嗯。」

  趙燦朝後撤退,某一刻止步,趙燦感到腳下的地面在鬆動。

  趙燦一把鬆開武雉的手,把重樓扔給武雉。

  武雉還未回過神,就看到前面的地面鬆動,連人到土一起墜下懸崖。

  「王爺!」武雉吶喊一聲。

  「我沒事,你先去救你哥。」

  此時的趙燦第一時間是打開系統應急保命功能。

  而是剛要打開,就看到武雉跳崖了。

  她跳下來幹嘛?不怕死嗎?

  果然,看武雉迎面而來的樣子是真的不怕死。

  完了完了!事情搞大了。

  武雉這一跳註定大宋巔峰之旅要出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