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發什麼神經？」趙燦朝樓梯口的空空吼了一聲。
「我就發神經，你看不慣你走啊！永遠別來了。」
「不是……你有什麼就說啊，別動不動的就哭，你這樣讓我很煩。」
「是……我讓你煩了，厭了，你走啊，去魔都找你女朋友去啊，她才是你正牌女友，我武空空什麼都不是，這樣行了嗎？」
發泄一通，空空坐在樓梯口抱著膝蓋很卑微的哽咽著，「你……昨晚說過……再也不吼我……」眼淚已經打濕了臉龐。
趙燦頭腦很懵，甚至都不知道她為什麼就這麼強烈的反應？
我就說想去東院看看，僅此而已，然後就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哎……
趙燦走就來並排坐在樓梯口，伸手攬過對方的肩膀，將對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過了好一會兒情緒才穩定下來。
趙燦明白一個和武空空相處的重要道理：不能提東院，也別去好奇裡面有什麼，否者她一定會翻臉。
趙燦已經不敢說話，甚至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又惹到她，哎……太憋屈了。
知道某一刻趙燦的肩膀有些麻，輕輕的動了一下，空空把頭抬起來，「我就不能靠一下嗎？」
「當然可以，就是一點麻，要不你靠右邊肩膀。」
「算了，不靠了，我就靠一下你就麻了，你女朋友靠半天都不會麻吧，沒意思，你走吧。」
「……」
趙燦被懟自閉+1
「怎麼，說到你心坎里去了，不說話默認了？」
趙燦被懟自閉+2
「果然是那樣……哎……」
「你有毛病吧？我什麼都沒說，就你一個人嗶嗶嗶的一直說，煩不煩？」趙燦忍不住了，又吼了空空。他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兩人自從曰本之後見面就經常吵架，而且還是無理由的吵架。
「你又吼我。」
「……呃，抱歉，沒忍住，我以後儘量控制。」
「你每次都說以後不吼我，每次都吼我。」
「……我，哎……」欲言又止，心說還不是你欠吼，每次無緣無故挑起戰火，我是被動技能。算了，這話還是不說了，免得又鬧起來。
女人真是麻煩——趙燦的心聲。
有過得片刻，趙燦斜眼看了空空，「哭夠沒有？」
「沒有。」氣鼓鼓的說。
「那你接著哭。」趙燦起身就下樓梯，身後的空空氣得跺了跺腳，以此想引起趙燦的注意，很顯然趙燦頭也不回繼續下樓。
「我餓了……」空空說。
「哭餓了？」
「嗯。」可憐巴巴的點點頭。
「你想吃什麼，我請客。」
「吃飯。」
「走吧。」
「走不動。」
「來吧。」
趙燦蹲著，空空喜極而泣撲到背上，從三樓慢慢的下去。
趙燦感覺到空空有個秘密，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到了一樓，空空叫趙燦放下自己。
走出銅雀樓給管家阿福叔說了一聲中午不在家吃飯，二人就到了車庫，趙燦負責開車，空空那輛賓利。
在去吃飯的路上，趙燦一邊開車一邊教育空空。
「我跟你說，以後有什麼你就說，別動不動的就哭，眼淚不值錢嗎？」
「還有，別一哭就挑我身上的刺……」
「最後，我沒有不疼你，我最疼你了，你別一直委屈巴巴的樣子，笑一個。」
「……笑不出來……你每次對言言，酥婉他們都很溫柔，說話又小聲，每次對我就吼我……」
趙燦側頭看看空空像個受氣包似的，伸手摸了摸她氣鼓鼓的臉蛋，「你不一樣嘛。」
「怎麼就不一樣，偏心就偏心，還狡辯。」
賓利停在市中心一處川菜館，兩人進去在大廳點了餐吃飯。
吵架歸吵架，但是兩人因為在江寧有半學期的同居生活，在加上差點就領證結婚，所以兩人獨處的時候很像一對小夫妻。
兩人的性格在某些方面還是很配的，不見對待錢方面，因為都已經是那種超級有錢的人了，無需在用其他外在的東西去裝飾自己，讓外人覺得你們有錢。
中午吃飯，就兩餐一湯，76塊錢。沒有山珍海味鮑魚魚翅，很普普通通的一餐。
飯後，來到商場逛街，空空買了一個包包，399元的包包，趙燦付錢。
空空家裡沒有奢侈品包包，主要是她不喜歡那些看起來很顯擺的包包，而且特別大的LOGO，就這種便宜的包包就行了。
財務自由後的空空，從小錦衣玉食，住的世界遺產武家大院，又有一套很少去住的湯臣一品，追求不同吧，在某些方面就不是很在乎非要奢侈品來滿足虛榮心了，反而很隨便，也從不顯擺自己有多少錢，她家不止是唱崑曲的，還有很多產業，就她家的老管家阿福，看似天天伺候武家人，也不知是從哪一輩開始就在武家伺候了。
聽空空說，應該是明朝吧，當時我的武家主人給了阿福叔的祖先一口飯吃才活了下來，一飯之恩，造就了世世代代的伺候。
而阿福叔的兒子現在也很有錢，在武旦的支持下，在三線城市當一個開發商，資產也是過億的富翁。
每年逢年過節都會來武家看望武家人。
底蘊，武家人是很有文化底蘊的一家人。
都知書達理的一家人。
呃……
雖然空空有時候很不知書達理，愛鑽牛角尖，胡攪蠻纏，吵不過就哭……
當畢竟是個女孩子，趙燦忍了。要是個男孩子，趙燦早就一耳光上去教做人了。
兩人並沒有在外面逗留多長時間，三點鐘的時候就開車返回了武家陪老爺子聊天。
當晚，空空又在北苑住的。
第二天趙燦也要回江寧了，本來是打算去魔都走一遭的，但是由於薇薇安他們在拍戲，不知魔都，所以就回江寧，反正馬上也要運動會了。
空空一大早就讓阿福叔他們在魚塘里打撈什麼。
趙燦走過去問空空才知道，原來空空打算一條魚給趙燦帶回去養——朱紅金龍魚。
市場標價400萬起的金龍魚。
有價無市的一種天價觀賞魚。
當然空空解釋說這些都不是他們買的，他們家也捨不得把錢花在這上面。
這些都是以前就在魚池裡面的，因為水生態環境很好，所以繁殖得很好，阿福叔大致數過一共有20條朱紅金龍魚，其他的都是錦鯉。
為了這條魚，也是也夠折騰的，買了天價保險，然後空運。
機場，空空抱著趙燦說：「我過段時間回去看你。」
「嗯，有事打電話。」
本來是半個小時候要登機的，因為空空有些捨不得，想多待一會兒，所以就換了航班改為下午兩點的飛機。
……
江寧，黑珍珠。
金龍魚被趙燦先回江寧，阿強買了一個魚缸見魚養了起來。
小優說：「這種魚要定期住保養，請人專門做福利，就是給它修建魚鱗，讓它看起來更加美觀。做一次大概要3000塊錢。」
「……我沒錢，你弄吧。」
「真摳。」
最近這幾天寧大和寧中都忙著籌備運動會，放學的時候總能看到很多學生在操場上鍛鍊。
趙燦換了運動裝來到學校，看到酥婉和言言兩個正和曹沃他們一起練習跳遠。
「燦哥我師父還好嗎？」
「你師父挺好的，你師父讓我告訴你好好學習以後考蘇州和魔都的大學，你要是考上了她把她名下的湯臣一品送給你，你師父真是個富婆啊！」趙燦拍著言言的肩膀。
「酥婉你也好好考，不求你考好好，就本科吧，考上本科，我把黑珍珠送給你。」
「有錢了不起啊，誰稀罕你的房子，我就喜歡我的御景灣。」
「……」
「班長要不我重新復讀高三，靠寧大，你把黑珍珠送給我唄？」王胖子憨憨的說。
「胖子你看那面牆上有沒有門？」
「沒門啊。」
「那不就對了。」
「哈哈哈……」曹沃笑道：「胖子你還真的是蠢貨，你變個性或許還有機會，你以為你是酥婉妹子啊，人家打情罵俏，你參合什麼？」
「曹沃我打死你。」樓酥婉一聽著話，臉瞬間就紅了，追著曹沃就打。
趙燦把言言拉到一邊，猶豫了一下，問：「言言，你師父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
「你去蘇州找她的時候，就是發現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這個……我想想，好像沒什麼啊，就是……經常坐著窗邊望著東院發呆。怎麼了？」
「哦，沒什麼，就隨便問問。」
……
兩天後，江寧運動會和寧中運動會同時舉行。
古典文獻系重在參與，能拿得出手的就只有趙燦和曹沃，至於王胖子他們歪瓜裂棗就不報希望了。
有趙燦的比賽，全家出動來觀看，言言和酥婉陪著青姨和小優一起來看趙燦跨欄。
這種時候，趙燦必須開掛作弊，雖然很無恥的作弊，但是沒辦法是，我們班必須要拿一個名次。
110米跨欄。
【系統：設置抵達終點時間】
「還有這種騷操作？」
【可以的，破世界紀錄也行】
「這沒必要，能拿第一就行了。」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趙燦跑的很標準，很帥，贏得場邊學姐尖叫。
抵達終點第一名，酥婉還未過去遞礦泉水，趙燦已經被一幫學姐圍著，爭先恐後的擰瓶蓋遞水。
青姨笑了笑，對於自己孫兒受歡迎，他當然是就得喜歡的。
下午，樓酥婉和商言言的3000米長跑，一幫人又從寧大去了寧中給兩人加油助威。
同時參加這項運動的還有楚林幼。
雖然是一個班的三個人誰贏了都是對班級爭光，但是三人都想拿第一，至少要超越楚林幼。
趙燦臨時充當裁判。
跑了一圈下來，商言言明顯就掉隊了，她畢竟體力不行。
而酥婉和楚林幼較真了，咬咬牙必須沖向終點。
兩人遙遙領先其他女孩子。
趙燦他們站在終點，看著兩個女孩子最後衝刺。
100米。
80米。
50米。
30米。
兩人的速度幾乎是持平。
10米。
2米。
抵達終點。
幾乎是樓酥婉和楚林幼同時衝破終點線。
曹沃他們傻傻的看著趙燦。
青姨和小優也看著趙燦。
「誰贏了？」
言言才不管誰贏了，衝上去就抱著樓酥婉：「耶！酥婉你太厲害了，你第一名。」
Wow……
曹沃他們也歡呼起來。
樓酥婉喘著粗氣，看著趙燦。
楚林幼也喘著粗氣看著趙燦。
都等待著趙燦最後的抉擇。
「喂，發話啊，還不快說酥婉贏了？」曹沃拍了拍趙燦的肩膀。
此時趙燦心裡暗罵，我充當什麼裁判啊。
咳咳咳……
輕咳兩聲道：「那個……嗯，楚林幼同學第一名。」
「……」
現場安靜了兩秒。
樓酥婉頓時就不爽趙燦了，「我們兩誰贏了？」
「她贏了。」趙燦指了指楚林幼。
楚林幼嘚瑟的昂了昂頭。
樓酥婉皺眉，她覺得趙燦是故意偏袒楚林幼，「她憑什麼贏了？」
「楚林幼同學先撞線一厘米。」
「哪兒來的一厘米？」酥婉都快哭了。
趙燦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硬著頭皮說：「她胸線比你先撞線一厘米？」
噗嗤——
曹沃他們直接笑噴。
趙燦敢說出這種話，死定了。
青姨也笑罵趙燦一聲，
向來一絲不苟的小優也被趙燦這話噗嗤一聲笑了。
都情不自禁的望向樓酥婉的和楚林幼的胸前。
果然是輸在這裡！
樓酥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猛然抬起頭含淚怒罵趙燦「不要臉。」轉身推開人群就跑。
「燦哥你太過分了。」言言嘆息一聲，追了上去。
「……」趙燦很無辜啊，我說的是事實啊。
「謝謝燦哥公平公正。」楚林幼走過來感謝趙燦。
曹沃托著下巴看著這位高一的女學霸，還別說真的挺大的。
「現在的小妹妹發育都沒有猛的嗎？」曹沃低聲問王胖子。
王胖子嘆息：「哎……酥婉妹子輸的很慘啊。」
青姨起身，豎起大拇指：「阿嘆，你乾的漂亮！人家酥婉這次應該恨死你了。」
「不是，我真的是看到她先撞線一厘米的。」
「不是，哎！好自為之吧。」
「真過分，擺明了說人家胸小，阿燦你夠了，是我，我也恨死你了。」小優嘆息，攙扶青姨離開。
「不是，我公平公正成了罪人了？」
「你本來就成了罪人了。」曹沃拍拍趙燦的肩膀，「酥婉妹子此時心都傷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