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加！」

  空空掛斷電話，把手機扔在一邊，心裡還是很氣的，實在是想不到趙燦竟然是那種齷齪的男人。

  以前就看過類似的新聞，情侶分手後男方報復女方，把手機里情侶之間拍的照片和視頻放到91上，最後被女方無意中瀏覽91看到，崩潰到死。

  只是沒想到趙燦看似斯斯文文的樣子，竟然是這種思想骯髒的禽獸。

  「無恥，齷齪，敗類，真是瞎了狗眼才看上他了。」

  瞬間武空空對趙燦的好感蕩然無存。

  很後悔被她蠱惑拍那種照片。

  氣了很久，也沒有打算加趙燦的微信，打電話過去，開場白律師函警告。

  [趙燦，等著律師函吧！]

  [不至於吧]

  [呵呵，不至於？你怕是想多了，你有種試試，看我敢不敢告你，你只要敢威脅我，我就把你的真實齷齪一面公之於眾，讓大家看看一直好奇的趙公子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渣]

  武空空說得很氣憤，畢竟關係到自己的人生，想想都可怕。

  反到是趙燦笑個不停，在武空空看來，這笑聲很噁心，就像個死變態一樣。

  [加我，我把照片發給你，你一定很喜歡]

  [不加，刪了！就當給彼此一個好印象。]

  [那可不行，你求我也沒用，必須發給你，你要是不加我微信，我現在就發到微博上，看你們武家以後怎麼辦]

  [趙燦你瘋了？至於這樣對我嗎？我沒做過對不起的事情]

  [那我管不了，你加還是不加]

  [……要加你自己申請，我通過]

  [呃……還是你加我吧，上次你刪了我之後，我群發小助手清理殭屍好友，把你一塊給清理了。]

  [哦？你厲害啊，我把你拉黑，你把我給刪了，趙燦你一個男人心眼咋那么小呢？既然都互刪了，那就不要加了，你發彩信吧，要不然別發，掛了！]

  彩信？

  這是什麼鬼？

  趙燦活了19年，還沒用過彩信。

  上網搜索才知道是簡訊的一種，而且發送還需要3塊錢。

  3塊錢？那不可能讓移動賺。

  趙燦曲線救國，找了商言言，給商言言打電話把她吵醒了，發了照片給商言言，讓她轉發給武空空。

  「師父在哪？」商言言問。

  「怎麼了言言？」

  「剛才燦哥發給我一張照片，我看上去很像你，該不會就是你吧？」

  「我去……王八蛋，我要殺死他！」武空空氣得跳了起來，胸口劇烈起伏，半晌才回過神，武空空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為人師表，自己的L照竟然被徒兒看到了，我以後怎麼見人？

  「言言，照片是不是很露骨？」

  「不不不，很保守，沒露骨，沒露臉，是背影。」

  「哦……」空空鬆了一口氣，武空空想起應該是坐在床上拍的背影那張。

  「師父，我發給你，你看看。」

  「嗯。」武空空重重的點頭，商言言把照片發來，武空空豁出去了，點開照片一看。

  雙眸突然發亮。

  「這是……」

  放大照片細細查看畫中女子的服飾，就是自己的那一套一模一樣。

  滴滴滴——

  趙燦電話打了過來。

  「你的L照好不好看？」

  「懶得理你，嚇死我了，你就明說是幅古畫，非要裝神弄鬼，煩死了。」

  「是你自己想歪了，我可沒有。我今天去琉璃廠逛，買下來這幅展子虔的踏雪圖，主要是我看到畫中女子的背影和你很像，而且她身上穿的紅裝和你的婚服特別像，我就花巨資幾千萬買下來。」

  「哦……不過這衣服好像是我那套，應該畫中女子就是她了吧。」

  「喜歡嗎，喜歡我親自給你帶來。」

  「呵……趙公子好氣魄，花個幾千萬買一幅畫哄女孩子，真是夠紈絝的。」

  「……就一句話，行還是不行，給個痛快話。」

  「順豐快遞，畫來，人別來。」

  「不是吧，我花個幾千萬，總得見到人吧。」

  「見什麼人，你那麼凶，我可沒原諒你，你要是敢來我家，你看我敢不敢轟你出去。」

  「大過年的別那樣，你可是大家閨秀，再說了，我沒凶過你啊，對你都一直很溫柔的。」

  「嘁，你沒凶過我？你踢了我行李箱，吼了我，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還說我是神經病。」

  「這事……呃，當時我也氣急了，你到了婚姻登記所門口你反悔了，回到別墅就收拾行李要走人，太反常了，我當時勸你也不聽，情急之下輕輕碰了一下你的箱子。」

  「呵呵，文科狀元就是文科狀元，說話還真的很好聽，踢我箱子，現在修改一下動詞變成了輕輕的碰了一下箱子，你真厲害。」

  「……空空，你別一直諷刺我，要不這樣，我們見個面，我當著你的面，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打死我也不還手，這樣總行了吧。」

  「不許提見面，你也別悄悄來，要不然我真的恨你一輩子。」

  一時間，電話那頭，電話這頭安靜了下來。

  「阿燦……有些事都過去了，就當沒發生一樣，別提，要不然我會有愧疚感。」

  趙燦心裏面有點煩躁，哪有那麼複雜，不就是假性妊娠，一場誤會沒懷孕嘛，哪還有愧疚感。

  趙燦覺得這女孩子就是愛胡思亂想。

  「我要睡覺了，畫我不要，衣服也送給你了，以後我不會穿那件衣服，你就抱著你的隋朝公主畫像睹物思人吧。」

  說完掛斷電話。

  趙燦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抖了起來，兩分鐘，趙燦打了電話過去，對方沒接，趙燦心裡鬆了一口氣，這意味著自己是徹底從小黑屋裡放出來了。

  ……

  一覺醒來，帝都的街上又少了很多車，空蕩蕩街頭，該回家過年的人也都已經回家了。

  王胖子再次去了琉璃廠發現李清風的畫像，激動地難以言喻，對方看著他喜歡這幅畫，於是直接從2萬塊提價到8萬塊，王胖子哪裡敢遲疑？果斷出手買下，打車來到趙燦的住所。

  青姨開門把王胖子迎了進來，「喲，王凱旋對吧，你怎麼來帝都了？」

  「我來帝都有點事，青姨春節快樂，比上次在江寧見到你，你更年輕了。對了，阿燦在那屋？」

  「怎麼了緊張兮兮的，手裡拿的是什麼玩意兒？」

  「一件稀世之寶。」

  「噢？打開給我看看。」

  「好勒！」

  王胖子緩緩展開畫卷。

  「李清風的畫？」

  「青姨你也認識這太監？」

  「不認識，但是我父親說起過這個人，是宮裡一個太監，畫畫還可以，曾來過我家畫過我爺爺的肖像畫，就那副。」

  青姨隨手這書房牆壁上掛著的一副肖像畫。

  是一副穿著官服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的畫像。

  王胖子湊近瞧了瞧，口中念道：「一品仙鶴，二品錦雞，三品孔雀，四品雲雁，五品白鷳，六品鷺鷥，七品鸂鶒，八品黃鸝，九品鵪鶉，雜職練鵲。我去，厲害了，這圖案是仙鶴補子，你爺爺以前是一品大臣啊？那青姨是八旗子弟？」

  「不是八旗，是漢人，我爺爺是同治三年的狀元，寒窗苦讀一步步熬出來的。」

  「哎呀，厲害了，怪不得班長成績那麼好，讀書那麼厲害，原來是遺傳了祖爺爺的優良基因啊。」

  「嚯！你這小胖胖還真會哄人。」青姨笑了笑，道：「也是，阿燦的確挺會讀書的，要是擱在古代，說不定還真的能當狀元。也是，要是當了狀元，也不至於現在為了幾個女人苦惱。」

  王胖子點頭同意，說：「可不是嘛，擱在古代哪有這些七七八八的感情糾葛，統統娶回家，每晚翻牌子，想睡那個就睡那個。」

  「哈哈哈……」青姨大笑，笑的合不攏嘴。

  「胡說什麼呢你。」趙燦走了書房，「我要是在古代，你也在古代，就你這樣，指不定就成了王公公。」

  「你老終於醒了？」王凱旋說。

  「昨晚看電視劇看太晚了。」

  「什麼電視劇？」

  「東宮，很好看的，你回去也看看。」

  「先別東宮西宮，還是開後宮，你先瞧瞧我這幅畫。」

  「嚯，可以啊，還真的是一大早就去琉璃廠找到一副李清風的畫了。」

  青姨問：「李清風怎麼了？還不會是炒畫的人找不到炒作了吧，開始運作李清風了？」

  「那倒不是，就是昨天在李清風的畫裡藏著一副踏雪圖，你等著我拿給你瞅瞅。」

  趙燦跑回臥室拿來踏雪圖給青姨看，並且將昨天的事情講給青姨聽。

  「胖子你這幅買成多少錢？」

  「八萬。」

  「八萬？」

  「是不是撿到寶了，哈哈哈……我已經想好了，賣他個幾千萬，到時候我就買一棟大別墅，買一輛豪車，天天美女網紅嫩模。」

  「哎！嫩不嫩我不知道，夢應該是實現不了了。」趙燦拍著王胖子的肩膀，「胖子，你大意了，這種事怎麼不叫上我一起去幫你瞅瞅呢？」

  「什麼意思？」

  「這畫……應該是沒戲。」

  「沒戲？你是說裡面沒藏著畫？」

  「你看啊，這畫卷後面有一坨被水侵蝕的水漬，已經把前面的畫快戳穿了，不細細看你注意不到，如果有畫夾在裡面，那還能戳穿最前面的畫，對吧？」

  王胖子一拍腦門，懊悔不已，「大意了。那這幅畫能買多少錢？」

  「虧應該是虧了，再加上這水漬對畫折損價格很嚴重，本來李清風就不出名，估計更加沒人要，大概幾千塊錢吧。」趙燦說。

  王胖子聽到這話，直接癱倒在椅子上。

  「胖子別灰心，好好收藏，說不定哪天李清風的畫突然熱銷起來，你這幅畫買個幾十萬是沒問題的。」青姨嘲笑一聲，無趣的離開書房。

  「班長要不再瞅瞅？」

  「還瞅個啥，真沒有。」

  「完了完了，不僅僅是東院牆沒了，現在連房頂沒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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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別蓋樓房，蓋平房。」

  「我說的就是平房。」

  「啥？你昨天不是說樓房嗎？現在怎麼就平房了，十五萬呢？」

  「呃……昨晚……用了2萬，今早又損失八萬，兜里就只有五萬了。」

  「嘖嘖嘖……王胖子看不出來啊，有錢了你丫亂來是不是，昨晚玩了2萬塊？幾個人啊！」

  「就一個！是個嫩模，我他媽哪知道那些人哄抬13價。」

  「煞筆嗎你？亂喊價你也敢要，2萬塊啊！她是鑲了鑽石在下面，還是鑲了金啊？」

  「水多。」

  「啊這！有多少啊，有沒有十升啊？」趙燦被王胖子氣得不行，「真看不出來，你丫有錢就玩得挺瘋的。」趙燦皺皺眉，難以想像兩萬塊錢，這價格抬得太高了。

  「麻痹的，大不了老子再下斗撈幾件上來，我們老家那裡有個龍嶺山，聽說裡面有大墓，老子回去就去摸金。」

  「還下斗？小心被粽子吃了，收屍都找不到地兒。以後少去玩那些女人，多學習，天天向上，做個我這樣優秀的三好學生不行嗎？」

  「……」

  趙燦支付寶轉了20萬給王胖子，「借給你的，拿回去蓋房子，蓋完了發給我看看是不是小洋樓，要是蓋平房，你下學期就不用來江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