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捨不得你，你怕是沒睡醒吧，我才不會······呃······真的不一起嗎？」

  「過年農家樂有客人要來團年聚餐，家裡忙不過來，我得留下來幫忙，所以小女子很遺憾不能陪趙公子繼續玩下去了。」

  「行吧，不賺錢不行嗎？」

  「不賺錢你養我啊？」

  「我養你啊。」

  「嘁，我又不是柳飄飄，你又不是尹天仇，整什麼台詞。我要洗碗了，你出去吧。」

  蓯蓉把趙燦擠出廚房。

  趙燦朝走廊上的三人搖搖頭表示自己已經盡力了。

  「哎，阿燦的美男計就都不行，看樣子蓯蓉是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了。」阿依熱最為失落。

  蘇輕語懟道：「一天天的就想著所有人都陪你這個大小姐玩嗎？跟你說了蓯蓉是體貼父母的好孩子。」

  薇薇安說：「哎，就只有今晚在床上好好陪蓯蓉聚一聚了。」

  趙燦說：「加個我吧。」

  三人異口同聲鄙視趙燦：「想得美。」

  趙燦的確是想得美，生活總得玩美好的一方面去想，而不是每天想著那些糟糕的事情。

  昨天給武空空打了電話之後依舊是關機狀態，趙燦大致是認為自己無法從黑名單里放出來，所以也就再也沒打過了。

  武空空開著賓利GT在機場接到樓酥婉和商言言兩個小女生回到家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把賓利GT停在院門口的車庫，下車。

  「你家是拙政園？」樓酥婉站著院門口望了望問武空空。

  武空空走過來，一手摟著商言言一手摟著樓酥婉，朝院牆右邊昂了昂頭，說道：「那邊才是拙政園，我家和拙政園一牆之隔，走吧。」

  進入武家大院，一景一石，一步一景，美不勝收。

  「師父你家好大哦，你住哪兒？」

  「西院，就畫廊那邊，現在看不到，穿過中庭長廊才能看到。走吧，我給你們兩個準備的漢服，待會我給你們拍照。」

  漫步在庭院裡走走停停幾分鐘才來到西院門口。

  商言言和樓酥婉都好奇的瞄了瞄被封起來的東院，跟著空空走進了西院。

  武家詩和畫的蘇州園林很受商言言和樓酥婉這樣十五六歲小女生喜歡。

  換好漢服，在院子裡各處拍照。

  聽說武空空的小徒弟來了，武亥特意把用餐地點盯著中庭水池的畫舫，坐在裡面透過窗戶就能將周圍的美景盡收眼底。

  空空三人談笑之間走了進來。

  武亥鬍鬚打量眼前一粉一青的漢服小姑娘? 在武空空的打扮下倒也像那麼回事。

  「言言、酥婉這位是我爺爺? 這兩位是我爸媽。」

  「武爺爺，武叔叔，武阿姨。」

  「嗯······」武亥撫須點頭，問：「對了，那位是你的小徒弟？」

  「他? 商言言是我的小徒弟。這位叫作樓酥婉，是小師叔的妹妹。」

  「噢？」武亥三人眼前一亮看著樓酥婉，「既然是酥婉是你小師叔的妹妹? 那麼也就是你的師叔，不可怠慢。」

  樓酥婉搖搖頭：「不不不，我就一小姑娘，不是什麼師叔。」

  武亥此時心裡在想? 沒聽說過趙燦有個妹妹啊? 姓樓？這更是沒有啊。

  「噢? 酥婉我認出你來了。」武旦笑了起來? 「之前冬運會開幕式上，阿燦打傘的那位女孩子就是你吧，嗯······你阿燦哥哥很在乎你啊。」

  樓酥婉說：「她對身邊人都很好，對空空姐姐也很好。」

  「呵呵。」武空空的嘴角抽搐兩下，「別說他了? 坐下吃飯。」

  給言言和酥婉一人夾了一個雞腿。

  「謝謝師父。」

  「謝謝空空姐。」

  「真乖，吃吧。」

  樓酥婉拿伸手拿起筷子，袖口滑落，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鐲。

  武亥不經意間瞄了一眼，噗嗤一聲嘴裡的酒水噴倒地上，劇烈咳嗽起來。

  空空忙著幫武亥拍背。

  「看把你嗆得? 別喝了。」武空空一把奪過酒壺。

  「無礙無礙，剛才只是······喝急了，一杯? 就一杯總行了吧？」

  「說好了就一杯哦。」

  武空空倒了一杯，就守著酒壺。

  武亥笑了笑，招呼大家吃飯。

  武亥舉杯道：「這看到你們三個小丫頭，我還有點想阿燦了，這段時間阿燦在哪兒玩啊？」

  武空空全當沒聽到，商言言望向樓酥婉，樓酥婉淡然說道：「陪女朋友去旅遊了。」

  噗嗤——

  武亥再一次噴了，比上次還嗆得厲害。

  樓酥婉一臉懵逼的看著武亥。

  武空空索性直接把酒杯給他收了。

  武旦和武母也是不明所以。

  武亥好一會才回過神。

  「武爺爺你沒事吧？」商言言關心的問。

  武亥搖搖手，「沒事，沒事。」望向對面的樓酥婉，武亥搞不明白年輕人的世界了。

  武亥問：「言言，酥婉也在江寧讀書嗎？」

  商言言回答：「嗯，江寧一中讀高一。」

  「哦，高一，什麼？才高一？」武亥表情錯愕，一頭的問號，「這······」

  武空空不爽了：「爺爺你到底在有什麼話就說啊，你這一驚一乍的，別嚇著言言和酥婉。」

  「沒，沒事，吃飯。」

  武亥是帶著疑惑的，那玉鐲武亥是認識的，是青姨的。

  這青姨在想什麼呢？才十五六歲就內定了？

  飯後，武空空帶著兩人出去玩了。

  武旦問武亥：「爸你剛才到底怎麼了？那個叫樓酥婉的，我看你一直盯著她，莫非哪位大佬的後人？」

  武亥呵斥：「哪有那麼多大佬後人，我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

  武亥起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來，頓了頓，自顧自的低聲念了念：「這是阿燦的媳婦？那麼早就定親了？」搖搖頭，一路疑惑的回房。

  深夜，西院下樓，燈火還未熄滅。

  武空空和樓酥婉商言言三人睡在一張床上。

  武空空瞄了瞄手機，有些生氣，兩天了都沒電話。

  果然男人都一樣，一點都不知道堅持，多堅持一天電話就能打通，終究還是在即將打通之前放棄了。

  煩躁的把手機放下。

  嘶——

  「你怎麼了？」樓酥婉問旁邊捂著肚子的空空。

  「沒，沒事······」

  「師父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吧。」商言言翻身下床去幫空空倒水。

  武空空睡覺一直拽著衣袖。

  「空空姐，守宮砂你會點嗎？給我也點一個。」樓酥婉說。

  「我也要。」商言言也把手腕伸出來。

  「······」武空空拽著衣袖的手捏緊了些，尷尬的笑了笑。「呃······這個······我不會啊！哎呀，點不點有什麼用，以後你們交男朋友了，還不是沒了。」

  「······」

  「對了，酥婉·····算了不問你，問了也沒用，我問言言，言言你有喜歡的男孩子嗎？就班上那個很喜歡你的陳漢深嗎？」

  「呵！」樓酥婉冷笑一聲，蹙眉鄙視：「陳漢深現在喜歡女學霸林幼楚了，整天和林幼楚打得火熱，很久都沒理言言了。」

  商言言說：「我又不需要他理我，我又不喜歡他，他愛和誰玩，我又不在乎。」

  樓酥婉說：「高中生少談戀愛，都是沒用的，浪費時間。」說完，就躺下。

  「嚯！」武空空覺得這話說樓酥婉嘴裡說出來相當打她自己的臉，「那你和趙燦呢？」

  樓酥婉坦蕩的說：「兄妹啊，他有女朋友啊，你見我吃過醋沒用？」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沒見過你吃醋，所以······你和趙燦真是兄妹？」

  商言言也好奇：「就是，酥婉說說看。」

  樓酥婉眨眨眼睛，一臉真誠的說：「我和你偶像，你小師叔，真的是兄妹，不信？你們可以去問我媽，阿燦經常在我就蹭吃蹭喝，晚上還在我家住，我媽當她是自己兒子一樣，所以我們真是兄妹。」

  「原來是兄妹啊。」商言言說。

  武空空想了想，再看看樓酥婉誠懇的表情不像是撒謊，「說！有沒有撒謊？」

  樓酥婉搖搖頭：「沒有，就是兄妹。」

  「噢······」

  「就跟你和他是師叔侄一個道理。」

  「我和他······算了不想提他了。睡覺吧。」

  關燈睡覺。

  屋子裡安靜了幾秒。

  商言言還是不可思議的說：「真是沒想到你和趙燦學長是兄妹，我一直以為你喜歡他，你們在交往？」

  武空空深表同意：「就是，我也一直以為你早戀呢。」

  「拜託，我才滿十六，不早戀的，再說了，我和他是兄妹。」

  「······不是，酥婉我怎麼覺得你口中這個兄妹挺彆扭的，是不是忽悠我們的？」

  「沒有，就是兄妹。」

  武空空才不信這小妮子的話，只從她父親離世之後，樓酥婉的性情大變，城府也深了。

  「那你見過他女朋友嗎？」

  「不感興趣，不了解。」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小師叔為什麼那麼聽你話啊？」

  「裝可愛，耍萌，就這個你也行。」

  「······不是，酥婉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老實了，每一句真話。」

  「我說的都是真話，你不信你裝可愛試試，保證他也聽你的。」

  「嘁！他只聽你的。」

  「為什麼？」

  「因為你是樓酥婉啊，；樓酥婉只有一個。」

  「呵呵，好像也是哈。」

  「哎······」

  武空空心裡有些酸溜溜的，但同時感覺到旁邊看似平平無奇的小女生樓酥婉，才是一個王炸選手。

  一個一出手必能殺傷力巨大的女孩子，一出手就能滅到趙燦身邊所有有的沒的緋聞女朋友。

  嘖嘖嘖——

  武空空心裡嘆贊，不得了啊······

  同時想到自己，早已看開，本來就是一夜情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社會多了去了，心裡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摸了摸肚子又失落萬分。

  ···

  ···

  清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小樓，武空空醒來的時候，身邊空蕩蕩的，倒是聽到窗外的少女的嬉戲聲。

  推開窗望向魚池邊，樓酥婉和商言言正在假山邊歐造型拍照。

  趴在窗邊看著樓酥婉無憂無慮的樣子，十分羨慕，完全不理會其他事，好像其他事都不值得一提。

  哎，命真好，被趙燦保護得太好了，只負責快樂生活就行。

  果然，她是樓酥婉，樓酥婉只有一個。

  「師父你醒啦？」

  「嗯，等等，我洗漱完下來一起拍照。」

  於此同時，趙燦也醒了。

  走出房間。

  薇薇安四人正在吃早餐，「阿燦你沒睡好嗎？」

  「昨晚落枕了。」

  「嘁，受不了你了，就單獨睡了兩晚上，哪有那麼矯情，第一晚著涼了，第二晚落枕了。」阿依熱一臉鄙視，「不挨著薇薇安睡，你是不是不習慣啊，今晚還給你。」

  「不用，我一個人睡能行。」

  「什麼意思，這才幾天你就膩了？」

  「阿依熱你別挑事，我和薇薇安感情好著勒。對吧？」說著伸手摟著薇薇安的肩膀，望向蓯蓉：「蓯蓉，待會我們就走了，你想清楚沒有，要不要一起？」

  「謝謝各位，我就去不了了。」

  「好吧，那就趕緊吃飯，吃了好上路。」

  飯後。

  蓯蓉父母裝了很多川味香腸臘肉以及蔬菜和豬肉，以及各種酒水飲料在車上，讓他們路上吃。

  蓯蓉挨個擁抱，最後頓了頓還是給了趙燦一個擁抱。

  「要想我哦。」

  「嗯。」

  揮手告別離開。

  ···

  ···

  幾百萬的房車出遊去西域，這自然是比漢蘭達要舒服太多。

  趙燦開了個寂寞，後面車廂里三個女孩子開著暖氣玩瘋了。

  一路開開停停，晚上的時候在一處風景優美的湖邊停下，今晚也就不走了。

  支起伸縮蓬，擺好餐桌，薇薇安繫著圍裙從車上下來，「趙公子，今晚就讓奴家為你製作晚餐可好？」

  「真乖。」趙燦伸手摸摸薇薇安的頭。

  蓯蓉和蘇輕語忙活起晚餐。

  趙燦說：「阿依熱你好不好意思，薇薇安和蘇輕語都在忙，你不知道打下手嗎？去吧菜洗了。」

  「不好意思趙公子，我這幾天碰不得冷水。」

  「噢，哎。」

  「哎？」三人女孩子看著趙燦，「你為什麼會嘆息，是遺憾嗎？」

  「哪有，我就隨便嘆了一口氣都要分析嗎？咳咳咳......多喝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