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死我了！」
「嚇到你了？」
「emmm......」武空空抿著嘴，委屈巴巴的樣子十分讓人心疼，而且一邊委屈，一邊還不忘咀嚼嘴裡的話梅。
兩人站著台階上，武空空靠著院門，低著頭擺弄這自己的的腰帶。
月華如水曬在武家園林屬於武空空的小院落，一陣風掠過，捲曲院中的紅楓漫天飛舞。
白天的時候在心裡罵過無數遍眼前這個壞人，發誓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他，要是見到他，我就咬死他！
但是，真香警告只會遲到，從來不缺席。
趙燦來了，空空又覺得心裡很踏實，好像有譜了。
「你很討厭我？」
「emmm.....我最討厭你了，你是壞人，你又喜歡戴眼鏡，戴眼鏡的最壞了。」
「呵呵.....」趙燦看著武空空那副可愛誠懇的樣子，會心一笑，「聽說你回到家就悶悶不樂，一直把自己關在家，門都不出？」
「沒有，我.....我下午出了門的，我還去吃了酸辣粉。」
「好吃嗎？」
「可還行。」
說著，吐出話梅核，換了一顆話梅在嘴裡，剛要送到嘴裡，趙燦拉住她的手腕，「這麼酸，別吃了。」
「必須吃的，不吃心理不舒服，就想吐。」
「生病了？」趙燦伸手摸了摸武空空的額頭。
「emmm.....」委屈巴巴的點頭。
趙燦鬆手，武空空把話梅送到嘴裡，「你剛才騙我，想看我的手.....」
「嗯。」
「哦。」
無聲中.....
氣氛變得很特別，無法安放的眼神，以及咀嚼話梅發出的聲音。
「你.....你別老盯著我。」武空空的餘光瞄了瞄趙燦，被他盯得很不好意思。
「哦，咳咳咳......你這手......」
「我撓掉的。」
「撓掉的？那玩意兒還能撓掉？你家守宮砂是日拋的嗎？」
「.........」武空空昂頭，「我說能撓掉就是能撓掉，跟你有什麼關係，讓開！」
推開趙燦就要回屋，趙燦一把拉了回來，甩在牆角，「你要幹嘛？」
「空空，那晚上是你吧？」
「什麼那晚上？不是我，我在家睡覺，都跟你說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
「你——」
見趙燦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武空空氣得氣緊，深呼吸，距離咳嗽起來。
「又怎麼了？」
「我！我話梅卡住了。」
「我去——」趙燦無語的幫忙拍背，好一會才順下去，「好一點了嗎？笨死了，吃個話梅都卡住。」
「對！我是笨，我笨我就不會.....」又氣得狠狠踩了一腳趙燦，「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說話。」把頭昂起望向另一邊，然後慢慢的紅了眼眶，慢慢的濕潤了睫毛，最終身子微微的抽泣兩下，眼淚順著臉頰滾落，滴在腳步紅楓上，綻開出水花。
「我知道......」武空空哽咽著抽泣著身子，委委屈屈的說：「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小侄女，我不怪你......都是年輕人，我能理解.....沒錯，那晚上是我自作多情想著你喝醉了，就去酒店想把你帶回來，然後.....」
肩膀微微顫抖了兩下。
「然後遇到小花，她就把卡給我，我進去看到你喝醉了......然後......」
哽咽著回過頭，委屈的看著趙燦，眼裡全是淚水，在月華之下，蕭瑟的冬夜裡，各位悽美......
著實讓人心疼。
「然後的事你不會不記得吧！」抬起手撩開衣袖，「我妹妹沒了，你殺了她。」
「噢！雖然當時喝醉了，沒看清你的臉，當時我能從身材、手感、和聲音判斷出大概是你。」
「有必要說得那麼清楚嗎？我當然又沒說話。」
「咳咳咳.....有的！」趙燦輕咳兩聲。
「有嗎？你騙人，我根本就......」說道這裡，武空空刷的一下臉紅了，他說的聲音，武空空赫然知道是那晚上瘋狂的時候，自己本能的發出的嬌喘聲。
我去，那叫一個無語，什麼不記住，偏偏記住這個，氣得武空空又羞又惱，「壞人！我掐死你。」伸手上去就狠狠的掐趙燦。趙燦也不躲避，就讓她掐。
「不躲呢？」
「該的。」
「哎！」
武空空鬆手，靠著牆角。
「小師叔，我不怪你，那晚上我請武家班吃飯，我也喝了酒，不怪你。」
「不不不，怪我怪我，是我先動的手.......」
「.......要必要說那麼清楚嗎？」
「應該的，我當時......」
「停停停！我去，你別說了，我是個女孩子，你這樣說，我很難為情的。」
「哦，不好意思哈。」趙燦撓撓頭。
「哎——」
武空空不想聽過程，當時腦海中卻越是想起那晚上的事.....
揮之不去的畫面。
剛開始很痛.....
後來就慢慢的適應了......
然後就一種從未體驗的舒服感，咬著唇捂住嘴巴，從不想出聲，到後來憋不住.....
再後來，主動迎合。
很多畫面在腦海中，都是那一晚的。
忽然浮現出第一次的畫面，又浮現第二次在窗邊的畫面，又浮現在沙發上的畫面......
總之一句話，當晚忘乎所以了，什麼都拋諸腦後.....
武空空搖搖頭，努力想把這些畫面抹不掉，就偏偏要浮現，很惱火的。
這都不是武空空最氣的，最氣的是一次命中，不對，不止一次吧，反正是命中了。
他是小師叔，我是世侄女。
我世侄女懷了小師叔的孩子？
這——
簡直不像話。
「你回去吧，我的思想很開放的，我一點都不介意。」武空空面無表情的說。
「問題是發生了，這是事實，我趙燦一人做事一人當。」
「廢話！當然是你一人做的，難道還有人啊！」氣得又踹了一腳。
趙燦尷尬的說：「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既然事實發生了，我趙燦不會當做沒發生一樣，我會負責的。」
「負責？呵呵，小師叔，你想亂倫嗎？」武空空無趣的笑了笑，「好啊，你負責吧，我不介意外人怎麼說我，你怎麼辦，跟你女朋友分手？打電話吧，現在就分，我.....」
嘔——
剛說道著，又一次乾嘔，推開趙燦就朝屋子裡跑去，直接跑到廁所把門關上。
「你到底怎麼了？」
「我沒事，你回去吧。」武空空朝門口說。
「你先把門打開。」
「我......」
嘔——
門外的趙燦聽到裡面嘔吐不止，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我給你倒點水。」
說完，來到餐桌倒水。
武空空在洗手台吐了吐，突然又是一怔，抬頭看向鏡中的自己，「糟了！驗孕棒還在桌上。」
「小師叔我不喝水.....你別.......」
推開門，武空空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