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燦這次的魔都之行是不愉快的。

  首先遇到了董珍事件被寧南誤會，然後又和阿依熱差點走火，那座百年的公館也暫時的閒置下來。

  回到江寧，手上的傷自然是沒有好的那麼快，還裹著紗布。

  江寧的雪下得很大，大街上的路燈GG牌也都貼著冬運會的宣傳語。

  黑珍珠的房頂也被打量積雪覆蓋，武空空正在屋子外指揮花錢雇來的工人清理房頂的積雪。

  「你的手怎麼了？」

  「哦，不小心摔了一跤，不礙事。」

  兩人站著小區高爾夫球場上，望著黑珍珠房頂聊這天。

  「趙大公子。」另一邊，肖總笑呵呵的走了過來，「昨天問武小姐你在不在，他說你去外地了，你的手怎麼了？」

  「搬磚賺錢，不小心被磚砸到手了。」

  「你不是說摔的嗎？」

  「都一樣。對了肖總，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事，就是請你吃飯。」

  「下次吧，手受傷不宜外出。」趙燦當初就是因為不想和肖總他們整天的喝酒腐敗才跑去看薇薇安的，這一回來又找喝酒，趙燦委婉的拒絕。

  「誒！瞧你這話說的，不喝酒，真不喝酒，就是江寧新開了一家烤全羊的地兒，還扎著蒙古包那種，挺新鮮的，去嘗嘗？」

  「你覺得呢？」趙燦問武空空。

  武空空點點頭：「行吧，多吃點羊肉給你補補手，也不錯。」

  「那行，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這個點過去剛好，屬於現宰殺的。」

  肖總把地址發送給趙燦，回到路虎攬勝，先去訂餐了。

  趙燦和武空空各自回到臥室，換了件外套來到車庫。

  雪天開車，自然是開G63是最佳選擇。

  趙燦受傷，武空空負責開車。

  烤全羊的地兒屬於江寧城郊外一處被圈起來的空地，應該是這地兒還沒開發修成房產，所以租給老闆搞起餐飲。

  趙燦沒去過大草原，但是在這看到一個個蒙古包，到處都是篝火，以及圈養的山羊。

  服務員是穿著蒙古族的服飾。

  「是挺有感覺的。」趙燦環視一圈，「你去過內蒙沒有？」

  武空空從駕駛室下來，縮了縮脖子，鎖上門，「高中畢業的時候去過一次，是自駕游，就我一個人，本來要玩很久的，但是接到電話讓我去故宮表演，所以就很快的回來了。」

  「哦，就是我們初見的時候，呵呵，說實話當然我看到你一個人在紫禁城找東西，鬼鬼祟祟的，我當然真以為你是以前的宮女回來索命。」

  「我記得當時你是作為寧阮的男朋友出席的活動？手上這枚逍遙指戒也是那時候買的？」

  「是啊！其實都是誤會，當初我和寧阮真不是男女朋友。」

  「那現在呢？」

  「現在？也不是吧。餵肖總那個蒙古包？」趙燦朝肖總喊道。

  「這個，就這個，剛開的包。」

  「........呃，你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肖總愣了愣，隨即笑著指著趙燦：「別亂想，這開包，不是那*******。」

  肖總頓了頓，很想問趙燦應該開了不少包吧，不過這話不敢問，問出來保證會被趙燦毒打一頓。

  只是笑了笑，帶頭進入包里。

  肖總是個很會處事的人，雖然現在貴為江寧首富，但是心知肚明，這點錢在趙燦看來就是渣渣。沒有趙燦就沒他現在的成就，所以在每次在趙燦面前都會找到自己的位置。這點是最難能可貴的，最怕的就是某些人一旦有點成就就拽得二五八萬，遲早有一天出事。

  因為趙燦可以給你現在的，也可以拿走。

  烤好的整隻羊搬進了包里，趙燦他們選擇最野蠻的吃法，直接用匕首上去切下來啃，雖然不是很雅觀，但這樣放肆的吃法，卻是無比豪爽。

  趙燦不喝酒了，武空空要開車，所以三人就合著飲料當酒，至於那什麼羊奶，趙燦聞不慣那味，也就作罷。

  趙燦的手畢竟不太方便，於是武空空當起的丫鬟，幫忙切成小塊放進盤子裡，用叉子叉。

  節目有很多，可以欣賞蒙古舞，這些舞蹈武空空也會，不過跳給趙燦看可以，跳給肖總，那就想得美了。

  三人來這裡吃烤全羊只是圖個新鮮，可吃不下那麼多。

  「趙公子，聽說這次冬運會寧老要來？」

  「啊？」

  趙燦愣了愣，也是一臉錯愕。

  「他來幹什麼？」

  這話是趙燦的第一本能反應，肖總聽到這話，不得不佩服啊，趙公子果然還是趙公子，一句「他來幹什麼？」完美詮釋他挺牛逼的啊，好像不想寧老來似的。

  「呃，別這表情，我就是.....就是有點意外，我沒聽說過這事。」

  「今天中午的新聞，說寧老將出席冬運會開幕式，想想寧老已經很多年沒出現在大眾的視線面前了。」肖總是想問，會不會跟你有關？

  趙燦想了想，應該不會吧，自己沒那麼大的臉面，夠寧老出山。

  到時候青姨自然是會回到江寧，寧老也老江寧，會不會打起來，青姨那老太婆又毒舌，萬一指著寧老的鼻子罵一通，把寧老氣死了怎麼辦？

  「秦老來不來？」

  「不知道，只聽說寧老要來，沒聽過秦老要來。」

  「哦！」趙燦點點頭，說實在的，去了帝都也有無數次了，趙燦還沒見過傳聞中的秦世溪，秦老先生。

  寧老來了，寧阮一定會來，薇薇安也來，樓酥婉也在，幸好走了個CC，但還是修羅場。

  不敢想不敢想。

  「不吃了。」趙燦突然覺得這烤全羊沒什麼味道，不好吃了。

  走出蒙古包，旁邊有人在玩射箭，武空空興致盎然的過去拿起弓箭，眯著一隻眼睛拉弓射箭，靶子都沒中。

  肖總也來射了兩箭，雖射中靶子，但偏離靶心太遠，搖頭笑了笑。

  「我也來試一試。」

  「你手受傷呢。」武空空說。

  「不打緊，我們兩一起，你握著弓箭，我給你瞄準。」

  「行嗎？」

  「當然，我可是趙燦。」

  「嘁！趙燦了不起啊。」

  「別廢話，來試試。」

  武空空又拉起一支箭搭弓，趙燦右手受傷，於是左手伸出來，握著武空空握著弓箭的手，湊上去，幾乎了臉貼著臉，一起瞄著靶心。

  「別動，往左邊一點。」趙燦微微偏離了一點。

  「可以射了嗎？」

  「別急，慢慢來，不然射不准。」

  「我有點緊張。」

  「不要緊張，調整呼吸，待會射了，你會很高興的。」

  「嗯，可以射了嗎？」

  「真沒耐心，我數到三，就可以射了。」

  「三！」

  「啊？」

  「射！」

  武空空慌忙鬆手，弓箭彈出，直戳靶心。

  「射中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嗯，我我還要玩，你再射一次好不好。」

  「可以，世侄女懶得高興，小師叔今晚射個夠。」

  「好耶。」

  「......」一旁的肖總傻眼了，要不是看到這場面，光聽聲音實在是太刺激了。疑問來了，他們真的是世侄女和小師叔嗎？這樣真的好嗎？不會說亂倫吧？肖總一臉幾個問號。

  果然，趙燦射得很準，武空空很喜歡趙燦這樣。

  「小師叔你太厲害了，每次都能射中，你是全天下最會射的男人。」

  噗嗤——

  肖總實在是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咯咯笑了。

  「咳咳咳.....世侄女不要亂說，會讓人誤會我不行的。」

  「咦，噁心，你們兩個都噁心，哼！」讓下弓箭，羞答答的跑回車上。

  她畢竟是懂得，只是沒想到這群男人思想太壞，什麼都忘那方面去想，透過車窗看到趙燦和肖總笑呵呵的聊著什麼吵這邊走來。

  武空空撩起衣袖看了看手腕上的那顆紅痣，這便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各自上車分別。

  趙燦靠在副駕駛上，武空空開著車，郊外沒有路燈，很黑，武空空開得很慢，車裡暖氣很適宜。

  回到家，武空空拿來醫藥箱給趙燦重新包紮了手上的傷口。

  拆開舊紗布，武空空看到手掌心心裡膽寒，「這太狠了吧，是不是很痛？」

  「不是太痛，就是，咳咳咳，洗澡不太方便。」

  「這好辦。」武空空說著就拿手機打電話。

  「你幹嘛？」

  「我給樓酥婉打電話啊，她保證聽到你受傷了，二話不說，翻圍牆就出來照顧你，洗澡洗腳，都把你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別！千萬別！作為哥哥的我，這樣不太好，學習為重，學習為重。」

  「嘁！那我叫肖總來幫你洗澡搓背，噗嗤，啊哈哈哈.....」武空空把自個都說笑了。

  「我說你是不是想活生生的把我掰彎？」

  「對，就把你掰彎，給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不好嗎？」

  「並不好。」起身上樓。

  「去哪兒？」

  「洗澡。」

  「你不是不方便嗎？」

  「是不方便，但你也不體諒我這小師叔，我自己艱難的自己幫自己咯。」

  「......行行行，你先上去，我隨後來。」

  趙燦倒是愣了愣，「不太好吧？」

  「你以為我想啊，你那隻手不能沾水，別廢話，趕緊上去，我.....我隨後就來。」

  「行，我等你。」

  「..........」

  ...

  ...

  人習慣性用右手，偏偏又是右手受傷，趙燦這幾天選擇的服飾都以好穿戴的服裝，已經帶有鬆緊的褲子捂住，少拉鏈的那種。

  在臥室艱難的脫掉衣服，手不小心觸碰到，還是很痛的。

  趙燦特意穿上沙灘褲，泡在浴池裡面。浴室很大的，兩三個人不是問題，三面是全景玻璃，溫暖的浴室，玻璃外是冰天雪地——這種感覺很美妙。

  不一會，浴室門拉開。

  武空空走進來。

  呃......

  挺尷尬的。

  要是這時思想保守的武亥知道武空空在給趙燦搓背，估計當場氣死不可，有悖常倫啊！！！！

  小龍女和楊過一個姑姑的身份都成為天下人唾罵的社會問題。

  更何況這對師叔和侄女，估計要直接浸豬籠，對，就是這樣的。

  「要不，你進來給我搓？」

  「休想。趕緊出來。」

  「你拉我一把。」

  「事真多。」武空空把趙燦拉起來，趙燦看看她手挽手那顆守宮砂，特別煞風景。

  「別盯著我妹妹看，我妹妹害羞。」武空空捂住守宮砂。

  「搓吧。」趙燦張開手，武空空帶上搓澡的手套，倒也沒亂想，「小師叔你身材不錯嗎？竟然還有腹肌。」

  「開玩笑，我可是天天都有健身。」

  「你這肩膀，怎麼一邊一個牙印，而且都不一樣，絕對不止是薇薇安一個咬的吧？」

  「小孩子家家的問那麼多幹嘛，搓重點，上面一點，對就這這個位置，嗯，舒服。」

  「要洗頭嗎？」

  「可以。」

  「那你蹲下來一點，你太高了。」

  「這樣可以了嗎？」

  「可以就這樣。」

  武空空又耐心的給他洗頭。

  「我突然覺得這手受傷還是值得。」

  「趕緊好，我可不想給你搓澡。」

  「別啊，禮尚往來，下次，下次我給你搓澡。」

  「小師叔你沒正形。」

  「呵呵，開個玩笑。」

  第一天晚上洗頭就這樣正常的過了。

  武空空的臥室也有浴池，但很小的那種，可沒趙燦的主臥這麼大，於是，趙燦洗完澡回到床上打開投影儀投屏到玻璃上幕布，武空空拿著衣服關上趙燦的浴室門，在裡面哼著歌，享受著超大浴池。

  十多分鐘後，趙燦接到曹沃打來的電話。

  「喂，打電話幹嘛？」

  「趙燦你在江寧嗎？」曹沃的語氣不對勁，很急迫，趙燦蹙眉，大概是有事發生。

  「在江寧，出了什麼事？」

  「我們現在在警局，你能來一趟嗎？」

  「警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這就來。」

  曹沃在電話里簡單的說了一下，大致是他們幾個從網吧出來的時候，遇到幾個混混，那幾個混混是有目的的，找余淮南，看樣子是和余淮南有仇，作為舍友，當然要挺身而出，於是幾句話不對，雙方就幹起來了，曹沃他們也不是吃素了，特別是曹沃，狠角色一個，雙方都帶有傷。後來警察來了，把雙方都帶回了警局。

  至於到底是什麼事，曹沃不知道，目前余淮南在裡面接受調查。

  「嗯，城南派出所對吧，我馬上來。」

  掛斷電話。

  「空空出來一下。」

  「幹嘛？」

  「幫我穿一下衣服褲子，我要出去。」

  「出去？」武空空裹著浴袍出來，「大晚上的你去哪兒？」

  趙燦把事情說了一遍，武空空聽後，「我陪你一起去。」

  「喂喂喂，等等，你先幫我把褲子提上來。」

  「等會。」說完，關上了她的房間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