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約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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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按照顧寧和周致遠的交情,遠遠不用這般客氣。【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但是,在顧寧看來,一碼歸一碼。

  她找到周致遠除了道謝,還有別的事情,那就是詢問下,他調查的結果。

  顧寧讓他調查下,祁念遠的情況,那突如其來的殷勤和惡意,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當初,她第一次和祁念遠見面,顧寧就知道了,這人顯然是來者不善。

  果然,這次的施救,更是帶著直白的目的,對方的目標,與其說是她,還不如說是周致遠。

  其實,不用顧寧說,周致遠在那天的事,結束了以後,就自己去查了祁念遠的信息。

  應該說,把對方的信息,重新查了一遍。

  顯然,對於之前查的信息,還是有出入的。

  再次,拿到祁念遠的消息後,周致遠看著辦公桌上,褐色的檔案袋,陷入了沉默。

  祁念遠,二十六,首都人,因為在首都出了意外,後面自發來到鵬城發展。

  短短三年時間,鵬城這邊一半的商業,都有祁念遠的功勞。

  他手底下的資產,可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祁念遠的父親,叫祁振國,母親,蘇開菊。

  他在蘇開菊這個名字上,停頓了片刻。

  前者祁振國他不認識,但是後者蘇開菊,他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當年生下他就故去的母親,也姓蘇,不過叫蘇開梅。

  光聽這名字,像是姐妹兩個的名字。

  但是,周致遠清楚的知道,他母親並沒有姐妹,在自己父親回憶中提過的,母親是當年對方在打仗的時候,在路上救下來的孤身少女,父母已亡,且沒有任何親人。

  而自己的父親,因為成為對方救命恩人的緣故,成為了母親蘇開梅唯一的親人。

  只是,母親在生下他後,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對於這件事,周老爺子一直都很緘默。

  只有每年母親忌日的時候,才會說起寥寥數句,而周致遠所知道的消息,便是這麼多年來,周老爺子嘴裡,陸陸續續吐露出來的隻言片語。

  所以,周致遠對於已故的母親,回憶並不多。

  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

  只知道一個名字,蘇開梅。

  他抬手,手指在檔案袋上的名字上,停留片刻,那上面寫著三個字,蘇開菊。

  周致遠只覺得眼前仿佛產生了濃霧,遮住了眼睛,同時,也遮住了背後的真相。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腦袋逐漸清晰起來,先從蘇開菊開始查起。

  只是,視線下移,在看到蘇開菊十三年前已故的時候,周致遠微微擰眉,心裡也有一種淡淡的不舒服的感覺。

  他總覺得這感覺來得很奇怪。

  明明,他不認識對方,甚至,在此時此刻,才知道蘇開菊這個名字。

  但是,在看到「已故「兩個字的時候,還是有些說不上來的難受。

  或許,最直接的辦法,就是他去找到祁念遠,試探一番。

  祁念遠作為蘇開菊的兒子,他既然主動出擊,通過顧寧來找到他,顯然祁念遠是知道真相的。

  正當周致遠陷入沉思的時候。

  顧寧過來了,來了就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兩條好煙,你替我給下葛衛國。」

  這次,雖然說是周致遠收尾,但是本質還是,葛衛國去辦事的。

  葛衛國也沒啥愛好,就愛抽菸。

  顧寧拿了兩條中華來,就是為了答謝對方。

  周致遠看到那煙,愣了下,「跟老葛之間,不必這麼客氣。」

  更何況,讓老葛辦事,他把該給的錢都給了。

  一分都沒少。

  顧寧翻了個白眼,「那是你,我和他還是不一樣的。」

  她白皙纖細的胳膊上,貼著紗布,看起來分外惹眼。

  周致遠視線停頓了片刻,「胳膊好點沒?醫生不是說暫時不能沾水,怎麼你這紗布還是濕的。」

  他抬手一摸,果然,紗布上潤潤的。

  顧寧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口氣喝完,這才覺得自己乾涸的身體,得到了水分的補充。

  她舔舔唇,這才嘟囔道,「這麼熱的天氣,不沾水不可能呀,就是我過來這一趟,光出汗都能把這紗布給汗濕了。」

  鵬城八月的天氣,是悶熱的,只是在外面行走著,那渾身的汗意,就止不住的往下流。

  更別說,這麼熱的天氣,胳膊上還綁著紗布,那更是很快就濕透了。

  「要我說,把這紗布直接取了算了,傷口也擦藥水了,露外面好了。」

  這話一說,就得到了周致遠的不贊同。

  「你那雖然是皮外傷,但是到底是紅傷,外面空氣中細菌又多,你不想胳膊上留疤,還是最好把紗布給裹好。」

  說完,也不知道周致遠,從哪裡摸出來一卷紗布,給顧寧把胳膊上汗濕的那個紗布給拆了以後。

  又包了新的上去。

  他很認真,從顧寧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對方低著的後腦勺,周致遠的後腦勺長得極好,挺括,帶著弧度。

  黑色的發茬,又濃又密。

  再往下,就是線條流暢的下頜骨,她只能看到一個側面,但是卻能篤定,這人的正面,是一等一的好看。

  原本,換藥的胳膊,有些疼的。

  但是,在這種美色下,顧寧竟然忘記了疼痛,她吸吸氣,「周致遠,有沒有說你長得很好看啊!」

  周致遠手一頓,抬頭去看她,「不是,祁念遠最好看嗎?」

  昨兒,明明顧寧看祁念遠,都看呆了去。

  他語氣淡淡的,仿佛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但是顧寧卻聽出了酸溜溜的醋味。

  顧寧忙糾正,「你這話可錯了,哪裡是我去看祁念遠,明明是我觀察出來,祁念遠雖然在和我說話,但是,對方卻一直在看你。」

  要不然,她也不會開玩笑說對方看上周致遠了。

  實在是,祁念遠那一張臉,太有攻擊力了。

  周致遠的帥是堅毅正氣,而祁念遠卻是那種斯文敗類。

  完全是兩種風格。

  周致遠再次從顧寧口中聽到這話,額角忍不住抽了抽,抬手給了顧寧輕輕的一個栗子,「你這小腦袋瓜,天天在想什麼?」

  明明他是她的對象,她卻能把他拉郎配給別人。

  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顧寧笑,「開玩笑了。」接著,她笑容一收,「你查出來,祁念遠的來路沒?」

  這人不查清楚,她連羊城都不敢回。

  總覺得祁念遠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最好還是提前解決的好。

  提起正事,周致遠收了紗布,又放回了抽屜,把桌子上的檔案,推給顧寧,讓她看。

  顧寧拿起來看了以後,沒發現什麼特別來。

  她抬頭,「你發現了什麼嗎?」

  反正,她是沒看出來。

  周致遠搖頭又點頭,他打開檔案,祁念遠母親那一欄,「他母親的名字,和我母親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一個是菊,一個是梅。」

  顧寧下意識地說道,「她們是姐妹?」

  「你和他是表兄弟?」

  難道,她總覺得在祁念遠的臉上,總覺得看著有幾分熟悉。

  先前,還不知道那熟悉是從哪裡來的,不過,如果是表兄弟的話,那可能就是了。

  他們雙方的母親是親姐妹的話,一切就有跡可循了。

  不過,真要是兄弟的話,那祁念遠為什麼,對周致遠的敵意這麼大?

  都找到了自己身上了。

  對!

  找到了自己身上。

  電光火石之間,顧寧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突然說道,「周致遠,你還記得當初在安州市,我被綁架的那一次嗎?」

  她被綁架,是因為對方要拿她來威脅,周致遠。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周致遠唯一的弱點。

  提起綁架案,周致遠的眉毛微微擰,顯然是想起來了不愉快的回憶。

  「你是說?」

  「對方知道我是你的弱點,所以,來搶走我,報復你。」

  不得不說,顧寧真的是真相了。

  她只是發散思維,還真猜到了對方的心思。

  不等周致遠回答,顧寧又否定了,「可是,為什麼呢?」

  「不應該啊,你和祁念遠往日無怨,近日無讎,對方為什麼要報復你?」

  顧寧想不明白,這得多大的仇恨。

  才能想出這種招數。

  把自己賠進去,也要把周致遠拉下水,讓他悲痛欲絕,讓他一蹶不振。

  顧寧問的問題,也是周致遠所好奇的。

  他沒想出所以然來,索性直接說道,「我打算和祁念遠,約見一面。」

  有了準備以後,在和對方見面談話,對方總歸是會露出馬腳的。

  對於周致遠來說,對方只要露出一丟丟馬腳,他就能順藤摸瓜繼續下去。

  畢竟,不要小瞧了偵察兵出生的思維能力。

  顧寧覺得這也是個法子,畢竟在沒有頭緒之後,主動出擊,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周致遠的動作很快。

  在當天下午,就約見了祁念遠。

  這消息還是許迪傳回去的,許迪在接到消息說,周致遠要見自家老大一面以後。

  完全是懵逼的。

  這種消息,不應該是由花姐去傳給老大嗎?

  怎麼給了他,讓他去找老大啊。

  這是一個燙手山芋,不過也是一個機會。

  一個取代花姐的機會。

  誰說當小弟的就沒有野心了?

  幹掉上級,自己當老大,這就是許迪的野心。

  至於,幹掉祁念遠,他自己當老大,他是從來不敢這樣想的。

  在許迪斟酌怎麼去見老大,怎麼組織語言的時候。

  花姐從外面回來了,她一見面,揚起巴掌,就給了許迪一巴掌,紅色的嘴唇,像是要吃人一樣。

  「賤東西,敢奪權?」

  她也是從外面得知的消息,周致遠要約見祁爺,只是,讓花姐意外的是,以往這種大消息的處理,都是經由她的手的。

  但是,這次對方卻直接找到了許迪,而略過了她。

  這讓花姐,產生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危機感。

  這一巴掌,徹底把許迪打的眼冒金星,他一連著揉了好幾次耳朵,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

  他睜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花姐那一張血盆大口。

  花姐無疑是漂亮的,是那種風情萬種的漂亮。

  但是,在這一刻,在許迪的眼裡的,對方卻醜陋至極。

  他突然說道,「花姐,你知道祁爺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這——

  這話一說,花姐色厲內苒,,「許迪,你在胡說什麼?」

  事情到了這一步,許迪索性撕破臉皮了。

  「豹子的哥哥,和祁爺是有三分像的吧?」

  這——

  花姐臉色徹底變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眼睛有些不敢去看許迪。

  豹子的哥哥叫老虎,她當初會找上老虎當對象,正是因為對方的側臉,有三分和祁爺有相似。

  她不敢去肖想祁爺,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但是,萬萬沒想到這種隱秘的消息,竟然被許迪知道了。

  畢竟,老虎已經死了好幾年了。

  許迪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許迪突然笑了,他第一次看到這樣花容失色的花姐,不得不說,在這一刻,她才是有幾分漂亮的。

  之前的花姐,是猙獰的,是難看的。

  唯獨和漂亮無關。

  他隨意的揉了揉自己已經發腫的臉,笑了下,「花姐,我想祁爺肯定不知道。」

  這是在威脅她。

  花姐猛地揚手,「你——」

  許迪把臉湊過去,「來朝著這裡打,一會我進去和祁爺匯報消息的時候,我順帶把你的秘密告訴祁爺。

  讓他知道,他一直以來看重的手下,竟然對他藏著這種惡性的秘密。」

  這話一說。

  花姐揚起的手,怎麼也放不下去了。

  她是不敢讓祁爺知道,自己的心思的。

  「你想怎麼樣?」

  她語氣帶著幾分疲憊。

  許迪,「我只想要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花姐,我想向上爬,還請你不要在攔著我了。」

  花姐為了站住,祁爺身邊的位置,一直在打壓他們

  而今,許迪看到了一個機會,他自然要抓住了。

  花姐不想答應,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不得不答應。

  在看著,許迪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進去後,花姐的臉色當場扭曲起來。

  辦公室。

  祁念遠在泡茶,他的動作很好優雅,在許迪看來,也就只有祁爺這種天邊的人,才能做出這種優雅的動作。

  等祁爺把茶泡完後。

  許迪才開口了,「祁爺,顧寧跟我說,想約朋友見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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