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老大的眼裡,就只有那個漂亮女人。【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真的就應對了
精蟲上腦,不,完全沒有腦子。
這會,豹哥也察覺到不對了,他雖然有時候頭腦簡單,但到底不是蠢貨的。
就算是反應再怎麼遲鈍,這會也意識到了。
他的身子,以極為扭曲的角度,轉了下,可惜,因為被人強壓著,只轉過來了一個腦袋,咔嚓一聲。
脖子扭了,豹哥痛到臉色猙獰。
「你是新來的所長?」
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葛衛國冷著臉看著對方,並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沒被回答,豹哥的臉色扭曲了下,「那你應該知道我的能力,把我放了。」
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葛衛國差點沒笑了,他辦案多年,哪怕是官二代,他也抓過。
但是,像是豹哥這樣囂張的,到底是不多的。
葛衛國當著豹哥的面,拿出了一副銀手鐲,當場給對方戴上了。
「戴好了,抓回去。」
豹哥,「???」
完全是懵逼的狀態,就已經提了一副銀手鐲了。
他劇烈掙扎往後退,還在叫囂著,「不是,我說你是新來的,你懂不懂規矩啊?知不知道我是誰啊?你連我都敢抓,到時候你別後悔。」
他後台可不是一般硬啊。
這個新來的是愣頭青啊。
也不打聽打聽,他是誰,就來抓他,可真是牛。
到了這一步,豹哥還在這幅反應。
在場的人不知道該說他是蠢,還是說他聰明呢?
反正,跟著豹哥來的手下,那些但凡是腦袋清楚的,這會都恨不得捂臉,表示自己不認識對方。
唯獨,一些被豹哥有濾鏡的,這會卻覺得自己老大好牛叉啊。
都跟敢新來的所長,這般叫囂著。
一下子那眼神都帶著幾分崇拜。
豹哥以前經常面對這種眼神,他也經常會迷失在這種眼神裡面。
於是,當即越發得意地抬著下巴,看向葛衛國,「怎麼?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他把手,就那樣大喇喇地伸出去,還伸在了葛衛國面前,語氣囂張,「還不把我放了?」
葛衛國從業十多年,從未,從未見過如此愚蠢的人。
不,應該說這位豹哥,是第一人。
他低頭,面無表情地掃過豹哥的手腕,語氣冷淡,「如果不是披著這一身衣服,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
「什麼?」
豹哥愣了下。
「把你這一雙手砍斷,把你的嘴堵上。」
對於這種人,沒必要和他廢話,也沒必要和他講規矩。
因為,暴力就是最好的規矩。
他知道痛了,就知道害怕和後悔。
可惜,他穿著一身制服的皮,不能對普通人或者說是嫌疑人進行輸出暴力。
豹哥聽到這話,下意識地想要扯下嘴角,說對方開玩笑呢?
但是,他看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對方臉色嚴肅,語氣認真,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這下,豹哥笑不出來了。
他吞咽了下唾沫,「你是條子。」
「是,所以我這身衣服,抓了你的同時,也保護了你。」
葛衛國的耐心似乎被耗盡了,他朝著下屬揮了下手,「帶走吧。」
接著,轉頭看了下招待所大堂內被砸的東西,微微皺眉,「這裡的虧損,一起算在豹子頭上。」
「讓他們對你們招待所進行賠償。」
這話一說,那前台幹事,就只覺得渾身都鬆了一口氣。
她原先還擔心,這損失沒人賠呢。
這下好了,一下子都解決了。
連帶著看著葛衛國的眼神,也跟著崇拜了幾分,「謝謝葛所長。」
葛衛國擺手,抓了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他們來得快,去得也快。
招待所也跟著安靜了下去。
那女幹事一點點收拾東西,還不忘和保安聊天,「這次隔壁新換的領導,真不錯。」
這麼快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她還以為像是以前那樣,要拖拉好久呢。
那保安也忍不住點了點頭,隨即,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這才說道,「估計要變天了。」
女幹事沒聽清,停頓下來,「你說什麼?」
「沒什麼。」
「小李,往後我們幾個都警醒一點,不能得罪了人,還不知道。」
像是豹哥就是,完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外面。
遲來一步的小楊,跑得氣喘吁吁地到了招待所,一進來就找人。
「我們豹哥呢?」
他早上找了藉口,沒和對方一起出現在招待所,這不是花姐來了要豹哥,他這才被派出來,把豹哥給喊回去。
前台招待是認識小楊的,知道他和豹哥是一夥的,便冷著臉,「怎麼?你家老大被條子抓走了,你們還不知道?」
他們這一塊的正經做生意或者上班的人。
對於豹哥那一伙人,都極為厭惡。
因為,他們不做正事,專做一些噁心人的事。
小楊聽到這話,愣了片刻,也顧不得對方語氣冷淡,「被抓了?」
「什麼時候?被誰抓了?」
豹哥怎麼會被抓?
「你的老大,你都不知道,你還來問我們這些外人?」
那前台幹事態度頗為不好。
若是以前的小楊頓時要爭辯幾句,可是,他卻沒了心情。
滿腦子都是豹哥被抓了?
他被抓了,花姐那邊怎麼交代?
還有,哨子那邊被抓了,還沒解決了。
豹哥也被抓了,這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楊有些恍恍惚惚地離開招待所,在離開之前,那前台幹事喊住了他,「對了,你們家老大把我們招待所大堂砸了,剛人家葛所長說了,到時候找你們家老大賠。」
「你家老大被抓了,那就你們來賠吧,記得,別賴帳啊。」
小楊,「……」
小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招待所的,只覺得兩腿都跟著打飄。
這下全部完了。
想到還在根據地等著的花姐,小楊揉了揉頭痛的眉心,有一種想要跑路的感覺。
但是卻不能跑。
因為他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能跑,他的家人還跑不了。
想到這裡,只能認命地去打聽消息,待全部打聽清楚以後。
小楊原地踹了一腳柱子,罵了一句,「傻貨,蠢貨!」
豹哥怎麼這麼蠢了?
蠢成這樣了?
還沒把人家新所長的後台背景摸清楚,就敢在對方面前耍狠鬥勇。
是傻逼嗎?
不,傻逼都不一樣能做得出這種事。
在發泄結束後,想到還在等著的花姐。
小楊揉了一把臉,先去了一趟招待所,拿了招待所要賠償的清單,看到那長長的清單。
小楊差點沒吐血,有種燙手山芋不該接的感覺。
只是,事情到了這一步,由不得他了。
因為,花姐還在等著。
花姐年紀約莫著三十多歲,穿著一件赤色旗袍,燙著大的波浪卷,生了一張銀盤臉,細眉如彎月,長過眉梢,更惹眼的是那一張朱唇,擦著明艷的口紅,不止不艷俗。
反而多了幾分風情萬種,讓人忍不住一品芳澤的滋味。
她手裡的煙快燒到頭了,她吐了最後一口煙圈,煙霧繚繞,平白多了幾分神秘。
「怎麼?還沒回來嗎?」
語氣是不疾不徐的,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花姐不耐煩了。
旁邊沒人敢說話。
唯獨,除了老於,他伸手很自然地接過花姐手裡,即將燒到頭的菸蒂,放到了一旁菸灰缸裡面。
這才說道,「已經去找了,但是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怕是出了意外。」
豹哥沒回來。
小楊也沒回來。
豹哥早上出門的時候,帶走的一群手下還沒回來。
可以說,根據地這邊的人並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閒雜人等。
以及,特意避開的老於和小楊。
花姐聽到這話,微微蹙起眉頭,她的眉毛很好看,細細長長,不是那種黑色的,而是偏茶褐色。
蹙眉的時候,帶著幾分我見猶憐的滋味。
但是,熟悉她的人,卻知道花姐這個人,和我見猶憐沒有任何關係。
這就是一朵長相艷麗,扮相嬌弱,實際卻是一朵食人花。
「出事?」
「把昨天的事情,從頭到尾在和我講一遍。」
花姐朝著老於吩咐。
「是。」
不過三分鐘,老於便把重點再次複述了一遍。
花姐聽完,臉色有些冷,「起因是因為一個女人?」
「是。」
老於低著頭說道。
「你沒阻攔他?」
她當初安排老於過來,就是希望他能夠盯著豹子這頭蠢貨。
老於面色為難,「昨天在現場就提醒了,但是他不聽我的,
「更準確地說是,豹子不喜歡我,覺得我是您派來監督他的人,恨不得分分鐘把我趕走。」
剩下的話,不用老於說,花姐就明白了。
她派過來負責盯著豹子別犯蠢,別走錯路的人,被豹子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難怪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奇怪。
正當花姐沉思的時候。
外面的小楊,滿頭大汗的回來了,因為跑的太急,他臉色熱的通紅。
而屋內的眾人,也因為小楊的到來,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花姐的氣場太強大了。
強大到他們在這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所以,這會看到小楊回來了,大家都跟著救星了一樣,齊刷刷地望著他。
甚至,包括花姐。
小楊瞬間就結巴了,「花花花、花姐,我我我回來了。」
花姐點頭,把桌子上的水杯推過去,「喝口水,緩緩。」
人在著急的情況下,是說不出完整的話的。
這一點,花姐很清楚。
而小楊卻被花姐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感動到了,花姐給他遞水了呢。
他猶豫了片刻,到底是沒拒絕,直接一口氣喝完了一杯水。
這才調整了情緒。
「花姐,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他長話短說,只用了不到三分鐘,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並且,把從招待所拿回來的賠償單,給放在了桌子上。
長長的賠償單,在桌子上的位置上,顯得格外顯眼。
那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看了過來,包括花姐。
正當,小楊在忐忑,或許,他不該再次返回招待所,把賠償清單拿回來的。
這是什麼?
這就是赤果果的打臉啊。
在小楊後悔不已的時候。
花姐抬手,拿起來了桌子上的賠償清單。
她的手,並不是很好看,上面帶著縱橫交錯的傷疤,像是蜈蚣一樣,爬滿了整個手背,直至手腕。
很難想像,這一雙手在曾經遭遇過什麼。
只是,花姐對於這似乎不怎麼在意,她打開清單,細細地看了一遍。
上面全部都是砸壞招待所的東西,所需要賠償的金額。
看到最後。
花姐臉色波瀾不驚,甚至沒有憤怒,只是淡淡地誇了一句,「做的不錯。」
聽到這話,小楊猛的抬頭,不可置信的盯著花姐。
他以為自己完了,會被花姐給弄死。
一個字面上弄死的意思。
別看這花姐長的漂亮,實際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個食人花,一個女魔頭。
「愣著做什麼?沒看到花姐誇你啊?」
關鍵時刻,老於推了下小楊,讓他從九天之外回神過來。
小楊像是突然明白了,他朝著花姐鞠躬,「這是我該做的。」
花姐點了一根煙,火柴划過,發出刺啦一聲,小楊順勢,雙手捧著火柴,讓對方點菸。
花姐給了小楊一個讚賞的眼神,這才低頭,嘴裡咬著煙,慢慢點燃,她深深地吸了一口。
那猩紅色的火苗,一下子繚繞了起來。
讓她整個面容,越發顯得風情萬種,艷麗逼人。
「知道我為什麼誇你嗎?」
而不是追究你。
小楊搖頭,說實話,他也挺懵的,他把帳單拿回來,是怕對方問的時候,自己一問三不知。
這是一個當下屬大忌諱。
辦事不周。
但是,拿了以後,小楊中間後悔過。
畢竟,花姐不是豹哥,他若是把帳單拿出來不合時宜,怕是自己要掉腦袋的。
索性,他賭贏了。
這讓,小楊也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還挺誠實。」
花姐吐了一口煙,笑容收斂了幾分,看的不止是小楊,而是在場所有的人。
「我曾經說過,我們做事要講規矩,講仁義,不能隨心所欲,不能破壞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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