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借到錢了嗎

  這話一說,許家學聲音尖銳,「那我還等著上學!!」

  許家學尖銳的話,讓許向國心裡一沉,「家學,你上學什麼時候不能上?但是救命能一樣嗎?那可是你親哥哥。【Google搜索】」

  許家學針鋒相對地冷笑,「哥哥?你是說那個野種嗎?一個不被許家承認的野種?還是說,爸爸,你就這麼樂意當綠頭龜,你就不怕,那野種也不是你的血脈?」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女人,領著兒子,過來說是他爸爸的孩子,就是了?

  這不開玩笑嗎?

  許家學這話剛落,許向國就抬起手,朝著許家學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說的是人話嗎?」

  這一巴掌,打得許家人全部都愣住了。

  要知道,許家學科是整個許家最為出息的存在,這麼多年來,他在許家的地位絕對不一般。

  連帶著許向國也格外地疼他,只是沒想到。

  到頭來,卻當眾給了許家學一巴掌。

  這簡直就是要了許家學的半條命。

  他聲音有些尖厲,「你打我?你為了一個野種打我?」

  他張口閉口的野種,讓許向國氣的渾身發抖,「他是你哥哥。」

  「我沒有這種哥哥。」

  「我告訴你,今兒的你想從許家拿錢,除非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這話,不知是對許向國說的,還是對許家所有人說的。

  只要有幫許向國的,就是他許家學的仇人。

  這話一落,許向國再也忍不住揚起巴掌,許家學抬頭,倔強地看著他,「你把我打死吧,打死了,好讓那個野種給我償命。」

  看著這般固執倔強的兒子。

  許向國那巴掌怎麼也落不下去了。

  旁邊的紅梅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一把抱著許家學,擋在他前面,眼裡帶著恨意,「你在敢打兒子一下,老娘就是不要命了,也去拿刀捅了那個騷狐狸和野種。」

  她眼裡的恨意,刻骨銘心,咬牙切齒的話,在訴說著一個事實。

  只要,許向國在敢動兒子許家學一下。

  瘋了的紅梅,是真敢一刀結果了,姚慧茹和周文宴。

  向來逆來順受的妻子,在這一刻,像是發瘋的母老虎。

  讓許向國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瘋了,你們都瘋了。」

  「我看是你許向國瘋了。」

  許老太抄起手裡的拐杖,就往他背上砸去,「為了一個野種和不知來路的女人,你要打殺了你兒子,和妻子,來啊?我們不給你錢,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把你爹娘也給打殺了?」

  這——

  許向國被打得刺痛,他抱著胳膊後退,「娘,我沒這個意思。」

  「如果你沒有,就和他們斷絕關係,好好回到許家,和你妻子過日子。」

  「不可能。」

  許向國想到楚楚可憐的姚慧茹,和半殘廢,問他喊爸爸的周文宴。

  他們只有他了,他是不可能拋棄他的。

  眼見著許向國還是執迷不悟,許老大也失望了,她閉了閉眼,不能再任憑事情這樣發生下去了。

  不然,整個許家都完了。

  許老大閉了閉眼,「今兒的我把話撂在這裡,你許向國要是離開,那就被許家除名,除族。」

  這話一落,許向國渾身一震,抬頭不可置信地盯著對方。

  「娘!」

  聲音帶著悲涼和悽厲,連帶著身上的短褂,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我問你,你是要你娘,要你妻子,要你孩子,還是要外面的那一對外人?」

  這簡直就是在剜許向國的心,娘和妻子兒子,他一樣都不想放棄。

  他還有選擇的機會嗎?

  眼前不期而然,想起來了姚慧茹那一雙帶淚的眸子,和周文宴期盼的目光。

  許向國深吸一口氣,朝著許老大磕頭,「娘,對不起,您就當沒有我這個兒子了。」

  磕完頭,起身,竟是沒有看一眼妻子和兒子。

  就這樣離開了。

  這下,整個許家都安靜了下來。

  紅梅眼裡閃過不可置信,悽厲地叫了一聲,「許向國,你敢走,我們離婚!」

  許向國身子頓了下,卻沒有停下來。

  他和紅梅當年結婚,就只是辦酒,沒有領證。

  何嘗來得離婚?

  面對如此決絕的丈夫,紅梅再也忍不住了,失聲痛哭起來。

  反倒是,先前激動的許家學冷靜了下來,他抱著痛苦的母親,語氣平靜,「媽,別哭了。」

  「我們就當他死了。」

  這話一說,紅梅和許老太都忍不住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難道不是嗎?他現在活著,還不如他死了算了。」

  他要是死了,全家也不會跟著難受,他母親也不會跟著傷心,他更不會覺得難過。

  他們之間方父子情,在他看來,不過是笑話一樣。

  「家學——」

  紅梅忍不住顫抖地喊了一聲,「他到底——」是你爸。

  幾個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許家學打斷了,「不,他不是我,他是野種的爸爸。」

  為了野種,連他媽媽和弟弟妹妹們都不要了。

  許向國不配當他爸爸。

  這話一說,紅梅也忍不住黯然起來。

  旁邊的許老太老淚縱橫,「作孽啊!」

  如今父子反目。

  妻離子散。

  向國,這就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許向國從許家離開的時候,其實有些茫然的,他想回去看姚慧茹和周文宴,卻又沒臉回去。

  因為他沒弄到錢。

  文宴的腿腳,還沒錢看,比看病最重要的是吃飯。

  從昨晚上開始,他們就沒在吃過飯了。

  許向國揉了揉臉,這麼大的生產隊,他竟然一時之間不知道去哪裡才好了?

  想了下,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去許家的地裡面,偷偷挖了三個紅薯,還沒挖完,就被許家人當做小偷給追趕了起來。

  慌亂間,許向國兜著三紅薯,跑的飛快,路上還掉了一個,他都不敢回頭去撿。

  怕被家裡人看著,覺得丟人。

  等一路跑到沒人追的時候,許向國停了下來,嘆了口氣,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能落到這般地步。

  等兜著倆紅薯,到了那破房子門口的時候。

  許向國調整了下神態,打起精神,「我回來了。」

  這話一落,姚慧茹就迎了出來,臉色蒼白,「向國——」

  「文宴疼的昏過去了,你接到錢了嗎?」

  這話一問,許向國驟然安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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