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棍子,是為我父親打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兩條命,換兩條腿。
是周文宴賺了。
膝蓋骨碎裂的疼痛,讓周文宴嫉妒三番差點昏過去。
他疼到窒息,疼到嗓子乾枯,一個嗓音都發不出來。
「周——」
痛到極致,連一個完整的名字都喊不出來。
周文宴眼裡滿是怨毒,他被趕出周家,如今又斷了雙腿,根本沒錢去看病。
等待他的只有是廢人一條路。
這輩子,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站起來。
「周致遠——」
周文宴咬著後牙槽,強忍著劇烈的疼痛,痛苦地咆哮。
周致遠冷眼看著他,啪的一聲,當著眾人的面,扔掉了鐵棍,從來話少的他,竟然難得話多了一次。
「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知道,我為什麼會拿著這一根鐵棍要了你的雙腿嗎?」
周文宴不知道。
但是,姚慧茹卻知道,但是她這會,早已經被嚇是傻了,傻得不能再傻了。
她下意識地朝著周致遠撲去,「致遠,致遠,文宴當年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你就放了他,放了他吧。」
一雙腿,夠了。
真的夠了。
周致遠看著這會痛哭流涕求情的姚慧茹,只覺得可笑。
在看著一臉疑惑的周文宴,他越發覺得可笑。
「這一根棍子,是你爺爺當年為了你,給我準備的。」
大哥走的時候,他還小,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無法接受這個孩子。
那個時候,他還處在叛逆期。
周老爺子怎麼都管不住他,後來周老爺子就找來了這一根鐵棍,作為對他的懲罰。
記憶裡面,鐵棍打在身上的痛,他永遠也無法忘記。
而每一次,老爺子打他,都是為了周文宴。
老爺子既想他出人頭地,能夠接下周家的第二根頂樑柱。
但是,又怕他太過優秀,以後周文宴從他手裡無法接過周家。
因為,怕他壓著了周文宴的光芒。
可以說,周老爺子為了周文宴是殫精竭慮,甚至,他這個親兒子都排在後面。
但是到頭來,說起來挺可笑的。
他這個被防備著的親兒子,才是周家人,而周老爺子屢次偏心,愛護,寵愛的周文宴,卻是一個野種。
而這個野種,生生地把老爺子給氣死了。
想到這裡,周致遠覺得特別可笑。
就這麼一個野種,把周家攪得天翻地覆地。
周文宴沒聽明白,周致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為了我,給他準備的?
周致遠眼見著還在迷惑著的周文宴,他站了起來,朝著姚慧茹道,「果然不是周家的血脈,蠢笨如豬。」
話都到了這裡了,對方竟然還聽不明白。
這話,讓姚慧茹聽著,只覺得臉上熱辣辣的。
「致遠——」
周致遠看都沒看他,然後朝著葛衛國點了點頭,便揚長而去。
這是放過他們了嗎?
姚慧茹心裡想到,接著,不知道想到什麼,猛地朝著周文宴撲去,「文宴,文宴,你還好嗎?」
那兩棍子,直接要了周文宴的一雙腿。
他不好,他十分的不好,這會渾身都是痛的,骨頭的碎裂,痛得他臉色發白,直冒冷汗。
「醫院,送我去醫院。」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
只有早點去醫院,他才有救。
但是,周致遠讓葛衛國留下來,又哪裡肯讓他們去醫院呢?
如果去醫院了,周文宴這一雙腿,不就是被打斷了嗎?
葛衛國摸了摸下巴,他脫掉了平日裡面的一身制服,看著臉色發白求救去醫院的周文宴。
嘆了口氣,「文宴啊,你這是何苦呢?」
「事情到了這一步,你還不明白嗎?致遠就是想要你一雙腿啊,他又怎麼會看著你去醫院得到救治呢?」
這話一說。
周文宴頓時僵硬了。
他朝著葛衛國爬去,「葛叔,葛叔,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你救救我,我小叔瘋了,我求求你救救我。」
他痛哭流涕,所有的尊嚴,都不要了。
他只想要活下去,有著一雙健康的腿,然後活下去。
可惜,葛衛國看著他,沒有半分心軟,甚至,還有幾分蔑視和瞧不起。
「果然,不是周家的血脈,就是孬種,你在周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好的沒學到,好逸惡勞倒是學到了一大堆。」
「葛——」
叔叔。
周文宴還想求救。
葛衛國已經站起身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向我求救,讓我救救你,你可知道,周家老爺子死的時候,誰都沒求救?
」
這話,讓周文宴頓時一僵。
「你還不知道吧?」
「老爺子本來有求生的希望的,連帶著醫生都說,他脫離危險了,但是,你知道他為什麼又突然沒了嗎?」
這——
周文宴不知道,姚慧茹也不知道。
兩人都跟著看了過來。
「因為,周老爺子知道自己疼愛了一個野種多年,他是被你活活給氣死的。」
「你說,老爺子死之前,怎麼不求救呢?」
但凡是老爺子求救一聲,他就不會死了。
可惜,周家都是硬骨頭,從老到少,老爺子就是死,也不願意面對這個事實。
而周文宴呢?
卻是完全相反,一身的軟骨頭,為了活下去,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
果然,不是周家的種,就不是周家的種。
這下,周文宴和姚慧茹都僵硬了下去。
周文宴不是沒有心,他想到了老爺子還活著的時候,從他記憶開始,都是老爺子疼著他長大的。
他是周家大少爺,他被萬千寵愛。
他被眾人尊敬,甚至在周家,他比大權在握的小叔還要受寵。
可是,現在結果呢?
最疼愛他的爺爺,被他氣死了,小叔把他趕出家了,還要了他一雙腿。
他也成了殘廢了。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便是身後的女人。
周文宴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朝著姚慧茹撲去,一口死死的咬著姚慧茹的耳朵,嘴巴裡面鮮血直流,他怒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偷人??」
如果她不偷人。
如果,他是周家的血脈,該有多好啊!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姚慧茹沒料到會有這個變故,她突然尖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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