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身世大白

  一個又一個問題,打得姚慧茹措手不及。Google搜索

  更別說,她疼愛多年的兒子,竟然撲在她身上,對她拳打腳踢。

  這才是,讓姚慧茹無法接受的地方。

  周文宴雖然不是她親兒子,但是這麼多年來,她對周文宴宛若親子,她把自己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周文宴身上。

  而今,換來的卻是,拳打腳踢。

  指責謾罵。

  指責她不守婦道。

  可是,當初她要是有辦法,又怎麼會出此下策?

  丈夫突然離世,她若是沒個孩子傍身,她又怎麼能在周家立足呢?

  只是,這些周文宴並不理解,他非周家的孩子,卻享受了周家二十多年的資源。

  他不是沒有感謝,反而覺得一切都理所應當。

  甚至,在被拆穿真相的今天,還來質問她,為什麼不守婦道?

  為什麼他不是周家的孩子?

  姚慧茹的一顆熱乎乎的心,被周文宴這一通指責和謾罵,徹底讓她冰冷了下去。

  她奮力踢開身上的扑打她的周文宴,語氣極為平靜,「你為什麼不是周家孩子?你為什麼問問自己,你為什麼不會投胎?」

  這能怪她嗎?

  但凡周文宴早兩個月來,她都不至於出此下策。

  「你不會投胎,你來怪我嗎??」

  「你為什麼不怪你自己,早點來到周家?」

  非要在周家老大犧牲後才來。

  姚慧茹的反問,讓周文宴如遭雷劈,「你在說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

  一直以來,姚慧茹這個母親對於周文宴來說,都是要求便滿足的。

  永遠不會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而現在姚慧茹的眼裡,沒有半分往日的母子親情,有的只是冷漠。

  她在推開周文宴後,便朝著周老爺子跪了下來,「爹,是我鬼迷心竅,才做出如此錯事,我認打認罰。」

  接著,她又哭了起來,「當年我男人出事,我怕我一個婦道人家,又沒給周家留下血脈,會被周家趕出去,這才會出此下策,我承認我承認我做得不對,但是我也是沒辦法了啊!爹,我一個寡婦,我能怎麼做呢?我只能儘量的在沒有男人後,勉強保全自己。」

  說得聲淚俱下。

  把自己的難處和委屈,都一下子說了出來。

  企圖,周老爺子原諒。

  不得不說,比起周文宴,姚慧茹還是聰明的,在鐵證如山的情況下,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反轉的機會了。

  直接把錯誤認了下來,然後企圖把危害和處罰,降到最低。

  當得知這所有真相的時候。

  周老爺子已經有些撐不住了,他捂著胸口,靠在牆壁上,「周文宴是誰的孩子?」

  姚慧茹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因為有些事情一旦曝光,就是她不說,她相信,以周致遠的能力,是絕對可以查到的。

  與其被動,還不如她主動說出來。

  老爺子心軟,說不定看在這個份上,會饒她一次。

  姚慧茹哭哭啼啼地回憶當年。「當年我男人出事的消息傳回來,我不是暈過去了嗎?您體諒我,讓我回娘家住幾天,恰好娘家修繕房子,我便和、我便和——」

  她有些難以啟齒。

  「繼續!」

  周老爺子拄著拐杖,梆梆梆的敲打著地面,仿佛要把這房子震碎了一樣。

  姚慧茹看了一眼周文宴,便把當年羞辱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和給姚家修繕房子的泥瓦匠,睡在了一起。」

  「便有了周文宴。」

  這話一說,宛若一聲晴天霹靂,炸得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姚慧茹是誰啊!

  那年輕的時候,也是格外出挑的,她年輕的時候姚家還沒敗落,也算是正兒八經的小姐。

  她會看得上泥瓦匠?

  和泥瓦匠一夜風情?

  想也不可能啊!

  她怎麼會看得上泥瓦匠?

  更不可能接受的則是周文宴,他一直以周家嫡長孫自居,他爺爺是退休老將,他奶奶身份也赫然,他父親更是烈士,母親不說名門閨秀,那也是相當能拿得出手的。

  但是,如今——

  這一切都幻滅了。

  不止周家不是他的親人,甚至,他的父親,從高高在上的周家人烈士身份,變成了一個泥瓦匠?

  他最看不起的那一類人。

  怎麼可能呢?

  他周文宴出生尊貴,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泥瓦匠的孩子?

  他不相信。

  周文宴猛地抱著姚慧茹的胳膊,搖晃,「媽,你在騙我對不對?你肯定是在騙我。」

  他母親那麼高貴的一個人,怎麼會委身於一個泥瓦匠?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我沒有說謊。」

  到了這一步,姚慧茹已經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大家不是都好奇,為什麼周文宴和我逝去的男人那麼像嗎?」

  「而我,之所以做錯事——」

  她回憶起來當年,自己心愛的男人突然出事,她無法接受,多日昏昏沉沉,回去後嫂子給她拿了一瓶洋酒,讓她借酒消愁。

  正是那一頓酒,壞了事情。

  那來給姚家修繕房屋的泥瓦匠工頭,竟然和死去的男人有兩三分相似。

  她在喝醉酒的情況下,又極為思念亡夫。

  這才一下子做錯了事情。

  當姚慧茹把這件事說完後。

  所有人更驚訝了。

  「你是說,你那姘頭,和我們家老大有幾分像似?」

  姚慧茹點頭,「不然,為什麼文宴會和我男人長的有幾分相像——」

  正是因為上一輩兒的兩個人,眉眼間有些許相似。

  這才釀造了一個錯的結局。

  姚慧茹在做錯事情後,也慌了好多天,但是更可怕的還在後面,她月事推遲了,而且還開始嘔吐。

  這一切都開的如此突然。

  在被周家人趕走,和瘋狂的決定。

  她選擇後者。

  留下這個孽種,然後當做她繼續留在周家的籌碼。

  當一切真相說清楚的時候。

  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周文宴。

  他不住的往後退,「不可能,我父親怎麼可能是泥瓦匠呢?我父親明明是大英雄!」

  那泥瓦匠算是什麼東西?

  也配他當父親?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姚慧茹今兒的若是有半分假話,天打雷劈。」

  這話一說,周文宴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老爺子卻一針見血地問道,「他父親在哪裡?」

  誰父親?

  當然是周文宴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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